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你还想跟人家逞英雄啊?”
厉肆爵敲了下她的额头,南宫玄收了笑,皱眉问道:“她这伤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吧?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至少还得一个星期,多休养终归没错的。”
这段时间厉肆爵都是抛下了厉氏的大部分工作,亲力亲为的照顾簿宠儿,而簿宠儿在他的悉心照料下,也的确恢复的很快,但毕竟受过重伤,还是不能大意。
“如果这样的话,就只能派人日夜看守了。”
道上的追杀令已经出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傍晚之前应该就会有人揭榜。
“你和夜影配合吧,另外最好再找几个女保镖守在房里,以防万一。”
厉肆爵怕他自己单独一人会应付不过来,在房里也安排人手才是最妥当的,南宫玄点点头,“行,傍晚之前我会把人手安排妥当,你们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嗯,”厉肆爵点头,等南宫玄走了,才皱眉问道:“簿宠儿,你想想看,谁会如此处心积虑的要你的命?”
“虎哥和沐月啊?不过他们都已经无了。”
那两个人是真想弄死她的,只不过他俩命不够长而已,再余下的,簿宠儿摇摇头,“还有我的好姐姐,外加你的好妹妹,不过她俩应该不会如此狠毒吧?”
“簿菲菲和厉珊珊?”
厉肆爵拧了眉心,“厉珊珊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脾气骄纵了些,但从没发现她露过那些狠辣心思,但簿菲菲和邵董缠上了,就有些说不好了。”
“我也比较倾向于簿菲菲,毕竟她和那个小秘书勾结在一起的事情被我看见了,我对她来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肯定要除之而后快。”
想来想去,簿宠儿也觉得簿菲菲最有嫌疑,不过又有些疑惑起来,“如果是她的话,她怎么知道我住院的事情?而且连楼层和房号都能说的那么清楚?”
她住院的事没跟任何人说过,就是老太太会发现端倪,怎么现在连簿菲菲都知道了?
“还记得昨天傍晚我给你喂饭的时候,说门外好像有人在偷窥的事吗?然后没过多久,奶奶就找上门来了。”
厉肆爵的眼神阴冷了几分,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就差验证了。
簿宠儿有些不敢相信,但厉肆爵已经起身,“夜影就在门外守着,我去趟奶奶的病房,有什么事你就喊夜影。”
“那你说话注意些,别惹奶奶伤心。”
簿宠儿知道他想去干什么,叮嘱了句,厉肆爵点点头,大步去了走廊另一头的病房。
夜影看着他进了房里,才垂着头站在门边,愧疚道:“嫂子,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说声对不起,那晚害你受了重伤,真的很抱歉。”
“那事哪能怪你?都是天意巧合罢了,你可别搁在心里。”
簿宠儿笑着摇头,又歉意道:“而且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接下来更是要麻烦你和玄大哥了,你要那样说,我都不敢接受你的保护了。”
“不,保护是保护,我拿钱办事,那是我的职责。”
夜影固执的望着她,“那晚的事情,就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厉哥,这次要是还有杀手敢来刺杀你,我就剥了他们的皮,给你报仇!”
“呃,那,那好吧……”
簿宠儿知道他是烈性男儿,也没敢多劝他,只能讪笑点头。
夜影把心里话说了,神色也一轻松,听着沉稳急促的步伐从走廊那头传过来,也就退到门口,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做一个称职的暗卫。
厉肆爵带着一身杀气匆匆而来,言语中满是怒意,“昨天傍晚偷窥的就是厉珊珊,而韩明查了她的通话记录,她已经很久没和簿菲菲联系,但昨晚却破天荒的打了个电话!”
“那我的位置信息,应该就是她告诉的簿菲菲。”
簿宠儿看他气的不轻,又拉了他的手,软言安抚,“你也别生气了,光凭这点信息,也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是有其他人想我死呢?”
“你又不是香饽饽,哪能全天下的人都要跟你过不去?”
厉肆爵想到厉珊珊的险恶用心,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难看的紧。
他虽然和厉珊珊不亲近,但从小到大,只要厉珊珊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他都会尽可能的答应,该给她的东西一样都没少,也是当个娇娇女养着的。
可是娇娇女却长着副蛇蝎心肠,让人怎么接受?
“大概是有其母,就有其女吧?”
簿宠儿嘀咕了句,也不知道该怎么替厉珊珊辩解了,她本来以厉珊珊不会跟单明美一样恶毒,但哪知她的心肠却比单明美更加毒辣,而且还诡异莫测?
簿菲菲那个蠢货,大概就是中了她的借刀杀人之计。
虽然猜测到源头出自哪里,但没有实际证据,厉肆爵也不能拿厉珊珊和簿菲菲怎么样。
傍晚南宫玄带了三名劲装女子过来,脸色也是一片严肃,“簿宠儿那张追杀已经被人揭榜了,那人这几夜肯定会来的,一定要注意安全。”
厉肆爵脸色冰冷,额上的青筋都在乱跳,“能查到是谁接的吗?”
“不能,怎么可能会有公开信息?”
南宫玄摇头,指指那三名女保镖,“我目前能找到的最到的女保镖了,你自己看着安排,千万别让人得逞了。”
“我知道了,让她们先跟着夜影吧。”
厉肆爵揉揉眉头,脑仁有些犯疼,若不是簿宠儿的伤才刚刚见好,他就直接将簿宠儿带回厉宅了,省得在这里担惊受怕。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夜色深沉,门里门外除了伤重的簿宠儿,其余人都没有睡着。
但苦守了一夜,风平浪静,根本没有可疑人来过。
纵使如此,众人也不敢放松警惕,但连守了三夜,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第四夜,将近黎明时,走廊里才出了异动。
黎明时分最黑暗,也是人最瞌睡的时候,走廊里极为安静,守夜的几个保镖已经歪在椅子上打瞌睡,鼾声如雷,掩盖了那道人影极为轻巧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