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经历一番扭曲过后,意外的,眼前就换了天地,呈现出截然相反的温馨景致来。
之前他们各个小队和各个小队的人站在一起,再睁眼到了这里就变成了坐在桌前,迟无双左右扫视了一遍,发现除了自己左手边的忍冬,其他的都是些生面孔。
他们大都发现了自己现下的处境,迟无双重新将目光投向忍冬,两人对视一眼,不过一瞬就掩盖下了自己心头的诧然。
大片毛绒地毯铺在众人脚下并不断延伸出很远,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内面积大得像个足球场,此刻正整齐地列着十张长桌,从这一头一直够到远远的那一头。
精致的灯具摆设在整个殿内,镶嵌在墙体上的水晶折射出绚烂的光芒,整个宴会的会场亮的像白昼一般。
这样的景致显然也不能减轻人们心头的焦虑和阴影,迟无双粗略的扫了几眼,总算发现了些违和之处:
“这里既没有门,也没有窗。”
有这个发现的不只是她,就在大家惊疑不定的时候,四处忽然走出来穿着西式礼服的侍者,他们每个人都推着着一辆餐车,上面有一摞摞的银餐具。
迟无双已经从忍冬的手里接过了灰皮兔,它微微眯着眼睛,即便是主人的手掌拂过它背上的皮毛也并不做声。
看着那些侍者一点点走近,她不由得有些兴味。
除了这特别的出场,他们脸上有如天生附带的那张墨色绞织玫瑰面具显得更为诡异,除了面具中间那双纯黑的眼睛,他们竟没有一丝肌肤裸露在外面。
餐车稳当当的顺着他们的掌控靠近,这些带着面具的侍者有条不紊地将餐具放在每个人的面前。
迟无双她们坐的这里刚好在中间两桌的中间部分,不多时负责这桌的侍者就已经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整个过程中竟然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眼看着对方一点点挪近,迟无双忽然伸出一只手拽住了忍冬袍子下的胳膊。
这一下叫忍冬变了脸色,他神色不明地回过头来看着她,整个人的身体都僵硬了起来。她心里自然是不怕的,却把害怕摆在了脸上,被他这样看着也没有放手。
他打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叫阿迟的小姑娘有些古怪,看着实力非常弱,行事也十分小孩子脾气。如果放在别处,这些倒也算不上什么,但是在这没有点实力玩不下去的直白世界里,一个未成年的柔弱小女孩,就是一朵没了依靠就活不下去的菟丝花。
与其说她弱小,不如说她伪装良好。
他偏过头去,看着使者越来越近,没有再管迟无双。
但凡过程中发出些碗叉碰撞的声音,整个空间里的一千人也不至于现在这样鸦雀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出。
迟无双本身是不打算出头的,毕竟她身份到底有些有特殊,能老老实实摸鱼就不会跳出来高调行事,偏偏发布的任务就像是成心跟她对着干一样。
不说乘机多消灭几个对手就算了,还要确保他们的安全。做反派做到她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她看着几个使者速度一样动作一致地拿起碗碟,眼看着正俯身摆到忍冬面前,突然开口状似天真无邪的问道:
“要是餐具少了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