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肆爵和簿宠儿至入夜时分才回来,吃过饭后,也就一个回主卧,一个去书房了。
只是厉肆爵进书房没十分钟,就皱眉出来了,绕到主卧,“簿宠儿,突然来了个应酬,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露个面,很快就回来了。”
簿宠儿赶紧起身,“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你喝酒了岂不是麻烦?”
“不用,我带司机一起去就行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厉肆爵没让她跟着,说上几句也就匆匆走了。
客厅里的厉珊珊看见厉肆爵出门,赶紧就给薛芊芊打了电话,“金枫酒店的总统套房,你赶紧去,自会有人把我哥送到套房里去的,而且你要先在门口和他来个偶遇,表明是你先到那里的,免得他怀疑你,懂吗?”
“我懂,珊珊,谢谢你费心为我牵线搭桥。”
薛芊芊知道机会难得,也没矫情,赶紧就打车去了金枫酒店。
厉珊珊看着厉肆爵的车出了厉宅,又再拨了个电话出去,“主角儿都已经登场了,把照片都给我拍清晰点,懂吗?”
那边的人自是满口应下来,厉珊珊也就阴笑着挂断了电话。
好戏马上就要登场了,真叫人期待呢。
金枫酒店。
厉肆爵带着一身寒气踏进酒店大堂,门口的迎宾小姐望着冰冷俊美的男人,脸都晕红了几分,“先生,欢迎光临,您是……”
“有约。”
削薄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冷冽容颜上没有半分喜怒,森冷莫测。
迎宾小姐打了个激灵,也没敢再问下去,看他颀长冷峻的背影越过去,心里都不禁犯了嘀咕,这男人又帅又有气场,但冷的像块冰,谁敢靠近他?
前台背对着她们的女人突然就转过身来,清雅容颜上含着了丝惊喜,“肆哥哥,你怎么来了?”
薛芊芊提前十分钟就到了这里,磨蹭到现在,为是就是这一刻。
她脸上的惊喜太明显,厉肆爵瞬间皱眉,“你不在厉家住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明晚就要回去了嘛,所以打算自己出来逛一逛。”
借口是早就想好了的,薛芊芊往他身后看了看,“宠儿妹妹没跟着你来吗?”
“没有,她在家休息。”
厉肆爵并不乐意和薛芊芊多说话,迈步就走,薛芊芊赶紧拿着房卡追了上去,“肆哥哥,你是出来参加应酬的吗?我能不能跟着你开开眼界?”
“小型的私人聚会,你不方便参加。”
“我离你远远的,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也不行吗?”
“我说了,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厉肆爵眉头紧锁,停了脚步,“薛芊芊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已经有妻子了,请你保持最基本的礼义廉耻,时刻记得和我拉开距离,别给我添麻烦,懂吗?”
他并非三心二意之人,且有了要宠爱一辈子的宝宝,薛芊芊老跟着他,算怎么回事?
薛芊芊愣住,难堪的僵在了原地。
厉肆爵也无安抚之意,直接按电梯上楼去了,若是早知道会在这里碰上薛芊芊,他就不会答应来应酬,看看文件,陪着簿宠儿,哪样不比更应酬更舒服?
他走的快,薛芊芊也没敢跟。
只是眼里闪了泪花儿,直接就乘电梯去了顶层,厉肆爵,你要是有本事,就再狠狠的拒绝我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的幸福!
喊厉肆爵出来的都是几个老合作伙伴了,自是推杯换盏,一阵打趣。
厉肆爵也不爱喝杯中酒,陪着聊了几个圈,也就准备走人,但旁边人笑起来,“厉总,昨儿你在微博上是大出风头啊?那位簿小姐,不会是你的小娇妻吧?”
“对对对,你快说说,你和人家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哥几个都快好奇死了。”
厉肆爵轻哼了声,“那位簿小姐说了,感谢厉总对公司艺人的维护,我永远都是公司艺人最坚强的后盾,你们觉得她像不像小娇妻?”
“呃,这个……”
就冲这个话来说,众人自是一阵面面相觑,这哪是小娇妻能说出来的话?
不应该是甜甜蜜蜜的撒娇才对吗?
“咱们还以为你脱单了呢,来来来,不说这茬了,喝酒喝酒!”
众人识趣的没再提这个话题,厉肆爵也没多解释,接了侍者递来的红洒,举举杯子,“喝完这杯,我就回家了,还有不少公事等着我处理。”
“行,知道你日理万机,喝过这杯酒,我们也都回家了。”
他们都是正儿八经干活的人,自不会一个劲儿的劝着人喝酒,说说笑笑的碰了杯,一口就喝尽了杯中猩红的液体。
酒味入喉,似乎和前几杯喝的味道有些不一样,涩味更重了些,还有些发苦。
厉肆爵皱了眉头,这杯红酒似乎有古怪?
大半的酒还没咽下去,厉肆爵直接就去洗手间吐了,而那咽下去的小半酒液落入胃里,没几秒钟,胃里便如火烧似的,有股异样的火热直冲大脑。
身体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厉肆爵脸色一黑,居然有人在酒里给他下媚药?
幸而大半的酒都被及时吐掉了,余下的这点药性还控制不了他的神智,只是对镜一照,脸上已经被那股火热重的一片潮红,眼里也泛了血丝,看起来极需发泄。
嘴角一勾,潮红的眼里起了嗜血之意,他今天倒要看看,谁那么胆大包天,敢设计他?
脚步虚浮的出了洗手间,那群合作伙伴已经走了,包厢里只有个男侍者在打扫卫生,看见他出来,立即就殷勤上前,“先生,我扶您去休息吧?”
“嗯。”
厉肆爵也没有拒绝,男侍者眼里精光一闪,迅速扶着厉肆爵去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房门虚掩着,侍者把厉肆爵送进去,刚洗完澡出来的薛芊芊就在客厅里擦拭着头发,见状立即跑了过来,“肆哥哥,你怎么来了?”
“他喝醉了,你照顾下。”
男侍者把人往薛芊芊怀里一塞,立即就走了,薛芊芊忙着扶住厉肆爵,也没注意男侍者在客厅的花架上放了个不起眼的小摄像机。
花架颇高,摄像机放在高处,刚好能拍到客厅里的全景。
厉肆爵满心震怒,也没注意到男侍者的异常,那边前脚刚出门,后脚厉肆爵就脸色冰冷的推开了薛芊芊,“你倒是挺处心积虑的啊?明的不行,就来玩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