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辉是怎么死的?
姜绿芜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该去问谁。
傅锦辉之前还站在姜绿芜的面前,冷冷的对她说着真相,怎么突然死了?
会不会……
是有人为的原因?
猛地姜绿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忍不住把这个可怕的想法抛在了脑后。
不过,如果傅锦辉死了,傅斯年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傅斯年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随手将手机放下,知道自己可能暂时联系不到傅斯年了,梳洗打扮以后,便从卫生间里走了出去。
傅斯年,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想下去,姜绿芜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疼了,甩了甩头,有些湿润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了淡淡的金黄色。
有些晕眩,姜绿芜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额头,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生病,便也不再管那么多。
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姜绿芜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差的可以和医院里的重症患者媲美,忍不住想要嘲笑镜子里的人。
姜绿芜啊姜绿芜,你把自己搞成了什么?
很快收敛了情绪,姜绿芜低下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样,犹豫了一下,拿起许久都不用的化妆品。
再次出门,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刚打开房门,就被一阵外力推的向后退了几步。
还没有站稳,姜绿芜就落入了一个怀抱,这个怀抱温柔而又有力,闻到熟悉的味道,姜绿芜简直想死在这个怀抱里。
“没事吧?”
很快,姜绿芜回过了神,向后退了一步,距离傅斯年远了一些。
今天的傅斯年,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衣,身下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裤子,这样的傅斯年,倒是看起来平易近人了不少。
“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傅斯年应该在公司才……
蓦地,姜绿芜突然想到,傅锦辉已经死了,傅斯年这个时候,做什么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吧?
低下头,有些长的刘海将姜绿芜的眼睛盖住,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我……”
罕见的,傅斯年难得有语塞的时候。
姜绿芜这个时候并不想说什么,即使脑袋疼得像是要爆炸,她也要硬生生的扛着。
“我是来找你的。”
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傅斯年,姜绿芜刚才打的电话是江明澈接的,很明显傅斯年来的有些匆忙。
这个时候,傅锦辉已经死了,他最大的威胁已经没有了,如果顺利的话,姜绿芜将会继承傅锦辉的全部财产,甚至是公司。
不过,公司的事情,姜绿芜并不关心,只要拿到了钱,她就必须要离开了。
这样想着,姜绿芜突然又想到:傅斯年瞒着她,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
他们,是有感情的。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在泳池的事情又怎么算呢,亲手把她推下水,然后没有看她一眼,直接离开?
然而,看了一眼傅斯年,姜绿芜心里忍不住的为他找借口。
也或许,是因为傅斯年真的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呢?
“绿芜,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对不住。”
闻言,姜绿芜倒是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傅斯年居然会道歉。
这算不算是,和解了?
想到这里,姜绿芜心底莫名的有些开心,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自然的神色。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逛街?”
傅斯年的声音很是温和,眼睛里是姜绿芜从来没有见过的柔情,以往的傅斯年要么是玩世不恭的,要么是不正经的,还从来没有见过傅斯年这样的表情。
“好、好啊。”
结结巴巴的,算是回答了傅斯年的话。
傅斯年轻轻的笑了笑,伸出手拉过姜绿芜,带着她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
此刻的姜绿芜眼里心里,满满的全都是傅斯年。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是负数,姜绿芜这个样子,这句话果然是没有毛病的。
从头到尾,姜绿芜都没有察觉,傅家的佣人早就变成了新面孔,也忘了自己,大病初愈,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食物了。
被傅斯年拉着上了车,却发现坐在副驾驶上的是很久不见的常衡书。
“常部长?”
听见姜绿芜有些吃惊的表情,常衡书转过身子,看着姜绿芜的样子,像是在看什么救世主。
搞不懂常衡书是什么意思,姜绿芜被吓了一跳,直愣愣的回视着常衡书。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这句话,姜绿芜下意识的看向了傅斯年。
见状,傅斯年勾了勾唇,看向姜绿芜的表情疏离了很多,像是在避嫌。
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傅家夫人,一个傅家少爷,两个人隔了一个辈份,自然是不能有什么逾越的动作,便也没有对傅斯年表现的过于依赖。
一路上,车上的气氛异常的沉闷压抑,姜绿芜即使画了妆,脸色依旧不太好看,这个时候,她只觉得车里的空气让她很难受。
知道了自己可能是晕车了,却一句话也不想说。
“这个时候,傅总不在公司,跟着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常衡书不咸不淡的话,傅斯年便也装作没有听懂他隐隐的驱赶之意,淡淡的笑了笑,并不热络。
这句话姜绿芜倒是听不明白了,什么“跟着我们”?不应该是常衡书跟着他们吗?
“公司里并没有什么变动,如果常助理这个时候回来最好,毕竟我是一个念旧的人。”
“念旧”两个字,被傅斯年咬的很重,哪怕是姜绿芜这个时候难受的厉害,却也能听明白傅斯年的意思。
这句话,就是不怕常衡书回来,如果回来,就一定会把傅斯年当年受过的,全都还给常衡书了。
这个时候,姜绿芜忍不住有些心慌,或许是太过于难受的缘故,姜绿芜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夫人,你怎么了?”
听到常衡书的称呼,姜绿芜一时间还有些适应不了,“夫人”这个称呼,她倒是第一次听常衡书说。
“没、没事……”
勉强的抬起头笑了笑,姜绿芜轻声说道:“只是有些晕车,忍忍就好了。”
到底,还是不想和傅斯年分开,姜绿芜心里有些自嘲,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居然还是不想离开傅斯年的身边。
“夫人,你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真的没事?”
闻言,傅斯年低头看向了姜绿芜,看见她的神色很是痛苦,不像是晕车。
见状,傅斯年忍不住皱了皱眉,如果姜绿芜这次不去,下次找机会是很难的,谁知道常衡书又会起什么幺蛾子。
这样想着却见姜绿芜笑了笑,这个时候的姜绿芜,眉眼间全都是高贵优雅的模样。
“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你们放心吧,我只是有些晕车。”
莫名的,傅斯年心中有些不忍,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猛然顿住。
傅斯年,不要忘了你想要做什么?
低下头,硬生生的停住了自己原本的动作,形成了一抹有些奇怪的笑容。
“如果忍不过去,记得和常助理说。”
这个时候的姜绿芜听不明白傅斯年想要表达什么,只是有些机械的点了点头,身体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脑子一抽一抽的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绿芜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发现车子里的两个人都在看着自己,姜绿芜忍不住有些想笑,便轻声说道:“怎么了?都看着我干什么?”
话音刚落,姜绿芜觉得自己的声音很是虚弱,忍不住噤了声。
“夫人,我们需要去医院。”
听到这句话,姜绿芜下意识的看向了傅斯年。
心里莫名的不想要去医院,可是这个时候看着常衡书的样子,姜绿芜知道,恐怕自己不去也要去了。
正要点头,傅斯年突然说话了。
“怎么,你是想做什么?”
闻言,常衡书皱了皱眉目,看向傅斯年的眼神,全然都是怒意。
原本的桃花眼满是怒意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平常的常衡书。
姜绿芜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有些畏惧。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常衡书,这次,姜绿芜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你在拿傅家夫人的性命开玩笑吗?”
并不在意常衡书的话,傅斯年笑得有些漫不经心,看向姜绿芜的眸子深处,没有一丝的温情。
“如果你觉得是这样,那就是这样吧,车门就在你的旁边。”
“你!”
这时候的常衡书,很容易就被傅斯年挑起了情绪,如果傅斯年只是一个普通人,常衡书恐怕早就暴起揍他了。
姜绿芜觉得好笑的同时,知道常衡书情绪不定的原因是什么,毕竟傅锦辉死了,常衡书肯定是知道的。
不过,即使知道,傅锦辉死了,为什么常衡书会这么针对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