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鸢鸢睡得特别香甜,一方面是吃饱了,另一方面大概也是白天折腾得太操劳。
夜里她梦到一个奇幻的剧情。
自己穿着一身像是皇家贵族的衣服,在一个结冰的湖边,冷风吹的脸颊发疼。
远远地看到一个男人朝自己走来,她看着眼熟,越来越近,见着这人长得很像纪御桓。
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缓缓靠近,自己杵在那像是等了许久,接着像纪御桓的男人抬起那把剑往梦里的自己胸前刺去。
啊!
吓了一跳,鸢鸢醒来,天才刚亮,早上六点。
她有点难受,刚刚的梦太真实,摸了摸胸口,好像真的在隐隐作痛。
觉得这时候打电话给纪御桓好像太任性了,但是他说自己是女朋友的嘛,偶尔任性一点应该还好?
不然先传个简讯看看。
呲呲。
男人一向浅眠,平常是不会把手机放在床边,知道这电话号码的人也没几人。
有急事聂泽会知道,没有急事也不须打电话,自然是没有必要睡着还守着手机。
是自从认识鸢鸢之后,纪御桓就多了这个习惯,他知道现在人都喜欢传讯息,便开始把手机放在身旁,就是不想漏接任何来自女孩的讯息。
纪御桓听到震动声。
「醒了吗?」
男人看到简讯内容,嘴角微微上扬。
醒了吗?自然是被你吵醒了。
鸢鸢心想,纪御桓应该没看到简讯吧,这么早起也是挺奇怪的。
正当她要起身刷牙洗脸的时候,电话响起。
是纪御桓打的!
「喂,你醒拉?」听到女孩的声音,纪御桓的身子不自主地放松下来,靠在床边,多希望她现在就在身边,能抱着多好。
「恩。」纪御桓回答。
「我吵醒你的?」鸢鸢问。
「恩。」
一个恩字随着不同的语调感受不同。
在公司那声恩能让人吓到想跪下磕头,现在的恩却是满满的情意,纵容着女孩的任性。
「那你要不要回去睡?我没什么事拉。」鸢鸢还是不习惯麻烦别人,女朋友这个身份还使用的不顺手。
「做恶梦?」
呜呜呜……。这男人怎么像是有读心术一样。鸢鸢要挂断电话,却因为被猜中传简讯的理由而愣住。
「对啊,梦到我们在一个很冷的地方,我穿着华丽的衣服,你拿着长剑要杀我,而且我还站在那不动就给你刺下去了。」女孩嘤嘤的说,她想起刚才的梦境,还是有些不安。
纪御桓听到这段话,神情复杂起来,幸好透过电话省去了被看到的风险。
「梦都是假的。」纪御桓柔声安抚。
「可是很真啊!我醒来还觉得胸口痛耶!」女孩抱怨着。
「那要我帮你揉揉吗?」
揉揉?揉哪里?
那可万万不可!
「不痛了。」女孩瞬间醒来,满脸涨红,幸好电话也不会出卖自己。
纪御桓对这梦境有着和鸢鸢不同的理解。
鸢鸢大概只觉得这是一个噩梦罢了,打电话只是来撒娇求安抚。
但是男人心中想的,只奢求这不是一个预知梦。
「我去刷牙洗脸了!晚上你要来听音乐会吗?」鸢鸢赶紧转移话题,不然一早就这么脸红心跳还怎么得了。
「会去。」纪御桓回答。
他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一个子公司传出谣言,已经和敌对公司达成协议案中输掉标案,从中获取利差。
这个案子原本纪御桓身边几个亲信已经掌握的十之八九,成败关系到公司今年度百分之十的营收,却在最后开标的前两天,传出这个消息。
如果输了,对纪御桓的声望多少多有影响。
连一个子公司都管不好,是证明了自己的无能,要怎么管这只个纪氏大集团。
其他董事巴不得等着他犯错。
年轻又直接坐拥高位的纪御桓,自然是其他老一辈的眼中钉,他暴戾专制的性格也让其他人看不顺眼。
纪御桓明白,这些老不休就是在等着他重重的摔,再上前补一脚,把自己踢得越远好。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流言蜚语所形容的暴戾专制,并不是字面上这么简单。
看来得演练一次,这些人才知道听话。
公司的高层们知道,江宇珊从小习武,拳击,剑术,赛车,任何追求速度与刺激的事情都让她感兴趣。
甚至有谣言传出。
但是他们一直忽略一件事。
如果这个谣言是真的,江宇珊果真是,这么恐怖的角色,为什么还乖乖地替纪御桓做事,总是顺从的待在男人身边,陪他出席各种公开场合,并且从来不曾在任何时刻和他有过相左的意见。
是因为尊敬表哥?
还是发自内心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