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将插在花瓶里,脖颈弯成一道优美的弧度。
“我不过是先生的一个看护罢了,我想要什么呢,唯一希望的不过是希望先生能够健健康康的了。”
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双腿,他不语。
江绿芜看了看手表:“先生,我推你回去吧,该吃饭了。”
不等他发话,就自作主张的推轮椅。这次,傅锦辉并没有说什么。
在傅锦辉看不到的地方,姜绿芜的脸色瞬间变了,悄悄的呼了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
果然是在商场叱诧风云几十年的男人,刚刚他紧盯着她,差点让她当场破功。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到了餐厅。
餐桌周围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傅斯年坐在主位左手边的一把椅子上。那里几个人好像正在商量着公事,隐隐以傅斯年为首。
看到傅锦辉回来,话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你们在商量什么?这么高兴?”
话是问所有人的,目光却看向了傅斯年。
只见他头微微的低下,很恭敬的说道:“爸爸,最近政府开发了一块地皮,我们想竞标下来。”
挑了挑眉,傅锦辉眼光锐利:“哦?是哪里?是不是H城万景广场旁边的那块儿地?”
低着头的傅斯年身体一僵,心头巨震,面上依旧不露声色。
“确实是那块地。”
傅锦辉突然笑出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有无尽的嘲讽。
“年轻人嘛!”
语毕就开始进食不再说话,周围几个人面露难色,一时间摸不清楚他的态度。
而一旁的傅斯年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却也突然跟着笑傅锦辉了起来,开始不慌不忙的吃饭,眼神不经意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姜绿芜。这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傅斯年看向她的
第一眼,也是最后一眼。
姜绿芜搞不清楚傅斯年的意思,却不敢开口问。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这时,福伯突然风风火火的跑到了餐厅里,弯下身子,对傅锦年耳语了一番。
原本保持着淡淡笑容的傅锦辉,忽然脸色阴沉了下来,将手中的叉子狠狠地掷在桌子上,眼神无比阴毒的看了一眼傅斯年。
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哇,真是我的好儿子,没有想到你居然那么快就把那块地拍了下来,真是好手段!”
只见傅斯年慢慢不慌不忙的用餐巾擦了擦嘴,脸上挂着温顺的笑意,与傅锦迥然不同。
“父亲,我这都是跟您学的呀,都是父亲教的好。”
“我可没有教你恶意杀人。”
什么?恶意杀人?傅斯年杀人了吗?姜绿芜震惊的看着他们。
“爸爸,我没有杀人啊,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傅斯年的脸终于冷了下来,看向傅锦辉的表情直白而尖锐。
姜绿芜莫名的想到昨天的枪击事件,觉得无比的后怕,又觉得无法理解。她和妹妹虽然贫穷,即使妹妹后来走上了歧路,她也没有想要放弃妹妹,到了这里居然出现了这样的事,简直无法理喻!
“那我手底下的人是怎么死的?”
“爸爸,你知道的。”傅斯年的表情有些悲哀。眼底是浓烈的恨意。
“他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呢?”
“推我回书房”傅锦辉这话是对着姜绿芜说的。
她愣了一下,连忙推着他离开。
傅斯年带着笑容,望着傅锦辉逃跑一般的身影,表情带着贪婪。
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跪着求我!你的公司也会是我的。我要名正言顺的拿下它!
饮完杯中的最后一口咖啡,傅斯年带着周围的人离开了。
姜绿芜在傅锦辉的卧室里收拾,她的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上午傅斯年看她的那一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到出来,姜绿芜懊恼地咬了咬嘴唇,心底陡然间升起一抹强烈的烦躁,她太蠢了!
从床头拿起即将要去洗的衣服,转过身去,却发现不知何时傅锦辉出现在自己身后。
她吓了一跳,脚绊住床,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床上,衣服掉了一地。
傅锦辉表情阴沉的看着他,姜绿芜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随着他的到来,下降了好几个度。冻的她忍不住发抖。
强自镇定住心神,她下意识地抠着右手手心的软肉,白嫩的手立即红了。
“先,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傅锦辉的表情微眯,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嘴角挂起一如既往的嘲笑,他推着轮椅缓缓的她靠近。
“你觉得我的儿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