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小妮子杀红了眼,再次拉住我欲上前的身子,独留耗子额头冒汗,痛苦地隐忍,却是一声不吭地歪歪斜斜地强撑着欲倒的身体。
“小姐别激动!你先放了她,我来做人质,我已经受伤了,没有威胁……”耗子咬着牙关,试图让这个几近发疯的女人平静下来。呜呜,耗子,我的仇已经报了,我们俩扯平了……
“我要你死!你从这楼上跳下去!你快自杀,你死了潘少就会爱上我了!”这疯女人浑身颤抖,似乎那血更加让她感到兴奋。小嘴一噜,眼神示意耗子到栏杆边缘,往一楼大厅跳下去。
这女人真毒,八楼跳下去,不死也不举了,这样就祸害不了她的潘大少。
迫于我脖子上的刀,耗子一瘸一拐地往栏杆的方向走去,眼睛依旧警惕地看着这个疯狂的女人。待到栏杆处时,耗子站定,等着女人下一步的指示。天啊,千万别搞出人命,否则我儿子一出生,就得配给别人做儿子了,呜呜……
“潘少?潘少你在哪儿?潘少你出来!你出来求我,如果你求我,我就放了他们。”女人突然发狂地带着我乱窜,到处找寻潘少的踪迹,却没有见到那抹身影。
死潘少,居然就这样丢下我走了?还是到楼下,接受耗子的最后一压?
“啊——”对于突然出现在另一排衣架后的潘少,女人吃惊一叫,惹得潘少急急地出了脚,翻身对准了女人劈了过来。
随着女人的惊呼,女人后退,反射性地将我推了出去!
“嗵——唔——”齐齐的两声闷哼。女人躲过了潘少的劈腿,旋即被冲上了的警察给制服。而潘少的那用力一腿,和反方向劈过来的撞击在了一起,两具身体重重倒地!
“嫂子!”雷毅的惊呼让我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正向楼梯口的方向跌去。
潘少和雷毅都应该受伤不轻,距离又远。而耗子也是受伤在身,也有一定距离,谁来救我?呜呜,吾命休矣!
“兮——”潘少惊悚的目光中,我转头向后望去,已然在电梯边缘了!
左脚刚一腾空,手臂反射性地在空中仰泳,希望可以借力,将倾倒的身子掰正回来!丫丫你个呸的,老娘今天是出门不利,没被刺死也被摔死。
“火鸡,翅膀没长毛,飞也飞不高呀!”正在死生边缘,耳边响起一个欠揍的讥笑声。只是这讥笑中多了几分急切,带着些许颤抖。
舞动的手臂被用力一拉,惯性摔出的身子立马被带了回来。来人的脸一个虚晃,带着我旋转一圈,已然落到安全地带!
“杨、杨、杨……”看清落入怀抱的主人,我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眸,结巴地吐不出一句话。
流畅的脸型,张扬着狂野的气息。几分戏谑,流露出不羁的个性。鹰眼含谋,却被故作的慵懒隐匿。浓眉不乱,给人以清新干净的迷绚感。薄翕嘴唇,常扬起一抹诱惑的性感。这个男人就是化成灰,老娘也不会忘记!
想来也是,这世上叫我火鸡的人,除了他还有谁?这个从小以打击我为乐,专挑我毛病的杨振宇!
而这一声“火鸡”的由来,更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四岁第一次登台跳舞,明明就是优雅绝伦的孔雀舞,结果那厮哈哈大笑,非要说我那是火鸡催蛋舞,至此,那火鸡的名号我就没摆脱过!
我依旧没有从噩梦中醒来,惊愕的看着这个恶魔,嘴里结巴不出他的大名。
“氧?被吓得缺氧了?没关系!我的人工呼吸技术精湛,免费提供!”说完,在我瞪大的眼神杀伤下,低下头,附上了我的唇。
后仰的细腰被他珍惜地托在臂弯里,浅尝辄止的唇吻定格许久才收拾了心情,重新抬起头来。一闪而过的认真之后是欠扁的笑意,一付得逞的得意样儿。
“嗵——”没反应过来,一具怒气冲天的躯体冲了过来,我立马易怀,被潘少保护起来,杨振宇那厮被一拳抡了开去。
“兮,没事吧?”潘少紧张地看着我问道,眼里依旧是惊魂未定的恐慌。除了搂着我的手,另一只手还捂着胸,估计被雷毅踢得不轻。
“火鸡,你上哪儿找的这么一个暴力男?”杨振宇爬起来,不在意地擦擦嘴角的血迹,皱着眉头,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哀怨地看着我,不满地问道。
“先生,说话请客气点儿。”潘少带着火药味儿地威胁,一脸警惕地看着杨振宇。
杨振宇那厮直接无视潘少,一脸花腔,对我激将道:“火鸡,没有我的调教,你越来越弱喽,怎么凡事儿都要别人撑腰了?这可不是你的个性……”
听听这男人的屁话!调教?无尽的欺压是调教?
“潘少,你别管!免得他又拿这来打击我,坚决不给他打击我的机会。”我努嘴,两眼冒火,郁闷地看着他。
“兮……”潘少有些担心地看着我,但那担心似乎并不仅仅是对我被欺压这事,还有那无名的因子在不安地攒动……
“潘少别担心,他打击不死我!啵”我安抚地在他侧脸响亮地啵了一口,继续集中精力对付老妖!
“这样才对嘛,火鸡。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多个第三者,我还真不习惯呢!”杨振宇邪魅一笑,向我走了过来,用肺说话。嘴角边的血再次流淌下来,看来潘少那拳着实不轻。
“杨振宇,你丫的活该被揍!姐我现在名花有主,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地占我便宜?我们家潘少可不会轻饶你!”靠着潘少,我气焰嚣张,终于出了几十年来的一口恶气。有了潘少,即便有杨振宇存在的地方,我也不用在黑暗无边中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