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陆玖经过在院子中的一番解释,一家人终于肯让他进门。
“你是说你要辍学去学那个啥子打枪?”奶奶坐在邢陆玖右手边拉着他问道。奶奶还是有些听不明白邢陆玖的话,不过她一听孙子可能不读书了急切的劝说着::“你怕不是遇到咯骗子哟!你千万莫要去乱信别个嘞!专心读书才是正事!”
邢陆玖拉着奶奶的手,笑着耐心解释道:“奶奶~!是运动员,别人说我有这方面的天赋。能成就入队经过专业训练,以后拿金牌!不能成还是可以回来读书!”
“别个是直接来你学校找你的呀?”旁边的邢爸再次确认道。
“嗯,射击教练,听说还是位军官!”邢陆玖为了让家人更放心,这样说道。
“那你现在给你们学校打电话,我们问一下!”爷爷听说还是位军官,有些松口,爷爷当过兵,他觉得什么都没有部队靠谱。
五分钟后...
“那你去嘛!”打完电话后,爷爷作为一家之主,最后决定道。
“那你什么时候走啦?”奶奶一听说孙子这次要出更远的门,死死抓着邢陆玖的手。
“今天不走!”邢陆玖温和的说道。这种被奶奶心疼的感觉,被家中长辈关心的感觉,无论长多大,都是觉得幸福和温暖的。
“不走好!不走好!”奶奶一听说大孙子今天不会走,立马眉开眼笑的。
其实年轻人在家也就开始那么会儿能跟老人带在一起。其余时间就自己玩自己的去了,老人也不介意,他们只是需要家里有个人,他们喊一声,有个人应,他们就会很开心。
这一夜平静而过,那种经历过生死后归于的平静很让人迷醉。邢陆玖这一夜就睡得很踏实,家的温暖让他暂时的忘记了战斗时的惨烈。
翌日清晨,初春的天还是会起雾,不过这也代表着今天会是个晴朗的好天气。邢陆玖简单收拾,吃过早饭就要准备出发了。
“不是说有三天的考虑时间嘛?”一家人送着邢陆玖。每次出门上学,奶奶都会这样,问长问短,磨磨蹭蹭好一阵子,平时在家时不说话,这时候总能找到些话说。眼里还时常会有着晶莹的泪花。嘴里说着“你路上小心哟!”,“了要打电话!”,“你快走吧!”,诸如此类的话语,可手就是拿着里不松开。每次搞得都想生离死别一样。
“好嘞!好嘞!好嘞!”邢陆玖一遍又一遍的答应着,任由奶奶他们将自己送着走出大院还不肯撒手。
邢陆玖站在院子门口,回转过身,让自己保持着微笑:“那我走了!你们别送了!”
邢陆玖说完转身就跑,奶奶每次都眼泪婆娑的,他实在是受不了那样的感觉。身后还传来奶奶大喊的“慢点!”
...
邢陆玖终于坐上了返程的大巴。透过玻璃。看着极速倒退的熟悉街道,邢陆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是一个很恋家的人,所以他很享受爷爷奶奶的唠叨。虽然跟父母每次待的时间都不长,可父亲无可奈何的沉默,母亲不知从何处关心他的无措他都看在眼里。
他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变强,要保护身边人的这种信念。再魔鬼的训练有生与死可怕嘛?来吧!让我变强!!
...
下午放学,邢陆玖回到了教室。
“回来啦?”白汐两手一抬,椅子靠前,给邢陆玖让开后面的道,让他坐回自己的位置。
“嗯,回来办学校的手续和收拾东西。”邢陆玖走回座位,顺手把提着的保温饭盒放在白汐桌子上。
“呀!红烧排骨!你回家了?”白汐揭开盖子,一看里面是红烧排骨,立马欢呼雀跃起来,直接就要用手去抓。
啪~!
“筷子!”邢陆玖眼疾手快,用刚拿出来的筷子,把白汐的手打缩回去,复而把筷子递给她。
“哼!”白汐揉了揉被打疼的手背,一把夺过筷子。
“我等会儿就走了,这些东西都先放你那儿吧!”邢陆玖侧着身子看在靠在里面上,看着白汐吃的津津有味,他就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我可不帮你搬,让笙哥他俩给你放你那个房间就好啦!对了,你吃了吗?”白汐吃得满嘴是油,嘴里包着肉,含糊其辞道。
“我吃过了。这些我都跟他们说好了,家里的床单也换了,洗了,晚上回去你自己记得收,不然半夜起雾得润了。还有家里的卫生,你自己也爱护着点,收拾起来还是很麻烦的。”邢陆玖一边交代着这些日常小事,手上一边娴熟的用勺子给白汐凉着汤。
“知道了,知道了!跟个大妈似的。”白汐撇撇嘴,接过邢陆玖手里的汤,一口半碗没了。
“你这吃相哪像个女的!”邢陆玖笑着鄙视她。
“这又没人!”白汐下意识抬头四周一看,教室里都没人,又低着头狼吞虎咽了起来。
“旁边的青菜你也得吃完啊!”邢陆玖见她只挑肉,吊着嗓门儿说她。
“吃个饭还管东管西的,你真成管家婆啦!”白汐嘴上挖苦着他,挑了夹青菜放嘴里。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白汐很快就吃完了饭。邢陆玖拿着饭盒到厕所的洗漱台,用带来的一小瓶洗洁精把碗筷都清洗干净,又把水擦干放进袋子里,带回教室交给白汐。“你放学记得带回去。”
“知道了,啰啰嗦嗦的。”白汐接过袋子,放在邢陆玖的椅子上。
“那我可走了啊!”邢陆玖见所有事情都弄完了。微笑着跟白汐说道。
“走吧!知道去哪里找张卞吧?”白汐一副你快走吧的表情,看来真的嫌他唠叨嫌得不行。
“嗯,之前跟他说好了,去找刘局长就行。”邢陆玖站在白汐课桌旁的过道上,有些手足无措,似乎还想说什么。
“那我走了啊?”邢陆玖又说了一遍,可人却迟迟不动。
“嗯!走吧?!”白汐见他说了半天要走,人却不动,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那再见!”邢陆玖触碰到白汐的目光,有些慌乱,转身就向教室外走去。
“老邢!”当邢陆玖快走出教室时,白汐喊住了他。
“嗯?”邢陆玖站在门口,回头远远看着白汐,脸上的笑容在夕阳的余晖下格外耀眼,心里有些许期待。
“注意安全,等你回来!”白汐看着此时的邢陆玖,有些晃神。慌忙低下头去小声说道。
“好!”邢陆玖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转身迎着夕阳,轻快的走了。
...
“哟!这么快就准备好啦!”刘旭正见推门进他办公室的是背着旅行包进来的邢陆玖,赶紧从办公桌后面起来,去给邢陆玖接行李。“吃过了吗?”
“吃过了。不用,谢谢,我自己来。”邢陆玖谢绝了刘旭正伸过来的手。
“哦!对!这马上又得走!”刘旭正爽朗一笑,掩饰过短暂的尴尬。
“张卞同志临时有事先走了。”刘旭正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邢陆玖,与邢陆玖向外走去。“他给你留了份文件,你带着去就行。我这手边还有个案子,所以只能叫个人去送你啦!小邢同学对不住啊!”
“没事,你忙你的,你给我地址,我自己去也行。”邢陆玖接过文件袋,见是封口的,就放进了背包里。
“那怎么行,机票已经买好了,我这就叫个人送你过去。你到那边会有人接你的。”
邢陆玖几经辗转,最后在首都的一家安排好的酒店过了一夜,明天一早再到训练营地去。
...
“老邢!衣服!毛巾!”白汐习惯性的在浴室里大喊道。
白汐喊完后却得到没有回应,又喊了几声,这才想起来,那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