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的委屈就这样被阮凝全部都咽回了肚中,她忽然不想跟程景同说起刚刚的事了,原本这些事就已经够令人糟心的了,不能再给他添堵了。
“其实我也是刚得知的,不过仅仅只是找出了幕后黑手还不够,必须要拿到足够的证据才能救你出去。”
程景同缓缓地说着,不过并没有将程景承替阮婉隐瞒证据的事情告诉她,想必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吧!
忽然,阮凝被程景同包裹着纱布的手吸引了目光。
“你的手怎么了?”
“哦,没事!”
程景同连忙将他的手缩了回去,似乎不想要让阮凝看到。
“拿过来我看一下!”
“真的没事。”
一看程景同这躲躲藏藏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阮凝不由分说的拿过他的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去找萌萌了?”
没想到就这样被阮凝给看穿了,程景同也不好再隐瞒下去了,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
“除了这里受伤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感受着阮凝温柔的关心,程景同的心里顿时涌进一股暖流,像是一种酥酥麻麻的电流传遍了全身……
“没有了。”
“真的没有吗?”
阮凝抬起头直视着程景同的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注视着那双好看的杏眼,程景同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竟有些烫感,那张好看的脸离他那么的近,他忽然有点不敢直视了。
“真的没有了,放心吧!这一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避开视线的同时,程景同快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他怕自己在这样看下去,就真的沉沦进去了……
“回去记得按时上药,伤口不要碰水。”
“嗯!”
似乎像是个被家长叮嘱的小学生一样,程景同乖巧的点了点头。
“探望的时间到了,你在这里一定要好好的,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嗯嗯!”
阮凝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刚刚的那些事还在脑海里回荡着,真的能够在这里好好的度过吗?
“景同,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院长。”
“我知道,放心吧!”
听到这儿,阮凝总算是放心了,她感激的朝着程景同点了点头,随即便目送着他离开了……
阮凝被带回了牢房内,四周瞬间恢复了寂静无声,看着周围灰白的墙壁,压抑的可怕,仅有的一扇小窗却在她头顶很高的位置上,像个没有用的摆设一样。
也怪不得新闻上常有监狱把人逼疯的报道,这样的环境下待上十五二十年,甚至有的还是一生,不逼疯才叫人稀奇。
阮凝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逼迫着自己不要往坏处想,程景同还在外面辛苦找着证据,她一定不能就这么放弃。
“老板,人给你带来了。”
“带进来吧!”
没过一会儿,在助理的带领下,走进来一个穿着一身黑还挎着个大包的中年男人。
“程总好!”
“你好你好,请坐吧!”程景同一脸的客气。
“想必我的助理已经告诉你今天找你是因为什么事了?那我也就不跟你客套了。”
那中年男人笑了笑,随即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都是这些天按照您的吩咐跟踪偷拍的,不知道有没有可以作为证据的。”
看着照片里阮婉跟着各种男人流连于各种场所的照片,程景同不禁有些体会到程景承为什么会被她玩的团团转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啊!
一叠照片全部都被他翻完了,仍旧没有找到能够证明阮婉利用萌萌的证据,都已经跟踪的这么仔细了,可是依旧没有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可见这个女人是有多么的缜密啊!
看来是一个极难对付的女人,他必须要换一个方法了……
仲承望这边也在马不停蹄的调查着,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阮凝,已经连公司的事都顾不上了。
此刻,他只想要救出阮凝。
然而国外的程景承还对这件事丝毫不知,他已经禁止顾铭再提那个女人了,只要一提到他的名字,他就烦躁得很。
“老板,飞机票是今天晚上十一点的!林小姐那边要不要安排?”
“不用了,她有事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是!”
原本以为可以在外面好好放松一下,可是越待下去,反而越发的觉得没有国内的舒适自在。
忽然,程景承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么早就走,是不是想念家里的小娇妻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柔和女声不禁让程景承笑了笑。
“不早了,该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你好好叙叙。”
“你说的啊!可别反悔,等我把手头的工作忙完,就立马飞回去找你,到时候可不要把你的小娇妻藏起来啊!”
听着那头的话,程景承不由得苦笑了两声。
两人稀稀拉拉的聊了两句,程景承便挂掉了电话……
看着窗外秀色怡人的景象,程景承却丝毫没有兴致,窗外的微风吹过来,吹乱他的发丝,衬衫的领子也被微微的吹起,一向冷厉的面庞此刻却多了几分自然率性的色彩。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家里的客厅漆黑一片,周围更是没有一丝光亮,程景承打开家里的灯,随即缓缓地朝楼上走去了。
一打开房门,本以为会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没想到竟然空无一人,看着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程景承的心里竟有几分莫名的失落。
这么晚了又在跟哪个男人鬼混?
程景承没好气的在心里嘀咕了两句,随即打开旁边的衣柜,准备拿出自己的睡衣。
没想到就在打开柜子的一霎那,里面熟悉的味道便迎面而来,全是那个女人的味道,程景承的心里被挠的痒痒的。
只一霎那,程景承便快速的关上了自己衣柜的门。
“怎么哪儿都有你!”
程景承烦躁的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程景承烦躁的将自己置身在花洒之下,任凭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似乎想要连同自己脑海里的所有关于那个女人的记忆,全部冲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