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水一赶回京城,就撂下行李径直奔去了京城最贵的茶楼观问。
攒下的银钱往桌子上一拍,为了要间雅间,讲的差点把嘴磨破了。
他赶完任务,沾着血的里衫都没换,急忙赶过来,就为听完这一回儿书。
说书先生掂着小扇翩翩而来,刚踏上台,满堂的喝彩声儿就起来了,差点掀了这年代久远的屋顶。
先生颇满意的点了点头,照例一摆手,“刷啦”一声,扇面展开。这醒木一拍,堂里便安静了下来。
气氛渐入佳境,正讲到这上古大战,听众听得身临其境。
砰的一声巨响,看门的小厮被一脚踹了进来,几道黑影夺门而入。
可怜这这新来的说书先生出口成真,现场大概真的要有一场激战,于是乎大好前程当场断送,一把飞刀直接要了小命。
听书的人纷纷往外跑,尖叫声,推搡拥挤,半分也顾不得。
上头的雅间里,六水早就趴在桌子上,晕了过去,头上一大一小两个包。
身后站着一男一女,女的妩媚,男的邪魅。两人手里一人一根棍,只看一眼。整个作案过程便了然于胸了。
楼底下大乱,只见为首的闹事之人黑衣白发,轻功了得,站在高台上颇为得意,手里拿着细剑,露出来的半张脸凌厉却沧桑,看上去应当是个杀手。其余的黑衣人四处晃悠,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站在雅间里的正思量的男女瞪大了眼默默地看着,不一会儿竟齐齐地笑出声来。
“这人怕不是个傻的。简直有辱杀手的脸面。”说着男子将手里刚倒的茶放下,从腰际抽出折扇一扇遮住了脸,就好像替自己羞愧。
哪有这么光明正大的,杀手这门活可是艺术。
男子走到栏杆旁边粗略看了一下来人,都看不到一整张脸,衣服上绣着一只白鹤。
张嘴就是一腔嚣张的语气,撩了撩自己额前的碎发。
“怎?打群架?你们这群人可不够塞牙缝。要不,不如还是以文会友,我们上来谈谈?”
男子一收扇,倚着栏杆,看着地下一群人,微眯着眼。
这倒有点像南方闹事的那个教派的作风,只是……
下边的人冷哼一声,一招手,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去。
男子见无缝可插,无奈的摇了摇头,整日就知道打,都是一群莽夫~
“离情你随便放个阵法打发走吧,哦,对了,记得挑狠一点,敢来钦天监的产业闹事的还是该严惩的就得严惩。”男子说完眼里一道锋芒闪过,转瞬即逝。
一声叹气,拖着六水慢慢走远。
一群不知死活的的东西开始找上门了!
被叫做离情的女子不过挥手扔出去一块黝黑的石头转身便跟着走了。
为首的人显然注意到了不对,啐了下口水,一跃而起也追上来。
两人视若无睹继续往前走,有说有笑得聊着天,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哥,咱在自家产业里动手,会不会被师傅责罚啊。”
“不怕不怕,自家才方便动手,师傅这不是还偏心女孩子,小六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正好抓过来试验下,下次到哪儿抓他去?是不是~”
待到两人走出门的时候,身后的茶楼“轰”的一声爆炸。碎石沙屑烟尘四处的溅。刚才的人连渣渣都不剩。
离情脸色一变,转过身看着塌的差不多的楼,这才有些慌了,翻了翻袖子,一脸歉意的挠着头说道:“扔,扔错了。”
府衙的人迅速赶到,男子扔了一块令牌过去,揉搓揉搓了离情有些乱的头发。虽有宠溺但也满是肉疼。
~早知道就不装了,直接杀就好,一栋楼好贵的。
男子强扯着脸笑笑:
“没事,你哥一栋楼还是能赔的起,赶快试你那阵法就是了。”
离情兴致勃勃地在六水旁边摆着阵法,开心的道:“总觉得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