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从小没有什么太大的烦恼,她在妈妈和以寒哥的陪伴下长大,就算偶尔要强大起来照顾记忆错乱的妈妈,整体而言,都是顺遂且快乐。
即使被同学讨厌,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
守护最重要的人,就算牺牲自己也没关系。
白鸢鸢独自一人前往秘密基地,她本来想托付以寒哥照顾好妈妈,但想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再拖一个人下水,不一定是好事。
远远的在溪边,站着三个人,黎弃和另外两位早就到了。
迟莫下了魔法,保护白苍兰和白鸢鸢这辈子不会受到红岛的人伤害,只要有人胆敢动手,会立刻暴毙而死。
这个诅咒,这三个人自然是知道。
所以这次,他们并不打算走正常的绑架路线。
一见到女孩前来。
黎弃率先噗通跪下。
……。鸢鸢傻眼,有想过可能会是什么刀枪血雨,或是绑票之类的剧情,但完全没想到会来这招。
另外两人见到大哥跪下,自然也一个比一个跪得更响亮。
……。
鸢鸢心想,这是什么诡异的仪式吗?
杀人前要先跪下磕头?
「你们……?」
「鸢鸢姑娘,万分抱歉用这种方式请您出来。」黎弃保持着额头贴在地上的跪姿,看起来是真的很抱歉的样子。
「对不起!」另外二人齐声道。
「我的名字是黎弃,他们是公平与公正,今天会请姑娘出来,真是万不得已。」
「对不起!」公平与公正大喊。
这是在唱相声吗……。
「你们没有要杀我妈跟纪御桓?」
「白夫人没有,纪御桓有。」
「为什么要杀他?」女孩原本看到这三人跪下,紧绷的心情有些松懈,但现在又转为戒备状态。
「姑娘息怒!」三人齐声大喊。
「如果不杀他,我们都会死。」黎弃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打得赢江宇珊,连四弟都像小猫一样被拎走,这之间的实力差距就像幼稚园对大学教授一样。
虽然在北方红岛,黎弃这五人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却没想到会在这大开眼界。
四弟虽然是四弟,但是他的实力是五人之中最强的,不只是暗器部分,虽然每人都有擅长之处,整体而言还是都赢不过四弟。
「你们死就死,关我什么事?」
鸢鸢对于这几个人的生死完全不在乎,她只要守护自己重视的人。
「自然是不关您的事,但是我们死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我们可以被叫来杀他。」
「是谁?为什么?」女孩的神情越来越可怕,跪着的三人就算被迟家大哥威胁过,现在和当时的气场也相差不远。
毕竟是迟家千金,还能弱到哪里去?
「姑娘,如果能说我们早就说了,但是……。」
迟莫除了在生命安全上守护着母女,也下了诅咒,有谁敢私自找到她们并唤回记忆,也是立即暴毙。
目的是为了防止小兰带着女儿回红岛,她们只要不回来,就不会卷入迟家纷争。
「说清楚。」
黎弃很想好好说,姑娘您爸爸不让我们说清楚讲明白啊……。
「姑娘,如果告诉妳原因,我怕我还没说完就已经死了,但我们想到解决的方法,就是您和我们走一趟,这一切都可以化解,纪先生也会平安无事。」
诅咒不让他们开口。
但如果是鸢鸢心甘情愿地随他们回到红岛,就不牴触了。
他们想过,直接去找迟莫告状肯定是没用,这五人的生命对当家也是不足挂齿,只有把女儿带去,才有一线希望。
唯一能除掉迟忍得那恶魔的就只有当家迟莫。
只要除掉他,其余的人才有办法安宁。
但要如何让迟莫下手?
就是让他发现迟忍得一直以来,处心积虑的想除掉白家母女。
而且还必须让鸢鸢亲自说出口,他才会相信。
「如果我不去呢?」
「姑娘,我们并不想伤害您们母女,或是纪先生。」二哥公平说,他此话不假,只是现在的状况很难让人相信。
「如果您不去,我们也无法强迫。」三哥公正说,但是他的语调已经带有一丝哭腔,他不怕死,只是想到自己一家人,都将葬送在迟忍得那恶魔的手里。
「只是如刚才所说,我们三人死了,还会有千千万万的我们不断出现。」
黎弃只剩最后这张牌。
三人讨论了好几天,这是可能让鸢鸢跟他们走的唯一理由。
「姑娘,有劳您了。」
鸢鸢在连续剧中看过,通常这句话说完,看似彬彬有礼,但事实上下一步就要大打出手。
如果不跟着走,就会敬酒不吃吃罚酒,下一秒女孩就会被虐翻。
殊不知……这三人还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公正猛然抬起头,他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这画面太违和……。
怎么样也是我哭吧?鸢鸢心想。
「姑娘啊,我求您拉!」公正凄惨的哭法,在这半夜看起来怪诡异的。
「如刚才所说,我们绝对不会强迫,但恳请姑娘信我们一回。」
不是不会强迫,是不能强迫。
这三人现在使出死缠烂打之术,除此之外还真没其他办法。
「这一路上保证让您吃香喝辣,舒舒服服,绝对不伤您一根寒毛。」
这时候。
女孩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背脊一凉,难道其他杀手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