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莱换了一身白体恤,牛仔裤,小白鞋。古镇大多是梯步,小路,她穿过小巷走在前面,男人安静的跟在后面。
顾莱本着不理他就这样走着,后来想想她是主人人家是客,看在裴姨的面上也不可怠慢了人家。
她放慢脚步,淡淡的开口,“季教授这么优秀会相亲。”
“没有人规定优秀的人就不能相亲”,男人一大步走进与她肩并肩。
“季老师这么自恋的吗”?她或许是为了心里的不愉快,既然怼他很开心。
季许往她身边靠了靠,“不是你说的吗?相亲不一定就是最差,或许是一定缘分呢。”
或许是缘分,她在心里念叨着,把她当着猴耍的缘分,她宁愿不要,顾莱感觉自己一天都像那架在烧烤上的鸭子,无可奈何,说不过,还让自己不痛快。
大约走到十几分钟路程,顾莱停在季许身边,小手指着江边的古镇,“快看,我们这个角度看全景最好看的”。
好像每个城市都有代表性建筑,褚恒古镇原本只是农家建筑,青砖绿瓦,。“小时候父亲经常带我去河边钓鱼,一钓就是一下午,因为四面环水,环境优美,加上原本建筑精巧,后来来拍照的年轻人越来多,后来就干脆改成了商业专门接待游客”。
“嗯,确实很美,但是莱莱一个时代的变迁是我们改变不了的,我们可以把她当做美好的回忆”。男人摸着她柔顺的头发,俯身头挨着顾莱耳边,“但我觉得是你的角度看是最好的,男人的气息围绕着她,近在咫尺的距离,她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她的心跳既然不争气的加速跳动,脸颊滚躺烫”。
“咳咳”。顾莱往前走一步,避开男人。
一近古镇,一股闷热袭来,越往里面走人潮越拥挤,人挤人,她环顾四周想找到季老师,四边一个个陌生的脸,高个大汉。顾莱被挤得晕头转向,流着大滴汗珠,脸色惨白。
人群里顾莱纤细的胳膊被拉离人群。
“你没事吧”。季许筹着眉,声音有些急。
顾莱抬头看清男人的脸,“嗨,季老师,我一直在找你呢。我只是有些闷热缓缓就好了”。
她愧疚的看着男人,“不好意思本来是我带你出来的,我还拖后腿,我忘了今天是礼拜天,褚桓古镇当地人礼拜天是坚决不会来的,来了就只是这样的状况,来看人的”。
“傻瓜,哪有女人等男人的,下次你在原地等我来找你”。
顾莱点着头,小脸已经通红。
看着头上的招牌,川剧茶楼,“季老师,听戏吗”?
“可以呀”。
迈进戏院清爽凉意袭来,季老师从容的座着,姿态优雅,不得不说,他很优秀。
老板远远看见满脸笑意的打着招呼,幺妹,好久没来了。老板老婆是四川人他说得一口流利的四川话,
“老板好久不见”。
“这次带了男朋友来呀,不错哦,很帅气嘛”。
顾莱没有回答,脸热热的。
顾莱问着季许,“季老师喝什么茶”。
“我都可以,你看着点”。
她学着老板的语气,“老板给我们来一壶毛尖茶,一盘瓜子,再来两个四川招牌小吃”。
“看来莱莱是常客嘛”。
“上学的时候我们有个同学是四川的,常听她说川戏变脸,有一次来古镇,我们几个嚷嚷着非要来看看,这的茶不错后来,经常一起来喝茶”。
一会戏曲响起,舞台主角登场。
顾莱磕着瓜子,“变脸真是匪夷所思,一张脸刹那间变幻出十几种来”。
男人耐心的讲解着“变脸手法大体分为三种,抹脸,扯脸,吹脸,还有一种当是运气变脸”。
顾莱只知道川戏的神奇,从没了解过,她小手撑着脑袋认真的听着。
“传说有位已故川剧演员能够运用气功能使脸由红变白,再由白边红”。
顾莱听得专心致志“还有呢”?
季许故作高深的说着,“川剧的变化原理作为国家的二级机密,你可是要把这机密探了去”。
男人手指点着她的额头,宠溺的说,“要知后事,下次再讲与你听”。
男人指甲触碰的瞬间,顾莱只觉得脑袋懵懵的,心已经神游到太空,她低着头使劲吃着桌上的零食。
从川剧出来暗了下来,人潮开始散了,顾莱看了看时间马上要到六点了。
季老师我们得赶不到了。小路七拐八拐的回了家。
母亲七七八八做了一桌子菜,季老师座在她旁边,全程扮演着好男人的角色。不动声色的给她的碗里夹满菜。
顾莱在川剧吃完两盘小吃,哪里还吃得下,她两眼盯着堆成小山的饭碗。
母亲,嘀嘀咕咕的给父亲说着,“这小季人真好,我们顾莱嫁给她也算是有福气”。
母亲声音落在顾莱耳里,我嫁给他是我的福气,可真是我的亲妈,长他人志气。
吃完饭,天色暗了下来,裴姨说要该回去了。
送他们到门口,季老师走在后面,“莱莱几点上班”。
他的声音像是魔力一样,叫的莱莱像是相识多年的故人,他在问我几点上班,难道是要接我上班,顾莱你在期待什么。
“我9点”。
“那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果然是,顾莱发现心里既然有些兴奋。
男人说完迈着大步走远。
其实她还没说完,不用麻烦你,硬生生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