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南宫玄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答应下来了。
韩明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又还是压了下来,继续保持沉默。
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薛芊芊还有些狐疑起来,“南宫玄,你是不是早就打着这个主意,之间就是故意套我的话?”
“我不是你这种婆婆妈妈的女人,喜欢瞻前顾后。”
南宫玄不耐烦和薛芊芊多说话,直接说道:“我是正总裁,你是副总裁,之前的人事保持不变,任何大事需你我共同决策,你若私下耍幺蛾子,那我就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
他打起人的时候,可不分什么男女,一律照揍。
那双冷酷的眼里闪着嗜血光芒,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薛芊芊心下有些犯憷,但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努力争辩,“你这话有意思,难道不是我为正,你为副?”
“你只是个二股东,有个副给你,就已经是给你脸了。”
南宫玄轻嗤了声,喊上韩明,“马上去召集所有董事,把此项决定通知下去,在厉肆爵回来之前,就按此方式动作。”
“好嘞,我马上去通知公司所有董事。”
事情就这么解决下来,韩明也松了口气,只要稳住了局面,其余的都是小事。
他着急要走,但簿菲菲急躁起来,“你们俩把控了厉氏,那簿宠儿的那一份怎么办?你们该不会想侵吞她的钱吧?”
“在她和厉肆爵回来之前,厉氏只能是厉氏,谁也不能动。”
幽冷无情的眼神落在簿菲菲身上,“他们回来之后,想怎么分钱是他俩的事,但现在,谁要再敢提瓜分厉氏的事情,我就请她下地狱,懂吗?”
话音未落,一只手就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间,那里鼓鼓囊囊的,似藏着什么东西。
簿菲菲脸色一白,不敢说话了。
薛芊芊看着南宫玄脸上的凌厉,垂了头,由着他安排。
这个男人杀伐果决,一身铁血气势做不得假,这种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谁敢惹?
……
果然如韩明所料,股市开盘,厉氏的股价一落千丈,直接跌停。
所有的财经报纸和新闻都在热议厉氏的惊天大变,更是唏嘘不已,神话一朝覆灭,那些曾经信仰厉氏的股民,该何去何从?
股价连跌五天,天天跌停,所有人都知道曾经的神话已经陨灭了,不复存在。
厉氏门前门可罗雀,除了自家员工,鲜少再有人来往。
再跌上一个星期,股价已经跌在了地板上。
抛售的股票多不胜数,而韩明也找上了南宫玄,“玄哥,再有一个星期就是年了,你看咱们是年前行动,还是年后再说?”
“马上就要过年了吗?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啊。”
南宫玄从文件里抬起头,敲敲桌子,“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你自己也多少抢些筹码,算是对你的辛苦慰藉。”
没有韩明帮着稳住上下人心,他和薛芊芊短时间内,谁都甭想稳住厉氏。
“行,那我吩咐下去,你先忙。”
韩明自是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两周的时间,厉氏被所有人嫌弃成臭狗屎了,那今天就让那些人看看,神话依然是神话,而他们再也没有攀上神话的机会。
跌在地板的股票,关注度虽然高,但没有人再敢去抢筹。
只是上一分钟看着还死在地板上的股票,突然之间就连番飘红,在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直接就一字板,牢牢封死了涨停。
股市瞬间就炸开了锅,厉氏又飘了?
厉氏没有公告,询问证监会,表示厉氏正常运营,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问题,那就代表神话还活着?
所有人追悔莫及,眼睁睁的看着厉氏一个又一个的一字板封涨停,想上车追都没有机会,只能看着厉氏股价连创新高,又在大年之前以完美的涨停收官。
没有下车的股民欣喜若狂,过了丰盛年,被甩下来的,大概想哭都找不着地儿哭吧?
年三十,薛芊芊也拿到了那份亲子鉴定书。
去老太太的病房,扶了老太太到楼下厉重的监护室,厉珊珊一见她把老太太弄来了,顿时就怒道:“你又想干什么?”
“嘘,别闹,等会儿再说你的事情。”
薛芊芊让老太太看了眼一直昏迷未醒的厉重,赶在她发问之前,笑吟吟的道,“厉奶奶,您自己挑了钟意的孙媳妇,那我就给您挑个孙女婿吧。”
老太太皱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一报还一报而已,您也别太激动。”
薛芊芊拿出鉴定书,冲容天赐他们几个招了手,“赶紧过来,马上要认奶奶了。”
“奶奶好!”
六个小青年,一个比一个嘻皮笑脸,老太太脸色铁青,但薛芊芊把鉴定书递到了她眼前,“您念念这行字,看究竟谁才是您的孙女婿?”
老太太大怒,“薛芊芊,你这是在污辱人!”
“呵,她自己和人乱来,能怪谁?”
老太太不肯念,薛芊芊就清清嗓子,“经鉴定,和胎儿有血缘关系的是,咦,容天赐,恭喜你中大奖了啊?”
她扑哧一笑,容天赐的脸都绿了。
旁边的几个狐朋狗友一下子得意起来,“恭喜容哥喜天爹!恭喜恭喜!”
“妈的,真特么报应!”
容天赐气的骂人,但薛芊芊一眼睛瞪过来,也就笑嘻嘻的喊了老太太,“奶奶,您孙女的眼光真不错,和哥几个都睡过了,却偏偏挑上我做孩他爸,年十五之前,我就来娶她!”
反正就是双破鞋,到了容家,整不死她,都算他输!
老太太气到哆哆嗦嗦,脸都白了。
容天赐任务完成,也不管了,带着人就扬长而去。
厉珊珊也被保镖押了下去,好好看管,等着嫁给容天赐,而薛芊芊扶着老太太站在玻璃窗前,望着里头昏迷的厉重,幽幽开口,“奶奶,您相信报应吗?”
老太太有些怔愣,不明白她的意思。
而薛芊芊微笑起来,“这是个挺曲折的故事,得要从我那年被订娃娃亲开始说起……”
兜兜转转,该来的总会来,报应又饶过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