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屋外的雷鸣更加放肆,乌云横行霸道,大摇大摆地遮住了星辰,瓢泼的暴雨眨眼便哗哗地落了下来。
一道闪电再次划破长空,照亮了黑夜中在颤抖着的颀长的身影。似在隐忍,就差冲出去对着苍天大叫:苍天啊,你欲亡我!怎么看,怎么狼狈……
不难想象,他现在一定整张脸都在抽搐!
“恐龙蛋,别告诉我那电视是你的内力震碎的……”我嘴角噙着讥笑,嘲讽的声音就怕羞不死他!
“兮儿,你很得意,哦?”沉默半刻,似在克制,韩志谦邪魅的声音传来,让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
“不得意,那还叫人吗?”
“可是兮儿有没有想过,得意之后,很有可能就真的不能称之为人了……”低沉迟缓的声音中带着魔性,奸佞的成分让我立刻警觉。
“喂,恐龙蛋,你摸哪儿?”感觉有一双手趁黑游走在我胸上,我拼命地往后退,怒斥道。
色狼,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不,不能这么说,这么说不是摆明了骂自己是鸡是狗吗?是尽干些偷香窃玉的事!
“兮儿今晚想睡沙发?”轻笑出声,大手托起我的背,公主式的抱法将我轻揽入怀。我郁闷地撅起嘴,紧紧地箍住他的脖子,最好能勒死他!
这男人有夜眼吗,这么漆黑的屋里居然没把我摔出去?被黑暗吞没的别墅内,只有韩志谦上楼的脚步声在空空回想,落地窗外,惊雷不断……
上楼没几步,韩志谦便停住了脚步,一手轻轻地扭动门手,便跨进了屋子,一缕清香袭来,淡雅如丝,幽魅如兰。
坚实有力的身躯,凛冽霸道的步履,浑身的傲气却化为手臂的极尽温柔。韩志谦将我放置床榻,小心翼翼,这才有了对待孕妇的样子,重了怕碎!许是刚刚被雷给劈醒了,良心发现……
“喂,恐龙蛋,你上床来干嘛?”恶人果然改不了恶习,以为他已痛改前非,孰料却是变本加厉。偶的神啊,如果你真的有眼,就再来道闪电把他劈了吧!
“兮儿,这本来就是我们的房间,你说我能去哪儿?”自行褪了衣服,掀开被子躺在我旁边,感知到我的警备,韩志谦不以为意地轻松说道,撩拨在耳边的气息,好不暧昧。
“你休想!恐龙蛋,你那么大的房子,我就不信没有其它房间!你滚”我连忙拉了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一个漂亮的踢腿运动……却被他轻松化解,腿就这样被他钳住,跨在他腰间。
啊啊啊,让我死了算了!呜呜呜潘少,你未来老婆我现在正在狼口挣扎,你倒是千里之外,来个喷嚏打飞他呀
“兮儿,房间是有,不过都是为我们的宝贝准备的,我睡不下呀……一个月一间,一共四间,我想那时我们应该已经回去了……”韩志谦话里的伤感如泉水般流淌,轻易地便将这风雨交加的夜渲染上一缕苦涩的味道……
“我不管!恐龙蛋,你搞清楚,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怎么可以乱来?番茄会伤心的,潘少也会伤心的!”我努力地挣扎,企图挣脱他紧致的怀抱。
“兮儿,如果你再在我面前提那个男人,我不介意再用行动明确地告诉你,我们的关系并不简单……”酸味十足,一双魔爪已抚上我抽搐的脸,意识到危险信号,我立马禁了声。
“你和他有仇?”
“他骗走了你……”
“我失去的一年记忆中,你和他就是情敌?”
“他根本就没有出现过!”韩志谦满腹怒气地说道,这个男人还真是不害臊,说自己输给一个从来都不存在的人,也不觉得丢脸?
“喂,恐龙蛋,你别抱得那么紧”
“兮儿,我已经二十五天……没有见到你了……”温柔中带着疲倦的声音,语气中表露着他这些日子饱受的是什么样的煎熬……
我没来由地不忍推开他,唉,孕妇就是太心软,算是给我和潘少的孩子积德吧……
“恐龙蛋——别太过分,不能用啃的!”黑暗中,我的怒火似乎能点亮整栋别墅!
“兮儿,就一下?”韩志谦紧贴着我的脸颊,讨好地征求道。
“恐龙蛋,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怒气依然不灭,我用手捂住他的嘴巴。
“兮儿下辈子也别想还清!”
苍天啊,我真是败给他了,根本无法和这只恐龙沟通!
风雨过后,冬末的风如同冰刀一样刺骨的寒冷。当晨光青睐大地时,空气中晶莹的小水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随风飞舞,为城市的上空蒙上一层朦胧彩纱的同时,带给人沁入心脾的振奋。
三层楼的半摇式住宅内,寒风从半开的落地窗轻柔地吹进,青草色的窗帘随风摆动,荡起一波一波的布浪。
温和的阳光博爱地洒进凄清的客厅,无法照亮的阴影一隅,一个男人失神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漆黑闪亮的头发有些凌乱,男人肘在腿上的手臂撑着额头,遮掩了大半张脸,唯有那性感的嘴唇和流畅的下颚还隐约可见。
唇边是无限的担忧和苦涩,孤独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彷徨无助……
“叮铃铃……”刺耳的门铃打破了可怕的孤寂,失魂落魄的潘少一个惊醒,带着惊喜,带着企盼,潘少敏感而快速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直奔大门。
门,在潘少夸张的动作下嚯地开了,而落入潘少眼帘的却不是那抹思念的身影,笑容一下子僵直在潘少有些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