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赎……金?”越到后面,声音越小,因为我发现我完全会错意!
只见胁迫我的女人摇曳地走向那屏幕,然后蹲身下去,轻敲了一下墙壁,一个暗格就开了。女人从那暗格里拿出一个长长的大木盒,估摸着里面能放下一把古筝。看来肌肉美女是个有底子的家伙,都不怕我搞偷袭。
我终于明白,人家拿着刀耍酷的美女叫蒙珊,那男人不是叫我蒙撒。
蒙珊把那木盒爱惜无比地抱了过来,走到我面前,庄重地打开,期间一句话都没有,冷面修罗和雷毅那厮真是绝配!
“天……天!是你盗了玉枕?”我不可思议地指着木盒里的东西,满目怀疑地看向屏幕质问道。
“顾小姐既然知道这个玉枕,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了吧?”男人故作高深,考我智力,都说了孕妇反应比较迟钝,还跟我打哑谜。
“想还给我?”吐出这话我就后悔了,因为这男人听他说话的语气一点儿也感觉不出他是个大傻,所以这句话直接作废了!
“顾小姐,我知道你聪明。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东西有什么功用……”男人话里有着无限玄机,似在诱供。
我们家楚老大说了,盗走玉枕的人手里有很多不可思议的证据,多半已经猜到了穿越时空这一命题。我现在说话得谨慎,不能被他套出话来。
“有什么用?一个几千年的破玉枕,除了睡就是观赏。难道还能干什么我不知道的?”我佯装好奇地睁大眼睛,摸上那丝丝润滑的玉枕。
“顾小姐,看来你不肯合作……”声音嘶哑如鬼魅,尾音无限延长,他是在和我玩儿心理战术,好可惜,姐姐我现在身体里有两颗心脏,还能承受!
“你这可就冤枉我了!谁都知道我从来就是个识实务的主儿,现在我在你们手里,当然是你叫我杀人,我不敢放火。可是你得先告诉我,你到底是想我帮你杀人呢,还是帮你放火?”我潇洒地重新坐到木椅上,二郎腿一翘,惬意无比,眼睛真挚地看向黑屏幕,一付毫无办法的样子。
“顾小姐,我不知道你失忆到底是真是假,但是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让你记起点儿什么……”那男人精得像只狐狸,根本不把我的话当会儿事。准确一点儿说是,他认定了我知道什么,只是我不想说。
话音刚落,蒙珊像是得到了命令,转身将那盒子放在我面前的桌上,然后再次从那黑格里拿出一盘带子。熟稔地操作,不多时,屏幕便不再是黑白,有了别样的色彩,可把我惊呆了!
屏幕上居然有我和我老爹,还有就是上次跟随杨伯伯去看玉枕时的那几个前辈。
画面从杨伯伯取出玉枕开始,越发地带给我震撼!不仅因为的连呼吸都会痛的表情,还有那画,像楚老大说的,上面画的人,根本就是我嘛!尤为诡异的是,我居然……居然就这样在大家的眼皮子地下凭空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照这样看来,发生的时间应该是楚老大口中的说让我伤心欲绝那一次,没有玉戒我却重新回去了。那么说……这玉枕真的能穿越时空吗?
我得镇定,不能露出马脚,尤其是关于玉戒的事,不能透露分毫。至少从他们的反应看来,他们认定玉枕有问题,却还不知道有玉戒的存在。
“顾小姐,现在你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吧?”屏幕上画面自动切换,鬼魅男人又出现了,胸有成竹的口吻着实让人讨厌!
“怎么会这样?你确定那个女人是我?我怎么会消失呢?这太神奇了!哈,我记起来了!”我吃惊的表情可不是装的,许久才反应过来,努力镇定了应付这男人。
“很好!顾小姐,我洗耳恭听!”看把这男人激动的,原本就沙哑的声音像风暴一般席卷,让人浑身打颤。
“我记起来了!杨伯伯说过,这玉枕可能不属于我们地球。杨振宇的意思是,不属于地球就是太空垃圾,误落我们的地盘。啊我那时是不是受了它的影响,空间瞬间转移了?”我饶有心情地认真思索这个问题,煞有其事地推测道。
此话一出,虽不在同一间屋子,我也感觉到了画面上那男人的阴郁。明明外面春光明媚,却偏偏像进了冰窖,我冷不防地哆嗦一阵。
“顾小姐,看来你是真的忘了……但是,鹰野总该跟你提起过什么吧?”我能想象,此时这男人嘴角一定噙着冷笑,残忍地提醒道。
他……知道我们楚老大的身份了?这怎么可能,楚天云扮鹰野、扮什么韩志谦都是一流的,除非他自己说出这不开置信的笑话,否则是不可能查到他的身份的!
“鹰野?他应该告诉我什么吗?”我挠挠头皮,佯装无比困惑地反问道。心里却不安,如芒在背,现在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稍不留意就会露出破绽。
“顾小姐,我说过,你很聪明,伪装得也很完美。但是……你觉得我没有把握会问出这样的话吗?鹰野的笔迹和画上的题字一模一样……这说明了什么呢?顾小姐,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臭男人吐字极慢,声音里无限讥讽,简直是对我智慧的侮辱。
丫的,臭楚天云,明明就是舞刀弄枪的,干什么还附庸风雅,吟什么诗,作什么画呀?存心跟我找麻烦!
不过,他说话如此缜密,根本不扯到穿越时空这上面来,我就更不能漏了馅儿!
“哼,可笑!你的意思是说,那画是鹰野作的了?他要有那个本事伪造真古董,还干黑道?直接开古董店得了!还有,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呀?有屁快放,我又不是考古的,也不是搞物质研究的,你若想让我解释我为什么会消失的现象,我劝你把杨氏父子抓来得了,他们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案!”我神情严肃了,极度的不悦不加掩饰地写在脸上,却还是佯装糊涂,怒瞪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