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御桓因为自己的回答而略显沮丧的样子,鸢鸢急着在心里跺脚跺了一百万次,想着到底要怎么顺啊!这毛!!!
纪御桓看着着急的女孩,他也不想让鸢鸢这么难受,但心里有些问题还是得问:「妳为什么想要这些训练?」
鸢鸢其实也说不准为什么这么怕男人生气,可能一方面是女孩心里还说不准哪些举动会踩到对方的底线,这事情没提前问过他的意见。
再来……请那四人是花他的钱啊!!!
刚炸的毛还没顺,怎么又来新的难关……。
「因为…这个…。」鸢鸢吱吱呜呜,很难开口。
纪御桓见鸢鸢回答不了,只好:「聂泽,你说。」
如果聂泽清楚知道这些事的来龙去脉,用激将法,肯定能让鸢鸢开口。
尽管男人清楚,这方法有些残暴,但为了知道真相,也只能用一点手段,鸢鸢肯定不愿意让聂泽因她受罚。
聂泽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已经没自己的事,怎么又突然要我解释?
「纪爷,鸢鸢小姐的想法,还是让她自己说会比较好。」聂泽心想,这种高难度的危险问题,一说不好就是天崩地裂,还是自保为妙……。
纪御桓脸色一沉:「不说吗?我的命令都不听了?想领罚吗?」
「当然不是,聂某不敢。」
聂泽简直觉得自己衰到极点,他自然是知道纪爷的心思,但很难说会不会真的让自己领罚,毕竟在白鸢鸢面前,一切都是一个全新的未知领域。
「好拉我说!不要为难聂哥。」
鸢鸢担心聂哥,只好全盘托出:「我请聂哥教我枪法,但因为肌耐力不行,导致无法进步,所以才请黎弃他们带我训练。」
对于女孩的回答,纪御桓非常吃惊……没想到鸢鸢这么在意那天发生的事情:「妳要练枪法是?」
鸢鸢头低着,眼眶里略为湿润,她想到那天因为自己的冲动和无能,可能因此造成无法恢复的伤害,就心里一阵刺痛:「那天…都是我的错……我怕…失去你…我想…如果变强…是不是…是不是就能…就能保护你…。」
说完,鸢鸢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地落下。
她不是因为练习很苦,也不是因为纪御桓的语气不好。
而是一想到那天的无助感,那种眼看着深爱的人有危险,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状态,就难过难以支撑。
这几天鸢鸢刻意不去想这件事,才能坚强起来,用正面的态度逼自己振作。
但是纪御桓一问,就像打开了潘朵拉的盒子,
聂泽有猜到鸢鸢是因为自责的关系,但是没想到外表看起来坚强,内心却还是为了那天的情况而紧张害怕。因为鸢鸢在大家面前,总是表现出没事的模样,却让人忽略了,她只是十八岁的小女孩,第一次碰枪,人生中第一次有人处心积虑地要伤害她和身边的人。
那四人也吓了一跳,他们不清楚那天发生的状况,那天聂哥打来要当女孩的师傅,训练她体力,也没想有什么特殊原因。
没想到迟家女孩鸢鸢的内心,居然如此柔软,为了自己的爱人努力不懈,和他们所认识的迟家人天差地远。
纪御桓抱着哭成泪人儿的女孩。
他在事发的那天,没有好好解开鸢鸢的心结,才会造成后续这些发展,看来还是得谈谈。
纪御桓:「那天的事情并不是妳的错。对方是有备而来,就算妳不为所动,她还是会用各种方法刺激妳。」
鸢鸢:「你怎么知道?」
纪御桓:「因为这跟商场上的对应是一样的,对方带有目的性而来,本来就是不完成就不收手。」
鸢鸢:「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聂泽有点紧张,他不知道纪爷会怎么回答,总不能把红岛的事情说出来,迟莫的诅咒,一但对白鸢鸢说了红岛的事情,就会立刻死亡。
纪御桓早就想好了一套说法:「目的是我,在商场上想除掉我的人有多少,派一个杀手在枪击场,先削弱大家的防备心,再趁机下手。跟妳打赌只是一个幌子,无论如何她都会开枪。」
事实上,纪御桓早就听江遇说,那个女的是红岛派来的,主要目的是要确认白鸢鸢是否有遗传到法力。开枪射杀自己,只是要激怒鸢鸢,看是否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但真正的原因,自然是不能让鸢鸢知道。
鸢鸢说:「这样只解了一半的心结,就算那天不是因我而起。但我确实没有能保护你的能力,光是想到自己这么无能,就无法不做点什么。」
女孩的表情很认真,她就算要燃烧自己最后一分一寸,也要奋力一试。
纪御桓看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非常坚定的鸢鸢,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但是做什么都先跟我说,让聂泽一路跟着妳。」
鸢鸢愣了一下,用感动的眼神看着男人:「宝贝!谢谢你!」
纪御桓无奈了再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怎么对这声宝贝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总有一天会被吃得死死的……虽然好像现在就是。
纪御桓问:「今天还要练习吗?」
「等下原本要去射击场的,可以吗?」鸢鸢问,她有点担心会被拒绝。
纪御桓想了一下:「好,一起去吧。」
不能阻止,至少在旁边看着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