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学姊…我开玩笑的……。」
张小梦当然知道她只是开玩笑：「看来我们还要在这排队排很久，跟妳說说也无仿……。
我进学校之前，就有听过问渠了，当时问渠非常有名，是维也纳的活招牌，和茱莉亚音乐学院的比赛也连赢五年，只要说自己是问渠的团员，每个都风风光光的。
但偏偏在我进来的那年，原本是台柱的学长姐们全都毕业，问渠的素质一落千丈。
说也奇怪，不知道什么原因，问渠就像是被诅咒一样，就算聘请到厉害的指挥或是有名的首席，也一直无法顺利招生，更不要说是比赛。
在我还是新生的时候，董哥是问渠在光环崩坏后存留的第一届，他当时也才大二而已，不过董哥一直没有放弃，一直坚持着直到现在。
就算是全世界都看不起他，每一个卷哥卷姐都嘲笑这个乐团，他也不愿意放弃，董哥跟我说，就算战到最后一刻，剩下他一人，也要孤军奋战。」
说到这，张小梦露出浅浅的微笑。
鸢鸢知道这个笑容代表的意思，就是讲到让自己感到骄傲的事情，想到心上人会露出的微笑，学姊肯定是以董哥为荣的吧。
学姊：「他真的是一个大白痴，一个人到底要拉什么交响乐团。」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鸢鸢问，她一直压抑自己的语气，不要显得太八卦。
张小梦：「我一直都很喜欢唱合唱，进来维也纳后当然也是参加合唱团，和董哥认识是当时和问渠合作贝多芬第九号交响曲的时候……虽然那次我们指挥对问渠的素质很不满意也很生气，合作的非常不愉快……。」
鸢鸢：「那是怎么…喜欢上董哥的？」
「我就是喜欢有傻劲的人…看着董哥这么认真地替乐团着想，虽然真的演奏得很烂，但是就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张小梦脸又一红了一阵，有些害羞的说：「别说我了，小学妹妳为什么要来申请音乐厅场地啊？」
「学姊，虽然现在事情都还不确定，八字都还没一撇。」
刚才张小梦和自己掏心掏肺讲这么多，鸢鸢也决定把学姊当自己人，跟她说实话：「我想参加问渠，和他们去比今年的校际比赛，所以想来申请一个正式的场地团练。」
「什么？」张小梦惊讶的倒退了一步：「这就是你刚才在游泳池那的原因？想参加问渠？他们招生好像是下周吧，小学妹妳不是主修钢琴吗？」
「他们今年要比钢琴协奏曲，我打算去试试看钢琴独奏。」鸢鸢说道。
「钢琴协奏啊……。」张小梦语带保留：「小学妹，妳的技巧和情感张力都令人惊艳，但是协奏曲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妳才刚入学就要挑战这么高难度吗？」
鸢鸢总不能说在还没入学的时候，就跟国家顶尖赏金交响乐团，在国家音乐厅演奏过了……全国报章媒体一直报导的蒙面少女就是我，董哥就是看了我那天的演奏才决定要选布拉姆斯第二号钢琴协奏曲这个曲目……。
「学姊，总是要试一试的嘛！人要有信心！」
张小梦点点头：「小学妹，我佩服妳！但是这整件事八字都还没一撇，连董哥都还没打过照面，就先来申请场地？」
鸢鸢很想回，因为这件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既然横竖都要弄个场地，在加入之前弄跟加入之后，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因为我原本没想倒申请场地这么困难……。」女孩说的也是实话。
说着说着，终于排到队伍的最前端。
一个有点吨位，态度不佳的教职员喊着：「下一位。」
鸢鸢跟张小梦急急忙忙地向前：「是我。」
面臭的教职员：「要申请什么？」
「一周三次的音乐厅场地使用，一次三小时。」
面臭的教职员：「多少人？」
「大约五十人。」面臭的教职员从一个大概有一百格分类的资料夹中抽出一张申请单。
面臭的教职员：「有营利吗？」
「没有。」再一张。
面臭的教职员：「有男有女吗？」
「痾…对。」鸢鸢傻眼，不知道问这题是什么意思，只见对方又拿出一张申请单。
面臭的教职员：「有除了人类以外的其他生物吗？」
「痾…没有。」再一张。
面臭的教职员：「会使用火或是其他发热物品吗？」
「不会……。」鸢鸢和张小梦已经觉得有点烦躁，桌上的申请单越来越多。
面臭的教职员：「有校外人士会参与吗？」
「会。」
面臭的教职员：「有几位？」
「目前还不确定，应该会小于十位。」对方直接从某个资料夹中抽出十张纸。
面臭的教职员：「会有未成年学生吗？」
「应该是不会……不然就给我两张备用好了。」鸢鸢知道未成年肯定也有申请单要填。
面臭的教职员：「会在场地内吃东西吗？」
「会吧…有机会……。」
面臭的教职员：「会吃有味道的东西吗？」
「可能有些许味道，但不会吃火锅那种。」问完这两题，直接拿出五张申请单。
后续面臭的教职员又问了几题，一共拿了快五十张要填写的东西给鸢鸢和张小梦，两人拿着这叠厚厚的纸，比傻眼还要更傻眼的对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