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感情是个奇妙的东西,往往会不由自主。潘少很好,对我更是没话说,但是……”
“但是鹰野在你心中才是最好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和什么人相处?鹰野最大恶极,我们是为你好,不想你陷得更深。趁这个机会,你也好好冷静一下,想清楚到底选择谁。”耗子显然有些不悦,这也是理所当然,自己的哥们儿被个骗子欺骗了感情,能不打抱不平吗?
可是那些事明明就不是我男人做的,真正的鹰野已经死了,难道要让我男人来承担他犯下的罪吗?才不要呢,一个皇帝被个捕快抓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哼哼,我是聋子,谁要敢再说我男人坏话,我抽他!
“那我到底要在这儿呆多久?我是孕妇……”我低下头,绞着手,不爽地问道。
“唉……我不想骗你,如果找不到于仁熙的尸首……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耗子说话吞吞吐吐,口气中透露着这件案子的难度。
“什么意思?找不到尸体不是说明没有证据,就更应该放了我吗?”听到这个,我就是再淡定也震惊了!他的意思是说我至少要在那个冰冷的地方睡到找到于仁熙的尸体吗?
“如果没有这些证据,找不到他的尸体自是好事,但是这些证据却可以起诉你毁尸且故意编造假供,这样就会拖得很久了……”耗子淡淡说道,尽量说得让我能够接受。但我显然不领情!
“为什么?我明明没有做过啊!耗子,你去抓死人蛇,是他做的,只要找到了真正的凶手,不是就能证明我没罪吗?”我激动地拉着耗子的衣襟,不开置信地说道。
“海蛇自是要审问,但是如果没有证据,是起诉不了的。而且,就像你说的,在场的不是他的人,就是敌人,估计也死了。现在唯一的希望,是找到匿名送来这些证据的人,我想只有他说出真相,才能救你……”
耗子确定自己不是用肺说话吗?送匿名证据的人,在现场,却独独拍了我,而且既然将这东西送到警察局,就摆明了想置我于死地,又怎么可能救我?除非……除非死人蛇良心发现来自首!
我颓然靠在了木椅上,呜呜,真是没有楚老大的舒服,咯骨头!
这蹲墙角的滋味儿真真的不好受,一个人冷清到不行。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女人们每个都不给我好脸色看,每次都用有色眼光瞥着我越来越明显的肚子,然后我就端着袋鼠的姿态,高傲地抬头,直接忽视!
这样过了三天,楚老大终于来探视了!
刚进审问室,就看到楚老大站在那里焦急地等待,他是身侧站着个中年男子,大腹便便,颇有官样儿。见我到来,他倒识趣地领着耗子他们下去了,留给我们一室清静。
“呜呜,我不要待在这里,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只有我们俩个,无需伪装,我扑进楚天云的怀里,放肆地哭诉,一切委屈尽情释放,要多没形象就多没形象。
“兮儿……”低沉的声线划破心中几日的孤寂,直蹿进我的心窝,暖暖的,如沐浴在温泉。
楚天云抱着我,任由我哭泣,心疼地抚着我的发,发从他指间滑过,似梳理我的愁绪,慢慢不再那么难受。
“是不是我还不能回家?”哭够了,委屈释放完了,我抬起头,惨兮兮地看着他。
楚天云用温润的唇覆于我的额上,他身上独有的茶香味清幽淡雅,丝丝萦绕鼻翼,让人贪恋他的好。用疼惜不已的迟缓声音安慰道:“兮儿不怕,相信我,很快就能解决。兮儿喜欢照镜子,我在浴室里安装了兮儿最喜欢的壁镜。它能照出浴室的全部,不染纤尘的白光中透着的微红,轻盈飘荡的浴帘,还有我的兮儿,都可以最真实最完美地照出来。回家后我们好好泡澡,再睡一觉,什么事都没了……”
楚天云用他极富安全感的手臂紧紧地拥着我,在我耳畔轻轻地低喃,一遍遍给我描述美好的事物,让我一时忘记置身何处。
“可是,这里晚上好冷,床铺好硬,宝宝好不踏实,变着法折腾我,睡不着……楚天云,你要再不快点儿,我会疲劳而死的。”我恃宠而骄,不要怪我心狠,尽说些话让他担心,折磨他,实在是我现在需要释放,否则会被逼疯的!
“兮儿……”果然,楚天云心疼不已地呢喃道,看他不自然的下颚便知他此时该有多难受。
温存的时间不多,楚天云被迫离开。离开之际,看他如墨般漆黑的深眸中,澎湃着波波暗涌,大有狂风暴雨欲来之势,眼底是一片冰寒,那眼神我不怕,不过我估摸着陷害我的人看了要畏寒三分!
我还没有定罪,所以应该不算是在监狱,只能说是看守所。你说一个待在看守所里的人,也不让人安生。天天不是律师就是审讯,要不就是潘少来看看我,让我愧疚愧疚。我估摸着不能在监狱这种地方和他正式结束,所以第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出去,和潘少在正经的地方说清楚!
楚老大来看我的第三天,耗子气急败坏地再次来看我。啊,带来的消息真够震惊我的,不知是谁,居然把他们的整栋楼炸了,有关我案件的所有资料都毁了,而且还死了两个值班的警察!
耗子认定是楚天云做的,发疯一样把对着我大吵大闹,把气都撒在我身上。初闻这个消息,我心里像小鹿一样乱窜,迷失了方向般。心里有抵触,不相信这是楚天云做的。因为在我心里,他会用更完美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至少,他是仁君啊,他不会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