“嘁,瞧你的怂样?”
簿宠儿看她停在了楼梯边,就知道她不敢再往楼上冲,讽刺了句,意兴阑珊的摆摆手,“小肆儿,带孩子去休息吧,跟这种又怂又下贱的人吵嘴,纯属浪费精力。”
“簿宠儿,你嘴巴这么毒,你不会有好报应的!”
薛芊芊气得直哆嗦,一张脸都成了调色盘,簿宠儿还咧了嘴,冲她笑的欢快,“放心,你害我的事,你还没得到报应呢,我怎么会有报应?”
“我没有害你!”
“薛芊芊,你还是洗脑子去吧,真不懂薛爷爷那样明事理的人,怎么会教出你这种满身公主病,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簿宠儿懒得和她浪费口水了,反正在薛芊芊眼里,她自己干什么都是对的,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迟早老天爷会收拾她的。
只是刚准备走,门口却突然传来有些陌生的激动声音,“奶奶!”
循声望去,就见数年未见的厉珊珊站在客厅门口,手里还牵着个小女孩,眉眼精致,看模样比簿小贝大不了多少。
簿宠儿和厉肆爵对望了眼,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太太本就已经不喜薛芊芊在家里闹腾,现在厉珊珊还搅和起来,眉头顿时拧成了结,“不是说过段时间才回来吗?”
“我和容天赐已经离婚,所以就带着芝儿回来了。”
厉珊珊摸摸小丫头的头,倒是慈爱的紧,“芝儿,这是太奶奶,快叫人!”
“太奶奶!”
小丫头清瘦怯弱,但也挺乖巧的,老太太禁不住孩子哄劝,也就笑开了颜,“乖,既然回来了,那就在家里好好住着,跟着太奶奶一起生活,好不好?”
“太奶奶,我都听妈妈的安排。”
小丫头乖巧的站在厉珊珊身边,仰头看了看她,厉珊珊也就笑着点了头,“去,跟太奶奶说会儿话,以后就要跟着太奶奶生活了,要乖巧些。”
“嗯,我知道啦,”小丫头乖巧的跑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又皱了眉头,“怎么瘦成这样?容家没给饭吃吗?”
“奶奶,那些事您也知道,容家也不愿意认这个女儿。”
厉珊珊满面惭愧,看看清瘦的女儿,“以后她就跟着我姓了,叫厉芝儿,芝兰玉树的芝,您觉得怎么样?”
“好是好,但你想她芝兰玉树,你自己就得以身作则才行。”
老太太对这小小的孩子并没有什么意见,想了想,又说道:“以后芝儿就留在我身边,你自己该干嘛就干嘛,孩子的教育,你甭插手。”
“好,我代芝儿谢谢您了。”
厉珊珊眼泪汪汪的道谢,她带芝儿回来,也就是为了让芝儿有个好的成长环境,既然老太太见面就提出这样的要求,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一旁的薛芊芊倒是猛眨眼神,示意她把孩子留在身边,但厉珊珊也只当没看见。
谁的孩子谁心疼,芝儿已经跟着她受了那么久的苦,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安稳的环境了,自己又怎么能让她落到薛芊芊手里?
薛芊芊心里暗恨,但碍着老太太的面子,又不好发作什么。
楼上的簿宠儿也懒得打招呼,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客房,厉肆爵送到门口,才踌躇道:“簿宠儿,我下楼看看情况吧?”
“行,你去看好了,把夜影叫到房里来。”
簿宠儿懒于待见厉珊珊,但也不阻止厉肆爵去问问情况,只不过厉肆爵一听她要找夜影来房里,顿时就急了,“这都深夜了,你找他来房里干什么?我也可以暖被窝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
簿宠儿哭笑不得的瞪了眼睛,“我找他有事,你少给我胡思乱想!”
“我不找,我也不下楼去了。”
厉肆爵郁闷的杵在房门口,满眼幽怨,老婆都要找别的男人了,他哪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事情?
“你不找,那我自己去找。”
簿宠儿瞪了眼睛,起身就往外走,但刚要越过门槛,却被高大的厉肆爵严严实实的堵住了去路,推了两下没推动,就气恼的仰了头,“你到底要干什么?”
“簿宠儿,我也可以帮你办事。”
素来冷傲的容颜里带着丝丝委屈,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你别找夜影,好不好?”
“我是真找他有事,你怎么乱吃飞醋?”
簿宠儿无语望天,是不是之前他头疼的时候,自己对他的态度太好了,他一下子又变成从前那样,吃起醋来就是非不分?
男人不信,就可怜巴巴的堵着门,“你把事情告诉我,我去转告他。”
这都深夜了,她怎么能再去找别的男人?
“我真的是……”
簿宠儿彻底服气了,指指走廊,“你去把他叫过来,我就当着你的面,在这和他说事情,行不行?”
“哎,这个可以,我马上去叫。”
男人一下子眉开眼笑起来,屁颠的去叫人了,簿宠儿看他快活的像是得了糖的小朋友,心里又不禁起了酸涩。
曾经那么骄傲霸道的人,如今也被时光磨平了所有锐气啊?
哄两个小宝贝睡下了,厉肆爵和夜影才姗姗来迟。
夜影乖乖的站在栏杆边,“嫂子,你找我有事?”
“对,”簿宠儿点头,看了眼楼下仍在聊天的薛芊芊,才低声说道:“薛芊芊从前的那个男朋友,你知道吗?”
“知道,叫于剑,还是个心理医生。”
夜影的记性自不用多说,点了下头,又疑惑道:“只不过在厉家出事以后,那人好像也就失踪了,这几年都没看过他露面。”
“他九成九做了亏心事,怎么可能露面?”
簿宠儿轻嗤了声,“在他出现之前,小肆儿一切正常,但那晚薛芊芊带着于剑回来,后院突然失火以后,小肆儿就开始奇怪起来。”
她当时对此怀疑很深,那些事也就记得特别清楚。
“当时奶奶叫我去后院看情况,我就把醉酒的小肆儿交给于剑扶着,等我回来的时候,于剑把小肆儿交给了薛芊芊,而怪就怪在,小肆儿并没有拒绝薛芊芊的手。”
“你也知道你厉哥的脾气,他厌恶的人,哪会让别人碰到他分毫?可他突然间就不拒绝薛芊芊的亲近了,我心下怀疑,但又没有证据,也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