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阳,你的眼角怎么受伤了?”
许瑟推着自行车在校门口看到了,眼角带着伤的沈暮阳。
见到许瑟,沈暮阳一阵阵委屈涌上心头红着眼圈气愤愤的说:“还不是文勉那个疯子他又把我的车胎扎了,这伤也是他弄出来的。”
见沈暮阳情绪低落,许瑟叹了一口气,:“先别着急回家,我陪你去药店买个创可贴,然后去修车摊的大爷那里把车带修好。”
“嗯。”沈暮阳擦了擦眼泪感觉眼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二人就这么推着车子,在柏油马路上慢慢的走着,树两旁的银杏树上金黄色的扇子已经飘然落地,高大的白杨树林树叶已经发黄,一切充满着萧瑟的气氛。
“许瑟,听说我们县明年就要摘帽了,你知道吗?”沈暮阳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少年。
“知道,不过是做表面功夫而已。”许瑟心里涌起了一阵难过,脱贫吗?脱贫意味着就没有贫困户的存在了,他的家…
他们所在的县城也不过是一个贫困县,年年都要吃国家下拨的救济粮,救济款。这新换了一届县领导,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要在五年之内实现全县脱贫!这是那么容易完成的事吗?瞧瞧这里柏油马路,瞧瞧这漂亮的银杏树,面子工程,面子工程。
“你想考什么大学?”许瑟,收敛起难过的心情问道身旁的女孩子。
“我成绩特别差,数学和英语是硬伤,害,能走个专科也就不错了。”沈暮阳,似乎对自己的未来异常的没有信心。
许瑟抿了抿唇目光投入远处的暮色西沉,落日的余辉将天边抹上一层胭脂慢慢渲染成最美好的景色。有高大的枝桠努力向上拥抱天空,飞鸟略过,了无一丝痕迹。
他说:“沈暮阳,你会做一只飞鸟吗?”
沈暮阳笑了笑:“我会做一颗努力向上拥抱天空的树。”
许瑟转过头,落日的金光洒在少年精致的眉眼,是令人心动的模样。他向沈暮阳勾唇一笑。
二人相顾无言。
……
“哎呀,小阳啊,你车子怎么又坏了?”修车的老大爷一脸愁苦相,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容易破的车胎。
“爷爷,麻烦您再多贴两层胶布。”沈暮阳掏出钱递给老爷爷笑得特别乖,笑得有多乖,心里就多讨厌文勉。
老大爷唉声叹气的接过了钱,开始修补车胎。
老人修车闲不住,忍不住就问面前的两个孩子:“你俩晓得不?今年咱县要脱贫了。”
“嗯,晓得。”许瑟回应。
“哎,我这修车,他好久都没有接到生意,家里的儿子啊,还要靠我挣钱去养活他,我还穷着哩。明明咱们这好多家生活都不怎么地,这上头到底要干啥?”老大爷一边修车,一边碎碎念,很是忧心忡忡。
“小瑟啊,你爸妈啥时候回来啊?这都快过年了。”
许瑟勉强地笑了笑:“也许今年过年的时候就回来了。”
沈暮阳悄悄的说了句:“中秋节要不要来我们家?”
许瑟,沉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