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放得更大、更放肆:“你丫的死定了!让我知道了这个秘密,以后我就会有恃无恐地欺负你,把这十几年的冤仇连本带利地报回来!”
杨振宇一脸被我的突变雷到了的表情,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悲惨命运即将上演。当发现我的笑并不掩饰什么,他这才释然一笑,恢复他的不正经说道:“宝贝儿,用你的一辈子来报仇可好?”
“去死!”我咬牙切齿粉拳一握,向他击了去,杨振宇很配合地满足我的虚荣心,顺势倒在了草坪上。
杨振宇,谢谢你!谢谢你爱着我!
医院有楚天云在,虽然他没来看过我,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住院的事,我忍受不了那种煎熬,让杨振宇带我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身后杨振宇一声闷哼,然后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我刚准备回头,嘴巴立刻被人从身后捂住,手里的钥匙滑落,还没来得及害怕,便失去了意识。
医院的太平间,沉默了一个晚上的楚天云终于恢复了思考了能力,他带着一种罪恶感沉重地走到乔纤的尸体旁,看着那苍白的容颜,紧蹙着剑眉,鹰眼闪过挣扎,然后开口说道:“纤儿,原谅我。如果结果真的如你所说,我一定到你面前赎罪。但是,如果结果是你的欺骗,我定会让伤害兮儿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高大的身影带着凛然的霸气,毅然转身,带着复杂的情绪向太平间外走去。
白炽灯下,楚天云坐在主刀医生的办公桌对面,面色凝重,因为接下来的每一个问题,不管是肯定答案,还是否定答案,都会让他亏欠一人。但是,兮儿身上拥有的所有特质,都是他熟悉了五年的人儿。突然出现的乔纤,她的一举一动,都和兮儿如此相像,而且言行根本无可挑剔,最重要的是她所拥有的记忆,这又要如何解释……
“方医生,请问如果曾经有植物人病史一年,复舒后脑部会遗留下痕迹吗?”挣扎许久的楚天云终于艰难地问出了疑问,犀利的鹰眼在自责中煎熬。
“植物人是因为大脑或大脑以下的脑干部位受到广泛的损伤造成的,除了植物神经系统外,脑神经和脊神经都受到重创。恢复后脑部神经不可能完全恢复,自然有一定的痕迹。而且植物人一般复舒后都会存在一些生活上的问题,尤其还是已经有了一年的病史。不知楚天云问这个干什么?”主刀医生很有耐心地解释道,十指交握着放在象牙白的办公桌上。
“方医生,你说过纤儿是因为打开了脑颅才死去的,对吗?”楚天云并没有回答方医生的问题,因为方医生的解释,尤其是关于植物人复舒后的生活问题,让他心里警铃大作。
“是,我为我们的无能为力而感到抱歉。”方医生脸上呈现出歉意的神情,不难想象他是一位好医生。
“那据方医生观察,纤儿……纤儿可有植物人的病史?”此时楚天云的精神紧绷,得到的答案如果是否定的,要他对兮儿情何以堪?
“乔小姐?楚先生,节哀顺变,我知道乔小姐死去的事实让你不能接受,但是她真的是脑部出血死亡,并不是植物人!这点损伤的区别,作为脑外科主任,我还是能区别的。”听闻楚天云这么问,方医生认定了他是走不出爱人离去的阴影,因而不希望楚天云自欺欺人,肯定地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说……纤儿……没有植物人病史?”楚天云的手心已浸出细汗,屏住了呼吸,此时满脑子是顾倩兮受伤的神情,折磨着他让他的心阵阵抽痛!
“乔小姐脑部并未见旧疾,全是新伤,怎会有植物人病史?”方医生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
话音刚落,楚天云已然奔赴门外,凳子拉动的声音,急切关门的声音,让人难以接受的反应,惊呆了坐在一旁的方医生。
空寂的走廊上回荡着楚天云的急切攻心的脚步声,每一步如同踩在钉板上,仿佛故意惩罚自己。原本可以无声的奔跑,却将揉进了悔恨的自责化为自惩的力道,重重踏了下去,痛到发麻,再次体会那痛彻心扉的懊悔!
“兮儿……”楚天云在心底反复地念着这个让他断肠的名字,她受伤的眼神和决绝此时那么清晰的镌刻在他的脑海,让他的心阵阵抽痛。
该死!怎么会这样?除了长相,乔纤的言行举止,甚至是表情都和兮儿一模一样。她带给他的,除了熟悉的无懈可击的记忆,还有她如兮儿般有恃无恐的耍赖本事。她根本就是兮儿的翻版!
当乔纤出现的时候,他是怎么也不相信那荒诞之说,但调查的结果却不由得他相信。在乔纤面前,这个自称和他生活了五年时间的灵魂面前,他第一次彷徨无措,那种背叛的恐慌折磨着他!
相守五年的灵魂,内心却生出了芥蒂,有一种力量深深地排斥,最苦恼的是自己却道不清、抓不住那是什么?他告诫自己,只是因为不熟悉现在这个身体,他对“兮儿”的爱从未改变过,以此来减轻自责的情绪。
但从找到兮儿起,他们就以从前的生活方式相处着,她是他的兮儿啊!当不想背叛“兮儿”的同时,却更不想兮儿受伤。一再地说服自己,那不由自主的偏爱,只是因为刻入骨髓的人儿和乔纤不合契,而兮儿也更需要他!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错了,错得离谱!那根本就是他的兮儿,他一直想保护,却又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