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三分钟,于剑就挽着厉肆爵来了,无奈苦笑,“厉大哥这身材,瞧着瘦削,但却是极有重量,我都差点没搀住。”
“他成天健身,肌肉坚实,想来也是够份量的。”
老太太还挺满意自家孙儿的,而于剑听着有轻盈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边而来,就故意一个倾斜,又惊叫道:“芊芊,快帮忙!”
薛芊芊一愣,但还是帮忙赶紧扶住了厉肆爵。
于剑顺势松开手,让厉肆爵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薛芊芊身上,又甩着手说道:“你撑个一分钟,我缓缓劲了就换过来。”
“哦,好……”
薛芊芊虽然撑的吃力,但也没舍得松开手,微微仰头,就见厉肆爵也望过来,往日冰冷的眼眸此刻有些晦暗,似含了百般挣扎,但终究是没有推开她。
薛芊芊看的心里一喜,这是成功了?
簿宠儿担心厉肆爵,看过情况后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却见薛芊芊和厉肆爵两两对视,相互紧靠着,脚步一下子就停了下来,这是几个意思?
“那什么,我手酸了,让芊芊帮个忙。”
于剑看簿宠儿脸色不对,赶紧就先道了歉,又立即搀住厉肆爵,苦笑道:“我平日疏于锻炼,手里也是没什么力气,小嫂嫂千万别见怪才好。”
“无妨,让佣人搀他回房休息就行了。”
簿宠儿喊了佣人过来,才又和老太太说道:“许是天干物燥,后院柴房那一带起了火,现在火势已经压下去了,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就好,我这心都突突跳,唯恐出什么事情。”
老太太知道方才那一幕叫她伤心了,也就赶紧催促她上楼,“你和小肆儿回房休息吧,后头的事情,让他们处理就行了。”
“好,那我们先上楼了。”
簿宠儿勉强笑了笑,到了楼上,就叫人送醒酒茶过来,等安置好厉肆爵,他自己的酒意也醒了几分。
见簿宠儿皱眉盯着自己,就奇怪道:“我是不是醉酒闹事了?”
“没有,”簿宠儿摇头,“在于剑挽着你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就是搀着我到庭院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厉肆爵弄不清她在怀疑什么,就故意调侃了句,“于剑比我可差多了,搀个人都搀不住,还差点把我摔了,要不是薛……”
话说一半,厉肆爵自己先变了脸色,薛芊芊搀他了?
可想到薛芊芊,为什么心还有些疼?
不是应该讨厌她的吗?
簿宠儿轻呵了声,“若不是我回来的及时,你还要和她对望到什么时候?”
厉肆爵眉头一皱,“簿宠儿,是于剑搀不住了,她刚好扶了我一把,我对她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还弄什么深情对视。”
顿了顿,又有些奇怪起来,“簿宠儿,我好像生病了……”
他知道自己爱的是谁,可想到薛芊芊的时候,为什么会平白生出怜惜?他不应该会有那种情绪,肯定是生病了!
想到簿宠儿的怀疑,立即给韩明打了电话,让他马上预约最好的心理医生。
韩明虽不知其意,但还是照办了。
簿宠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闷闷的抱着他,“我有预感,她又要来抢你了……”
而且手段更诡异,她该如何防范?
厉肆爵喝多了酒,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强撑着爬起来,仔仔细细的在白纸上定了一行字,[厉肆爵最爱簿宠儿,若不爱,定然是灵魂已死。]
写好字,又撕下来放进钱包里,里面还有一张簿宠儿的大头照,簿宠儿看的惊奇,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张照片?
想要问,身边的男人却是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簿宠儿无奈,只能陪着他一起入梦。
薛芊芊将于剑送到车里,才欣喜道:“是不是已经成功了?”
“算是吧?”
于剑伸手将薛芊芊搂在了怀里,低低的笑,“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方法,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常,但他多爱你一分,对簿宠儿的爱就会淡忘一分。”
“什么时候厉肆爵彻底爱上你了,他也就会彻底忘记簿宠儿的情,否则他若是爱你只有九分九,剩余的那一丝灵魂,也依然爱着簿宠儿。”
“混蛋,你这不是坑我吗?”
薛芊芊要的是完整的爱,这么个拉锯方式,鬼知道谁赢谁输?
恼怒的就要推开于剑,但于剑把她紧锁在怀里,吃吃笑,“你不是想让他逐渐爱上你吗?这可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你自己多努力,不就水到渠成?”
“可我哪有办法让厉肆爵完完全全的爱上我?”
“那我可不管,那是你的事。”
于剑的手在她腰上游离起来,“方才簿宠儿看见厉肆爵倚着你的时候,就已经变了脸色,你好好利用女人的心理,就算厉肆爵不能完全爱上你,赶走簿宠儿还是很轻松的。”
“你设计这样的催眠方式,我赶走簿宠儿又有什么用?”
薛芊芊仍是气不过,但又被他极有技巧的手法撩得难以忍耐的轻吟了声,眸光也迷离起来,“你,你让他多爱我一分,就忘记簿宠儿一分,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把簿宠儿驱出他的记忆?”
“对,我要他忘了簿宠儿……”
只有这样,她才能完全的占有厉肆爵,让簿宠儿再也不能靠近厉肆爵。
“也不是不行,”男人的手越发肆无忌惮起来,美美的享受着她的情动,“但你被发现的风险会增大,你自己可想好了。”
“只要厉肆爵爱上我,就是被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女人有些难耐的扭动着身子,“你帮帮我,让厉肆爵忘了簿宠儿,帮我报了这个仇……”
“那你今晚跟我回家?”
“嗯……”
鼻腔里逸出声软软的,男人也有些忍耐不住了,赶紧开车离开。
正是新鲜感十足的时候,哪舍得到嘴的肥肉?
翌日清晨,簿宠儿早早就醒了。
厉肆爵被她的动静弄醒,皱眉捂着额头,太阳穴突突的跳,疼得厉害。
簿宠儿坐起身,帮他轻轻揉捏着,“你说你,昨晚和他们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又不是什么特别喜欢亲近的人,喝多了,遭罪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