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狠狠的撞了过来,把凌蔷的车撞向了旁边的绿化带的树上。
姜锦辞和叶城坐在后面,又有安全气囊的保护,伤的不重。但是坐在驾驶座的凌蔷头上流了很多血,昏迷了过去。叶城艰难的睁开眼睛,摇了摇身边的姜锦辞。
“喂,醒醒。你没事吧?”
姜锦辞睁开了眼,忍着痛动了动身子,身上倒没什么伤。他动了动胳膊,有点痛。
“我没事,阿姨怎么样?”
“妈,妈,你怎样了?”
叶城喊了几声凌蔷都没有理他。叶城有点急了,想要下车,我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
“先别急,小心一点,看看能不能下车。”
姜锦辞先叶城一步下车,拉开叶城旁边的车门,轻轻的将叶城扶了下来。
两个人赶紧走到了凌蔷的车旁,拉动车门,可是怎么也打不开。于是叶城只好用锤子将玻璃给敲开,将凌蔷救了下来。姜锦辞赶紧打了120。
医院,姜锦辞包扎好伤口去急救室找叶城,手术中的灯牌还亮着。叶城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双手交叉握着,还沾染着血迹,双腿轻微的打颤。
“你先去包扎伤口吧,我在这里看着阿姨。”
叶城摇了摇头,“我没事我要在这里等着我妈出来。”
姜锦辞知道自己劝不住叶城,只好自己去找护士要来了酒精,棉签,纱布等,帮叶城清理伤口。
姜锦辞正在处理叶城的伤口,叶城突然开口说:“姜锦辞,你说我妈会没事吧?”
姜锦辞的手顿了顿,这种感觉他也曾有过。
“会没事的,放心。”姜锦辞这时能做的只能安慰他。
等了一会,手术结束了。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患者家属?”
“我!我是。医生,我妈怎么样了?”叶城抓住医生的手,慌张的说。
“患者车祸导致了严重颅内创伤,导致了神经系统的功能障碍,苏醒的可能性有点小。”
“那其他的生理状况呐?”姜锦辞扶住叶城问医生。
“其他的机理状态都还正常,等会家属去办理住院手续吧。”
叶城颓废的坐在地上,“怎么可能,怎么就成了植物人?不会的,我妈喜欢闹,躺在床上她会不开心的。”
叶城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明明刚刚他们还在有说有笑的。
“你先起来,振作点儿。阿姨也不愿意看你这个样子的。阿姨会醒过来的。你先去看看阿姨,我去办住院手续。”
姜锦辞看了一眼叶城,有点不放心。这件事实在蹊跷,可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开口,现在他这个样子,还是先不说了吧。
姜锦辞给王叔打了个电话,让他送点生活用品,再买些宵夜过来。
姜锦辞掂着宵夜进了病房,发现叶城趴在床边睡着了。姜锦辞拿了外套轻轻地披在叶城身上,生怕吵醒叶城,可叶城还是醒了。
“醒了?吃点东西吧。身体最重要。”
叶城接过姜锦辞手中的餐盒。
“你怎么还没回去啊?”折腾了这么久,叶城说话时声音有些沙哑。
“你这样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回去。不过,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姜锦辞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什么事?说吧。”
“叶城,这件事我觉得有些蹊跷,那辆车就好像是冲我们来的,我已经让王叔去查监控了。”
“你是说这件事是谋杀?”叶城皱了皱眉。
“猜想,你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想你死的人?”
叶城看着姜锦辞,他知道姜锦辞说的是叶家人。
“不知道是哪一个?”叶城自嘲的笑了笑。
“说实话,你就不想当上下一任叶家家主吗?”姜锦辞突然问道。
叶城没想到姜锦辞会这么说,扭头看着姜锦辞。姜锦辞坐在椅子上,两手交叉,放在腹部,闭着眼睛,身上的气势也愈发强烈。
“不想。”叶城实话实说,他是真的没想当这个家主。
“弱肉强食,你应该知道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觉得以后会怎么样?在以前,你们可以躲;可是现在阿姨躺在床上,你忍心折腾她吗?不反抗的话,下一个这里躺的就是你了。”
叶城有些不满姜锦辞的话,“你不也是没有反抗?别用这种口吻教训我。”
“反抗?叶少爷又如何知道我没反抗。”姜锦辞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叶城。
叶城被姜锦辞吓了一跳,“你到底是谁?”
“我?你不是知道吗?阿姨没给你说?没告诉你那为什么调查我?”
姜锦辞早就知道凌蔷调查了他,还提出要和他合作。
“阿姨还曾找了我,要跟我合作。呵,我可不要和无能的人合作。”姜锦辞看着叶城,他在一点一点激怒他。
果然,叶城上前拽住了姜锦辞的衣领。
“你什么意思?”
“合作,我可以帮你夺回叶家家主的位置。当然,这也是你唯一的选择。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护好阿姨。”
叶城低着头没有说话。手搅动着餐盒里的粥,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王叔过来了,附在姜锦辞耳边说了几句,就退下了。
“怎么了?”
“王叔说监控找不到了。”
叶城没有说话,他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叶少考虑好没有要不要跟我合作?”
“怎么合作?”
“当然是合作之后才能告诉你,如果不合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叶城憋着气,“合作!”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姜锦辞笑了笑。
“现在可以说了吧!”
“当然,目前叶少最应该做的就是考上帝英大学。”
“帝英?你开玩笑吧!就我这成绩,能混下来就不错了!”叶城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姜锦辞。
“放心,我会辅导你的。只要考上帝英才有资格。”
“那,行吧!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
“行了,知道了!”
叶城搞不懂姜锦辞在想什么,那他这样,也是和他一样吗?想着想着,就问出来了。
“那你呢?”
“我?自然做我该做的,夺本该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