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起床后,对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欧式风格的水晶吊灯,实木色的天花板,柔软的床垫和枕头,丝绸般触感的棉被,这里好像是……。
「早安。」
一个有点陌生,却是思思念念的声音。
纪御桓躺在女孩身边,这里是他的房间。
「啊!」鸢鸢大叫一声,伴随着头痛欲裂的痛处。
纪御桓轻轻地揉了揉女孩眼旁的太阳穴,到了一杯茶给她。
女孩心中有太多疑问,昨天去看夜景,然后就在这。
这中间发生什么事?昨天没回家吗?我在纪御桓的床上吗?昨天有怎么样吗?喝醉了吗?
书上说太多人要感谢了只好谢天,太多问题要问了,只说得出一句。
「为什么……。」
纪御桓笑了笑。
「问哪件事?」
他看出鸢鸢内心的翻腾,只是想稍微捉弄一下。
「你……我……。」光是要完整的说出问题,对鸢鸢而言都太纠结了。
「怎么样?」
「你……我……我们……?」
「恩?」
纪御桓知道,女孩大概什么都不记得,昨晚的初吻和女孩变相的告白,都成了他一人的记忆。
有些时候,遗忘比较快乐,记得的却是相对寂寞。
「算了。」鸢鸢还是说不出口。「我妈知道昨天没回家吗?」
「知道,别担心。」
果真是妈宝,鸢鸢每次遇到什么状况,第一个担心的都是妈妈。
「我有占你便宜吗?」
纪御桓噗哧笑了出来。
「妳說哪方面?」占便宜是有,不过对象反了。
「就是花你的钱,让你受伤,或是造成你的困扰之类的。」
「没有。」
「那我们都还好?」鸢鸢问。
「好。」
鸢鸢松了一口气,两人衣着正常的躺在床上,除了喝醉的头痛之外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那我怎么睡你床上?」
恩……该说实话吗?
昨天在观景台睡着之后,男人带女孩回家,请佣人帮她换了睡衣,在迷茫之中,女孩一见到纪御桓便紧紧地扑上去抱着,像无尾熊一样甩不开。
当然纪御桓也没有想甩开的意思,就让她顺着酒意,抱着自己睡了。
男人想到之前在网路上看到的一则笑话。
一对男女同床,女人在床中间画了一条线,如果男人超过就是禽兽。
但隔天起床,见男人真的没超过那条线,又骂他禽兽不如。
自己应该就是禽兽不如的人吧。
「妳赖着不走。」
鸢鸢的脸瞬间涨红起来,她果真还是做了占人家便宜的事!
「我我我我我……。」女孩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做了糟糕的事就算了,还什么都不记得。
纪御桓用一种你慢慢来,我等你解释的表情看着鸢鸢,但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对不起……要怎么赔偿你?」
赔偿?
纪御桓倒没想过女孩会这么问,就算真的要赔偿,就只能用一辈子来赔了。
「妳赔不起。」
鸢鸢整个背毛都竖起来,心中闪过很多可怕的念头,要一辈子做牛做马,当仆人还债,还是像黑道那样要断一根脚趾之类的。
当女孩正在焦虑的时候,纪御桓把双手张开。
「抱一下就扯平。」
此刻两人还坐在床上,鸢鸢愣了一下,纪御桓的要求怎么会是赔偿?
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日礼物。
不管这么多了,女孩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咪一样,扑向男人,熟悉的味道袭来,第一次,鸢鸢想要更多。
但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是不是像是江宇珊那样的成熟女性,才是配得上纪御桓的对象,而自己只是顶着救命恩人的光环,强赖在他身边。
「妳还没說妳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其实昨天说过了,就是问了三个问题,但事实上是在表白。
不过女孩忘了,也只能当她没说过。
「的确是有一个很想要的生日礼物。」鸢鸢原本只想要要求一个拥抱,现在看来可以多许一个愿:「当然你可以拒绝的!」
纪御桓看着女孩的眼神,就像看着稀世珍宝,全世界妳最珍贵,说什么我都答应。
原本男人预期听到的会是有类似蓝宝石项链的礼物,这种轻而易举的小东西,把整个珠宝店买来都没问题。
「我知道您是大忙人,但可以找个时间和我去约会吗……?」
鸢鸢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您工作忙碌,这要求不知道会不会太超过,不用去很远的地方,去散个步也可以,或是逛个夜市……如果会觉得困扰完全可以不用答应的!就当我没说过吧!」
女孩连珠炮的说了一串话,其实才刚提出这个要求的那一秒,就已经后悔,觉得自己怎么提出这么蠢的要求。
这次。
鸢鸢是在清醒的状态跟自己告白吗?
纪御桓瞬间理智线断裂,他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猛兽,一把抓过女孩,手伸到她后脑,朝她的唇吻去。
一种原始的欲望在两人之间蔓延,血腥的吻,探索着更多的甜蜜,男人再也无法等待。
鸢鸢吓了一跳,她曾经幻想过初吻的感觉,实际上发生了比幻想还要更甜更晕上一百万倍。
虽然应该是要给男朋友的,但她心想,就算只是纪御桓一时的冲动,她也愿意承担伤心一辈子的后果。
女孩再度把手伸出来,勾着纪御桓的脖子,让自己靠得更近一些。
「下次约会,也可以吻妳吗?」男人在经过几分钟深情的长吻之后,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
女孩点点头,想再索取更多亲密的时候。
纪御桓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江宇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