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完,她甩着手,恨痒痒地打算离开,连辞别的礼仪都未行。
林雨烟看着她,心里头倒有几分清楚,这个女人分明是被嫉妒冲疯头的人。
以一般情形来看大抵如此,鲜有例外,很少有人会让喜欢的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妒意会使人失去理智。
她林雨烟若是真喜欢那连王爷,会因此暮兰儿的几句话而退缩吗?
“你们好大兴致。”
淡然慵懒的语句自不远处传来,打断了林雨烟的深思,也打破了这方僵持的沉默。
暮兰儿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立即看过去,但是雨烟没有,眼光低垂,动也不动。
她大声地问安:“连王爷大安,奴家在这里呢。”
雨烟一笑,原来是他?
在拱桥那方,一袭银灰锦袍的连云易像是正要出门。
此时怕是正巧看见她们,脸上的表情十足的惊讶,他该不会想到暮兰儿会单独来找林雨烟。
他缓缓走过来,并没有直接回答暮兰儿的话,只是笑问:“想必今日的风景特别迷人,才让你们二位如此眷恋难舍。两位聊些什么呢?”
“没什么的,王爷。只是一些女人家的体己话。”暮兰儿挨近过去,换上一张让人愉悦的面孔。
“林姑娘是不是有别的意见呢?”连云易问着雨烟。
雨烟抬头,轻道:“喂鱼,赏花,谈景。王爷想听更详细的吗?”这些个琐碎,她就不信他一个大男人会喜欢和她讨论。
果然,他只是点头,转身就走。
“王爷,您慢些儿,慢些儿嘛……”
连云易的步伐,对女性来说是大了些。就见暮兰儿娇呼地碎步跟上,好不辛苦的追赶。她身上已经少了几分与雨烟对峙的拨剌劲头,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味道。
原来当一个女子面对喜欢的男人之时,再刚强再刁专的性子,都希望那男子对自己温柔。
雨烟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心里不太清楚连王爷到底对着这暮兰儿,到底什么心思,若是真心喜欢,他不会在问过暮兰儿的意见之后,又问自己的。
她能有弄懂他的一天吗?
她能在红滦留到可以弄懂他的那一天吗?
在心里头已经渐渐占据主要地位的怕是上官云把,这是她心里头隐约知道的,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因此对连云易,她只是抱着好奇的心而已。
而此时的上官云在作什么呢?
林雨烟是绝对不会知道上官云,是如何对他最信任的下属提起她的。
“距离十五不到两天光景,王爷是不是要与风云通个消息,也好让大家放心,也好让文秀小姐放心。”李全站在上官云旁边询问。
一听到文秀两字,上官云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心情烦躁起来。“不是让你别多提文秀了吗?”
“王爷,你脸色不太对,要不要属下去请大夫?”李全倒没多注意到上官云说的话,只是注意到他的脸色,他看来似要狂性大作,见人就杀。
上官云看着仿佛突然往日聪慧的李全,心里明明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可还是冷笑地挑起眉,“大夫能治好我的寒毒吗?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医者能成功地治愈。”
只能以惋惜的语气说句无能为力,要他另请高明。
“这……”顿了一下,李全缓缓地说道:“据说红滦的先知,虽然是个女子,但是预知能力强,医术也很高。”
“李全,你既然斗在我面前提到这个先知,那么你能不能告诉她在哪里?”他不信她的医术有多高明,但姑且试之也无妨。
他不放弃任何一次机会,他要活得好好的,要好好地多找机会虐虐胆敢冒犯他的小女人。
“红滦的先知如今行踪不明,听说只有连王爷知道她的行踪,他不是与王爷你是很好的朋友吗?属下倒建议主子与连王爷多加联系才是。”李全小声地说。
上官云一掌拍下,身侧的石几顿时四分五裂,碎成石砾。“我之前也去找过连云易,他并没有答应我带走先知,只答应让我见见她,你如今提起这些事,难道是能让先知在见我几次后就能治好我的病?”
李全连忙单膝一跪,“王爷请勿动怒,属下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人带到你面前。一定会想发设法脱离连王爷的眼线。”
“你也怕我是吧?”他很可怕吗?
李全的表情因他的话意含着伤痛而错愕不已,一时之间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你怕我,我身边的女人一样怕我,你们通通都怕我,怕我残暴不仁地不杀你们,而让你们受苦。”上官云没有在意李全说的话,他只是陷入自己的想法里,哑声地说道。
“王爷……”李全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言语,世上的确没有一个人不怕他,他说得并没错,可他李全尊重的便是这一点。
但是……“为什么她不怕我呢?还敢指着我的鼻头骂我是坏人。”这点他始终想不通。
“他?”李全倒有些好奇,这个胆敢骂王爷的人是谁?
难道王爷遇上强敌了,以致语无伦次地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你不知道她有多瘦,胳膊只有单薄的几两肉,双肩还不及我的半臂宽,她怎么就如此放肆,不把我放在眼里。”叫人恨得想捏碎她。
“王爷口中的他到底是谁,让属下去探探他的底。”在他的认知中,能让王爷视同对手的人必定是名男子。
“不用找,她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