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鸢看不懂现在演到哪里。
刚才纪御桓是替自己讲话了吗?
说我是他女朋友?
这一下资讯量太大,鸢鸢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诶,现在是什么情况?」纹声乐团的团员小声的问一下隔壁另一个团员。
「这是选边站的意思吗?」
「只要新欢不要旧爱。」
「果真唱歌都是假的!年轻貌美永远胜利!旧爱只能靠边啊!」
纪御桓不在乎旁边的人说什么。
他更用力地搂着白鸢鸢。
从来都没有选边站的问题,一直都只有一边。
男人手臂的力道坚定而强硬,鸢鸢也感受到这种安全感。
「既然你说得这么清楚,我也不必在这丢人现眼。」颜茵再也没有先前自信的表情。
她脑海里想着这几年来的过往,一股脑的毫无保留,全部倾倒给对方,只求一点点的真心回报。
颜茵不像是一只战败的狗。
她的感觉像是终于走到终点。
「聂泽,送她回去。」纪御桓下令送客,是最后一声宣判。
颜茵又恢复笑容,但是笑得勉强。
「御桓,不必了。」颜茵缓缓的说,她不再以宝贝称呼男人,而是朴实的用名字取代。
「再会。」
颜茵踩着红底高跟鞋,离开之前转身看了最后一眼。
纪御桓搂着白鸢鸢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那是一个自己求了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位置。
凌灵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最边还是吞回去,自己这辈子很幸运,遇到自己深爱,对方也更用力的爱回来的人。
感情无法勉强,阿月眼里一直都只有自己。
凌灵就算在外面过得多辛苦,闯荡的伤痕累累,只要回到阿月身边,再凶猛的风浪都不再害怕,因为停靠了最安全的港湾。
白鸢鸢还在这庞大的资讯量中转不过来,怎么一下子纪御桓就全然站在自己这边?
他好像也没说什么,颜茵就这么走了?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这是作梦吗?
「所以,妳还没回答我。」纪御桓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小绵羊,靠近鸢鸢耳边,低声的再问了一次。
「当我女朋友吗?」
白鸢鸢的脸一下涨红,她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是该生气还是气消。
看似纪御桓好像站在我这,但刚刚颜茵那一段还没解释清楚啊!
又使用美人计这太过分了,不解释清楚不接受!
「我考虑一下。」白鸢鸢傲娇的不肯答应,但是她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早就出卖了自己,刷红的双颊和柔软的身躯,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说好。
男人自然知道这只小绵羊在口嫌体正直,也不追究。
「有人要在乎我吗?」李育哲终于受不了打断了这喂食狗粮大秀。
凌灵刚刚已经检查过,只有瘀青和皮肉伤,没什么大碍,所以也没急着送他去医院。
白鸢鸢听到李育哲的声音突然惊醒!
这人……是我刚摔出去的吗……。
她回过神,看着每个人除了纪御桓之外,都退的超级远。
纹声乐团的人抱着自己的乐器一个比一个后面。
聂泽也是站得老远,不像是平常会有的距离。
凌灵站在李育哲身旁。
李育哲躺在地上……舞台旁边有一个凹洞。
鸢鸢转头用一双萌萌大眼看着纪御桓问:「这是我弄的吗?我力气这么大?」
……。众人傻眼。
最傻眼的就是李育哲了……。
「这不是妳用是谁用的啊!!!」李育哲崩溃的大喊。
怎么现在有男人就变成柔弱小姑娘的是不是!!!
那刚才要杀爆全场的气势是怎么回事!!!
我想劝个架也不用把我摔成这样吧!!!
我是单身狗错了吗,这样虐狗是合理的吗?
刚才宇宙不是给我暗示,难道是暗示我快逃的意思吗?
凌灵见他还能大吼大叫,这伤势肯定是没什么大碍。
纪御桓看着那双清澈闪耀的双眸,刚才那种万年不化的冰川的冷冽气息都消失殆,这只小绵羊小白花又是平常的白鸢鸢。
但是不管是正常版的女孩,还是暴戾版的女孩,每一个都耀眼的让自己无法移开目光。
「是他自己摔的。」纪御桓回答。
……。大家。
这年头都没有公平正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