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落，余下的话还在嗓子眼，顾奈一个倾身，铺天盖地的吻落下。
我双手抵在他胸前，想说点什么，被他擒住双手绑在身后，“白律师，今天你真漂亮！”
我，“……”
到最后，我忘了是怎么上车的，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副驾驶位置，顾奈唇角噙着笑，一脸意犹未尽，修长的手指敲打在方向盘上。
“顾奈，你！！”我温怒。
“我错了。”顾奈突然道歉，转身，宠溺的在我头上摸了摸，“我不该不向你汇报就来这种地方。”
我一顿，抿唇，“我又不是因为这件事跟你生气。”
“那你是因为什么？”顾奈歪着头看我，挑眉。。
我，“……”
其实我就是因为他来夜场这件事而感到愤怒，但是我却没办法开口，总是心里还有那么一些小九九。
我不像许默，她跟李铭在一起虽然最初不是出于自愿，但是李铭对她的爱是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可顾奈，他太高冷，就算是跟他做最亲密的事，也总会心有隔阂。
见我不作声，顾奈笑笑，“你现在不给许默打通电话？不问问他们那边战况如何？”
闻言，我斜他一眼，从兜里摸出手机。
的确，我还挺担心许默跟李铭的，许默是个暴脾气，刚才那种情况，怕是她回家后不会轻易放过李铭。
电话接通，许默接的速度，“喂，白首。”
“你……你那边没事吧？”我结结巴巴的问。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许默接话。
“那李助理。”我轻咳，小声询问。
“他啊，他肯定有事啊！现在正跪着遥控器呢！”许默答话，似乎嘴里在吃着什么东西，嚼两下，厉声，“让你好好跪着，动什么动？”
听着许默的声音，我跟顾奈具是一怔，最后，我略带担忧的说了句，“许默，我觉得你还是好好问一下李助理，我看他们去那个地方似乎是办公的，不像是别的。”
说完，我又担心许默觉得我跟李铭是同一战线，又忙补了句，“而且，就算是他们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错也不在李助理，都是顾奈的错。”
“当然是顾奈的错！”许默蓦地接话，“我跟你说白首，你今天回家后，必须让你们家顾奈跪榴莲，男人这种生物，你要是第一次没管住他，以后怕是就更难管了。”
许默耳提面命，我默不吭声的听，直到最后她要训教李铭，才倏地挂断了电话。
切断电话，顾奈转头看我，“怎么？李铭还活着吗？”
“跪遥控器呢！”我如实承应，动了动身子，看向顾奈，“我是不是对你管的有点太过宽松了，我怎么发现你被我逮住之后，似乎一点都不怕我。”
我话落，顾奈嗤笑，“夫妻之间，如果谁一方非得约束着另一方，那这段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闻言，我将唇抿成一条直线没作声。
直到进家门，我都始终没开口说一句话。
我们俩站在玄关处换鞋，顾奈突然发问，“你喜欢许默跟李铭那种生活方式？”
我微不可见的点头，“嗯，感觉很温馨，而且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李铭是宠着许默的。”
我说完，顾奈眉峰轻轻蹙了下，随后，轻咳，走进客厅，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在沙发上，俯身把遥控器放在地上，‘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我一愣，看向顾奈，“你做什么？”
“你不是喜欢吗？”顾奈看我，眸光闪烁。
“我是喜欢，可是你不是不喜欢吗？”我糯糯的说。
“你喜欢就好了。”顾奈轻笑，挺直脊背。
看着顾奈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给他拍个照片，迈着碎步走近，“顾奈，我能不能给你这样拍张照片。”
“做什么？”顾奈狐疑不解。
“给许默发。”我双手捧着手机，用无比期翼的眼神看着顾奈。
“这算是……秀恩爱？”顾奈反问。
我脸臊的有些红，点头。
听到我的话，顾奈心情颇好，“嗯，可以，拍吧。”
我没想到顾奈居然会应的这么痛快，生怕他会反悔，忙给他拍了个照片，然后给许默发了过去。
许默回简讯的速度极快——白首，佩服啊！
我回了个卡通图片，唇角噙着笑。
顾奈跪在地上看我，见我把手机收起，起身上前，从我手里夺下手机，在看到我跟许默的聊天页面时，唇角不自觉的勾了下，“嗯，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什么办法不错？
我完全没能理解顾奈话里的意思，不解的看他，直到他把手机递到我面前。
在看到许默的回复简讯后，我险些拿不稳把手机摔在地上——顾总既然都这样认错了，你也得给他点甜头啊！比如，今晚xx啊！
我，“……”
我就知道许默这个人，三句话聊下来就会暴露本性，早知道，我刚才就不该给她发那条简讯。
想想自己刚才发那条简讯的心态，似乎……有些洋洋得意？
我被这样突然冒出来的情绪吓了一跳。
“顾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许默就是开个玩笑。”我满是尴尬开口。
闻言，顾奈笑出声，“玩笑？可我觉得许默这个主意挺好的啊！”
顾奈说完，往前跨一步，双手环着我的腰，戏谑的笑，“白首，不如我们来谈一笔买卖如何？”
“什么买卖？”我心虚的问。
“你就按着许默所说的额，奖励我，以后咱们家你说了算，我如果犯了错，你是想让我跪遥控器还是跪榴莲，度随便。”顾奈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绕着我的发丝打圈。
我进抿唇，有些动摇，但是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我不信。”
“我跟你签协议，你是律师，我们就签那种具有法律效益的。”说话间，顾奈贴近我耳边。
“我……我不会！”我喃喃的说，脸颊绯红。
听到我的话，顾奈在我耳侧笑出声，“没事，我帮你。”
顾奈一个弯腰，把我打横抱起，抱回卧室，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倾身而上。
我发现我在对顾奈一点点妥协，这种感觉，是叫做喜欢吧？
次日。
第二天一早，我睁眼，顾奈站在地上穿衣服，回头看我，给我拿过来一份文件，打开，果然是昨天晚上我们俩协议的事。
我错愕，“我以为就是说说而已。”
“怎么能是说说而已？”顾奈双手撑在床上，低头看我，“白首，我答应你的事，不论是大事还是小事，都一定会说到做到。”
听着顾奈这么说，我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攥着手里的文件，收紧，深汲气，发问，“顾奈，你喜欢我什么？”
“什么都喜欢，只要是你的，我全部都喜欢。”顾奈回应，伸出手，在我的鼻子上宠溺的捏了捏，“白首，从十多年前在巷子里见到你开始，就已经喜欢上了你，到现在，这么多年下来，我爱你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改不了、戒不掉。”
“顾奈，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真的。”我仰头，回应。
“你有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顾奈轻笑，直起身子，抬手一颗颗系衬衣的纽扣。
看着顾奈的背影，我也不知是抽的什么疯，突然跳下地，从身后拥着他，“顾奈，要不，我们试试。”
顾奈系纽扣的手一顿，“还试试？不是都说好了吗？”
“前两天说的不算，我现在是真的想跟你试试，就是试那种普通夫妻的生活，你回家不能摆总裁架子，一切都听我的。”我略带撒娇的说，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顾奈轻笑应好，转身，把我拥进怀里，“白首，这是不是证明，你已经开始慢慢对我动心了？”
在很多年前，我曾看过一句话，上面说，喜欢这种东西，就跟咳嗽一样，不是你想隐瞒就能瞒得住的。
我抚在顾奈胸口不作声，他在我头顶沉声的笑，“就算是你不说我也知道。”
今天早上是我跟顾奈过得最和谐的一个早上，吃过早餐，我准备上班，顾奈开口唤我，“对于昨晚在酒吧的事，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你不是去跟李东升谈合同吗？”我正色看着他问。
“呵，白首，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称职的老婆，老公还没解释，你已经帮忙把借口都想好了。”顾奈摇头轻笑，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里面一个邮件，抬头问我，“你邮箱多少？我给你发一份礼物。”
礼物？用邮箱发的？
我狐疑间，念邮箱号码，不多会儿，手机绑定的邮箱提示接收到邮件。
我掏出手机，低头打开，在看到里面的视频后，愣神。
是昨天晚上李东升在酒吧包厢的视频，还有他说的那些家花不如野花香的谬论。
“你……”我看着他问。
“李东升的太太不是最近在跟他闹离婚吗？这些证据应该足够了。”顾奈莞尔，薄唇勾起一抹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