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鸢的身世,实在是非常尴尬。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希望妳能学习相信自己亲身经历过的,而不是听别人所说。」
「阿?什么意思?」鸢鸢一下傻着,这跟拜师有什么关联?
公正:「未来可能会有很多人给你很多不同的资讯,试着告诉你什么是对是错,但是你学习到强大的武力之后,更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判断力,如果只有力气没有脑袋,会过得很痛苦。」
言外之意,他们的意思是,如果未来真的必须要在师傅和迟家中做一个选择,希望白鸢鸢能靠自己的判断,做出最适合不后悔的决定。
「虽然听不是很懂,但是我想我会努力的......。」
鸢鸢说完,刚好车子也开到目的。
聂泽一样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因为刚才女孩所传的最后一封简讯,顺利把纪爷的毛顺得油亮油亮的,让他摆脱愁眉苦脸和焦躁如夺魂般的敲桌子地狱之中,聂泽才有机会离开。
他们下车,聂泽感受到气氛不像是昨天,四人跟着鸢鸢后面奉承阿谀,而是有些认真沉重的氛围。
一下车,鸢鸢看着四人,开口说道:「刚才说的,第一点不可互相残杀,第二点要有辨别是非的能力,这两个我都清楚知道了,也都能接受。」
鸢鸢的态度坚定,她已经准备好接受魔鬼训练。
「好,那我们准备拜师吧。」四哥:「我来准备一下。」
「好啊!六师妹!」公平公正拍手叫好。
语落,四哥正准备从后车厢拿出线香,才没点燃,却被聂泽打断。
聂泽听到女孩说的这句话,大概知道他们在车上谈了什么。
过几秒,他突然表现出,像是想到非常重要的问题一样,出声打断他们:「恭喜你们收到这么优秀的师妹,拜师之后,就不能再收薪水了吧,有同门师兄收后辈学费的吗,传出去就不好听了。」
「啊……?」
四哥拿着香,再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有冒出的烟,证明现在没有时间暂停。
公平才刚准备搬出椅子,公正打算准备茶水要奉茶仪式。
黎弃刚停好车,刚好在车子旁听到聂泽的发问。
「没…有…薪…水…?」黎弃蒙了,他霎时脑袋一片空白,然后渐渐浮现出家里米仓打开,里面啥都没有的画面,还有老婆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的样子。
公正也傻着,他刚刚和鸢鸢说这么多,讲得冠冕堂皇,就像是师兄对小师妹开示一样……问题出在,这师兄是个不给力的穷师兄啊!
这四人和五弟昨天讨论一整晚,居然没考虑到这个最严重的问题!没有薪水,什么抱负理想都是空谈!他们已经吃珊姐的喝珊姐的住珊姐的,珊姐虽然没说什么,但他们也不愿意这么白吃白喝毫无贡献!
听到不能收薪水这几个字,四哥只差没有把那几根香全部都丢到水里。
「是啊,如果拜师的话,同门教导不是天经地义,怎么可以收钱呢,自然是无偿的了。」
聂泽说这些都是出自故意。
在他的认知中,对这五个人的了解还不深,只要有任何可能伤害白鸢鸢的可能性,他都必须得阻止。
他知道五人从红岛而来,又曾经想刺杀纪爷,个性看似是有些二有些单纯,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聂泽知道他们缺钱缺的不得了,只要走到没有薪水这坎上,他们肯定会有所顾忌。
有所顾忌还好,如果这时候表现得很大气,不在乎钱只在乎收徒弟的话……那就更有蹊跷。
聂泽心中的一把尺,教学可以,拜师不行。
他毕竟还是所有人之中年纪最长,想的也最周全,绝对不能冒任何风险让白鸢鸢处于未知的伤害之中。
聂泽开口:「不如拜师这件事先暂缓,等一切都上轨道也不迟,不急于这朝朝暮暮。」
「聂哥说的是!真不愧是聂哥!」黎弃为了五斗米,也只能妥协,钱还是重要啊,米仓里还是要有米啊!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刚才话都说出口,讲的,但一想到家里一家老小,多少张嘴巴要吃饭,还是只能先忍着一会。
「鸢鸢,将来的六师妹,今天虽然拜师不成,但我还是会将我毕生所学交给妳。」四哥的表情有些复杂,对鸢鸢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不得不屈服于现实。
鸢鸢刚才倒是没想倒拜师之后就不能拿薪水,她其实也不在乎这些仪式,只要能真的学到东西就好。
「那我们就赶紧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