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二条不打要遭,二条!”邢陆玖摸起张牌插入手牌中,从右手边弹倒一张二条。
“碰!”笙嘻嘻一笑,起身拿过邢陆玖刚刚打出的二条,咣的一声将手牌中的两张二条亮倒,三张二条放一起靠在麻将桌边沿上,又从手牌中抽出一张,大喊道:“三筒!”
“一万!”吴智推了推眼镜,摸牌,放牌,打出左手边一张牌,已基本熟练。
“再二条。”邢陆玖对着坐在对面的笙得意一笑。
“嗨呀!我的杠!”笙看见邢陆玖又打了一张二条,很不开心。
“该我了,啥少打啥对吧?”白汐摸起一张牌,面前排着三个阵型,眼睛左看看右瞅瞅,想了半天,终于有了决断,“嗯~!我打这个!二筒!”
“碰!”笙兴高采烈的就准备去拿白汐面前刚打出来的二筒。
“笙哥!你打筒子怎么还碰筒子啊?你天缺一门了?”邢陆玖提醒的问道。
“没有啊?我三样都有啊,一堆对子呢!哈哈哈~打啥我碰啥!”笙得意的大笑。
刑陆玖闻听此言一脑门的黑线,耐心解释道,“哥!天府麻将讲究打缺一门花色,你这样可是会被查牌赔满的!”
“诶?是吗?那,那我不碰了,我也打二筒。”笙把刚才白汐打出的那个二筒放下,又从自己的手牌中打出了一张二筒。
“笙哥,你还没有摸牌,等下牌少了可是麻胡。”邢陆玖又无奈的提醒道。
“哦哦哦,嘿嘿嘿~该我摸牌”笙尴尬一笑,又摸起一张牌。
...
这四个人吃完午饭后,闲着也是无脚,家里二楼正好有台麻将机,于是四人就凑了一桌。其余三人都不怎么会,邢陆玖可是老麻将了,先简单的介绍了下规则,四人就热火朝天的实操了起来。不是有句话叫“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这东西打着打着就会了,也就交交学费的事。
...
打了三五把,其余三人也都差不多上道了。
“五条!”邢陆玖默算一翻,打出一张,“笙哥,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二条”白汐稳稳当当,面前的手牌已经能码成一排。
“啥?哦!二条我碰!”笙听邢陆玖一喊,显然还有些手忙脚乱,“七筒!镇厌嘛?一种镇邪阵法,昨天那个还比较厉害,对我身上的煞气都有压制效果,里面肯定有什么好东西。”
“四万!”吴智专心致志,不慌不忙,“不过那阵没那么好破。”
“杠!”白汐提高音调,略显紧张的又摸了一张牌,“再摸一张!哈哈!!!杠上开花!!给钱给钱!!”白汐高兴的蹦起来!伸手向三个人要钱。
“哼~!跑得还真快!”笙没有第一个胡牌,有些沮丧,接着后面继续摸牌,一脸不满,“又是七筒!确实不好破,是个循环阵,我修为若还在这阵倒是不值一提。”
“二万!”吴智继续认真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牌。
“幺鸡!”邢陆玖摸牌打牌外加聊天一气呵成,一看就是个老牌友,“那怎么办?”
“我们今晚再去看看呗!”白汐已经胡了,在旁边闲着没事,见麻将桌旁放水杯的小桌子上的果盘里瓜子,抓起一撮瓜子开始嗑,提议道。
“终于不来筒子了,一筒!”笙摸起一张牌,喜形于色放进自己手牌中,又从另一边拿一张打出,“嗯,是还得再去一趟。”
“自摸!清一色!”吴智将手中的牌全部扣下。
“智哥!你这样打牌会没朋友的。”邢陆玖很无奈啊,吴智这脑子太强了,从第一把到现在就没有输过。邢陆玖继续摸牌,“六条,怎么每次都是打啥来啥啊!要去你们去,我可不去了啊!”
“诶?我这是不是也胡了?”笙摸起一张牌,有些不能确定的道。
“来,我看看。”白汐歪过头去,看了看,又用手拨了拨,“嗯,胡了啦!”
“哈哈~这把小陆陆一个人出!”笙把牌朝外推倒,兴高采烈地说道:“我们可能要去刨你家祖坟哦!你确定你不去看看?”
“什么意思?你们刨我家祖坟,我还得在旁边看着?那要不我再给你们准备些刨坟的工具呗!”邢陆玖输了钱,嘴巴翘得老高,一边把麻将推进中间的洗牌口,一边说道。
“陆玖!下来帮忙烧火!煮晚饭咯!”奶奶这时在楼下喊着。
“诶!来咯!”邢陆玖听见喊他,立马蹦了起来,朝楼下跑去,他才不想再跟这三个人打呢!一个比一个手气好。结果全是他这个老麻友在输。再打会儿,这栋房子可能都要抵押出去。小赌怡情,随便玩玩就行了。邢陆玖可不会承认他最初的想法是为了欺负新手,赚取他们学费的。
“你别跑啊!不打了也把钱结了啊!”白汐喊道,追到楼下。
“啥钱啊?!”奶奶在楼梯口听到了,笑呵呵的问道,“等会儿吃完晚饭,奶奶给你们发红包!”
“奶~奶!不是这个意思。”白汐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羞红,转移开话题:“奶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嘛?”
“没得没得,你们几个好好耍,只是这会儿邢爸和他爷出去耍了,这阵还没有回来,所以喊邢娃儿烧下火。”
...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晚饭,又一起看了会儿春晚,到了晚上九点多,奶奶和妈妈开始边包汤圆和饺子,边守岁看春晚。几个小孩以要出去放炮仗为理由就出门了。今晚家家户户都亮着灯,也都不会睡,村子难得有这么热闹的夜晚。
几人拉着邢陆玖,轻车熟路的来到那块祖坟前的空地,地上有好几堆白天烧剩下的纸钱灰,石碑前的泥巴敦上也插着烧完的香,蜡。村里很热闹,可来到这里却依然很寂静,山下很热闹,这里却什么也听不到,只能看见山下零星的灯火。
“关灯!”笙又收起了平时的嬉皮笑脸,一脸严肃,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过了良久,才睁开眼对邢陆玖吩咐道。
邢陆玖这次镇定很多,也许是过年的缘故吧,或者是地上纸钱灰的烟火气。他把手电筒关了,静静的看着周围。过了一会儿,大家都适应了这夜晚的亮度后。
“开始了。”笙提醒到诸位,接着双手开始频繁的翻着印花。反正邢陆玖是没看清楚笙都捏了什么手印。随着笙双手的结印。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一阵小风贴着地面缓缓刮过,纸钱灰就被这样轻轻的聚而不散的被推下了山崖,就像是用扫把扫过时一样。这风与昨夜那风如出一辙,不过它刮完了纸钱灰还不算完。它开始刮地上的枯叶,刮过人前时,就感觉有人在打扫卫生时用扫把推你一样。
邢陆玖等人退到了下山的东南口,这风把枯叶吹得跟昨天晚上一样后,便又凭空消失了。就仿佛,这里有个扫墓人,每天都会把这里打扫得与最初一摸一样。
人对未知的事物都是充满恐惧的,邢陆玖被眼前这诡异的场景吓得背后冷汗直冒,把里衣都汗湿完了,这时一阵微风从背后拂过,邢陆玖后背受凉,下意识的就打了个寒颤。
又过了一会儿,周围安静下来,没有了任何动静,邢陆玖实在有些待不下去了,提议道,“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来了!”笙喊了一声,一下跳开原地,向空地里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