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珊刚刚说她想要让纪御桓看看昨天晚上有多恐怖。
江遇也觉得有趣,想知道白鸢鸢的魔力是一时的,还是能操控自如。
他默默地从花瓶里抽出一朵玫瑰,上面的刺早就被鸢鸢去除干净了。
但是够大力的话,就算只是一支玫瑰花也能成为凶器。
江遇伤得很重,如果是正常状态,肯定能把这支玫瑰插进墙里,但现在也只能向射飞镖一样抛出去。
纪御桓看得很清楚江遇的动作,也猜到他的用意,就没有阻止。
霎时,鸢鸢的视线看到一个快速飞行的物体。
她完全不经思考,斜睨了一眼,玫瑰在空中炸裂,一朵朵花瓣缓缓飘下。
「啊!」江遇在花瓣尚未完全掉落在地的时候,发出一声哀嚎。
玫瑰上的叶片上也是刺,直接飞向江遇,在他脸上划下一道伤口。
血顺着脸庞滑落,看起来怪恐怖。
「想死?」白鸢鸢的眼神瞬间转换成昨晚生无可恋的状态。
就算江家三人都见过许多大风大浪,还是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白鸢鸢站起,用一个没人看得清楚的速度,已经站在江遇前面,一只手按着他的头,仿佛瞬间可以掀开他的天灵盖。
「鸢鸢。」纪御桓轻轻唤着爱人的名字。
江宇珊也是一个箭步飞奔到女孩旁边,搭在她的肩上,想要她冷静,不要伤害遇儿。
女孩缓缓地转过头,见到纪御桓的神情,又变回一只无害的小猫咪。
「他是不是要欺负你?」鸢鸢问。
「没有,妳误会了。」纪御桓说。
「真的吗?」江遇感觉到头顶上的力量减轻不少。
「过来,再帮我倒一杯。」纪御桓对女孩说。
鸢鸢松开手,回到男人身边,再到了一杯蔓越莓汁给他。
江宇珊赶紧推着江遇出去,这作死的弟弟得看紧才行……。
之后几天,聂泽每天都到鸢鸢家载她到皇苑御邸,老爷和鸢鸢小姐度过一段小情侣的亲密时光。
女孩的神力,目前只有在纪御桓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会出现,其他时间都和之前一样,日子照样安稳的过。
「明天就开学了,期待吗?」
「期待啊。」
「妳学琴是想成为演奏家?」纪御桓问。
「对啊,想站在国际舞台上,发光发热。」这是鸢鸢所想到能当钢琴家的最高境界了。
「你的梦想里,有我吗?」
「当然有啊。」女孩开心的回应。
「那我在哪?」
女孩想了一下。
「大概在上班忙碌吧?」
纪御桓笑了,他的问题是在女孩心中的地位。
「不能在家里等妳吗?」
「可以。」
「在台下看妳演奏呢?」
「也可以的。」
男人的双眸尽是无限的柔情蜜意。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女孩问。
纪御桓想了一想,在认识她之前,并没有梦想,只是执行自己的使命。
但现在,确实是有个梦想。
「待在妳身边。」
鸢鸢噗哧笑了出来,说:「这不就已经完成你的梦想了吗?」
纪御桓很希望时光能永远停在现在。
「在学校,我们是不是要装不认识啊?」女孩突然想到这非常重要的问题。
其实纪御桓非常少会出现在学校,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公司里处理其他事物。
男人原本想说,其实他一年不会去个两次,但不想伤女孩的心。
「看妳。」纪御桓的确是无所谓,但是有这么强的背景身份,恐怕女孩在大学生活会过的有包袱。
「那还是先装不认识吧。不然我怪害羞的。」
听鸢鸢这么说,纪御桓倒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女孩只能是自己的。
「那我乖乖上课的时候,你不许乱来啊。」
纪御桓露出一抹带有些许奸诈的微笑,让女孩看的心中小鹿四处奔撞一发。
「妳才不能乱来。」
男人伸手拿起女孩脖子上那颗蓝宝石项链。
意有所思地把玩两下。
「妳喜欢宝石?」
鸢鸢吱吱呜呜的,心想,该不会惹她吃醋了吧?
「这个……诶……。」
男人松手,低头在女孩脖子上种下自己的印记,就在那颗蓝宝石旁边。
「呜……。」
这招,太奸诈了。
「我有个坏习惯,就是特别爱吃醋。」纪御桓看着有点蒙掉的鸢鸢。
「不要做出让我不开心的事,不然后果自负。」
语毕,落下一个侵占意味浓厚的吻,在女孩陷入晕眩的甜美时,一把解开项链后面的扣环。
「帮你改成手链,这是我最高限度的妥协。」
纪御桓的语气让鸢鸢感到有些陌生。
看来他是真的很爱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