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孙瑞卿把题目写完了走了下去,谢缆这就又靠坐了下去,程缓看了看孙瑞卿写的答案,点了点头。
赵奕涵问:“孙瑞卿写对了吗?”
程缓回答她:“写对了。”
数学老师看完了孙瑞卿写的过程满意的笑了笑,一直点头:“很不错。”
孙瑞卿坐到位置上的时候眼神往后探了探,视线刚好和谢缆撞在了一起,谢缆挑衅的挑了挑眉,孙瑞卿嘁了一声,收回了视线。
数学老师在上面开始讲解,赵奕涵在下面听的昏昏欲睡,程缓用力推了一下赵奕涵,赵奕涵立马一激灵:“什么什么怎么了。”
声音大得超过了老师的讲课声,全班都看了过来,程缓扶住额头无奈到了极点。
哄堂大笑。
老师用力的拍了拍讲台,无可奈何的吼了句安静,老师们都是拿赵奕涵没办法的。
今天的课不多,于是安排自习的时间就很多,班上大多数的人都不愿意留在教室,教室里面人只有一小半,程缓是留在了教室,她看了半节课的书,打算继续往下复习下去,突然有人轻轻的敲了敲程缓的桌子,程缓抬眸看了过去,谢缆朝她笑着:“缓缓,太没意思了,逃课吧。”
程缓接着翻下一页:“没空。”
谢缆也不气馁,双手捧着脸,手肘压在程缓的课桌上面,就那样微笑着看着程缓看书,程缓直接无视了谢缆。
佟韫如一回头就看见了此等场景,少年满眼都是宠溺,看着属于他的太阳,让佟韫如记了好多年。
程缓感觉到了谢缆的视线,她习惯了谢缆的视线总是在她的身上停留,熟视无睹的看着自己的习题,谢缆慢慢的有些困倦,等程缓再次抬头看谢缆的时候,他已经趴在书桌的一下一小角,睡的有些不安稳。
程缓凑近伸手想数数谢缆的睫毛,谢缆的确很好看,睫毛也是又长又密,谢缆动了动,程缓急忙把手收了回来。
“二哥!”教室门口的声音,突的一下把谢缆吵醒了,谢缆正坐起来:“怎么了。”
贺谨:“放学了啊,走吧走吧今天不是约了黎风华。”
谢缆嗯了一声站起来,一把把程缓也拉了起来:“缓缓和我一起去。”
贺谨挠脑壳,觉得有些不太方便,却又不敢直接和谢缆说,再回过神准备开口,谢缆拉着程缓已经走远了,贺谨急忙跟了上去。
夜色这个地方程缓其实来过也有很多次,之前。
到了包厢的时候,包厢里面本来热闹的很,看见程缓的那一刻全都安静了下来。
程缓有些尴尬,谢缆却突然用力把她揽入了怀里,手握着程缓的肩膀:“怎么缓缓都不认识了。”
黎风华第一个反应过来,大笑道:“那能啊,这不是很久没见程缓姐,一下子有些激动。”
贺谨晚到一些,包厢里面不热闹,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原来那些活络的人此时也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玩手机。
贺谨默默的坐了下来。
程缓指了下门:“要不我先走了...”
谢缆站了起来,一把牵过程缓的手,向贺谨这帮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我和缓缓先走了。”
贺谨就知道会是这样,看了黎风华一眼,黎风华立马懂了:“二哥!”
黎风华一把拦住他们的去路:“干嘛吗,大家这不都很久没见程缓姐了,一时没缓过来...”
谢缆的视线灼灼仿佛要把黎风华看穿,黎风华声音越来越小,心虚的很,谢缆突然就笑了,一把推开黎风华,拉着程缓走出了夜色。
谢缆拉着程缓走的很急,程缓有些跟不上,绊脚随时好像都能摔倒,她急急的喊着:“谢缆!”
谢缆停了下来,没回头,紧紧的攥着程缓的手,路灯打的有些亮,照在谢缆的身上微微的好像在发光,程缓抿着嘴,她心里也是无措的,若是以前他们那群人早就热闹了起来,而现在...
“谢缆,我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了。”程缓开口道。
谢缆没有回头,攥着程缓的手又紧了一分,程缓皱起眉,有些疼。可是谢缆还是没有松手而是准备再次走了起来,程缓就这样定定的站在原地,谢缆也不敢多余用力的拖着程缓走,就这样僵在了原地。
程缓:“谢缆,你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谢缆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还在颤抖,“程缓,我想你永远都在我的范围之内。”
程缓不是第一天知道谢缆的占有欲和偏执,可是当谢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有些害怕。
谢缆不愿松开程缓的手,程缓用力的扒开谢缆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用完了她全部的力气,可是谢缆依旧没有回头,程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程缓也就过了谢缆,一步一步走的遥远。
谢缆眼睛很红,不敢回头,等到贺谨赶来的时候,谢缆正靠坐在路灯下面,贺谨和他一同坐在下面。
贺谨从未见过谢缆流眼泪,甚至小时候谢缆和他打架,他狠狠的砸了谢缆,头都破了,流了谢缆不少的血,谢缆都没有,而此时这个永远张扬不可一世的谢缆,带着满身的颓气,在贺谨面前无声的流泪。
“贺谨,我从未想过她会在我的范围内一点一点的退出。”
贺谨来的时候买了很多酒,他从塑料袋里面拿出来,开了一杯递给了谢缆。
“二哥,从她是孙家的女儿开始,你们就没机会了。”贺谨说完闷了一大口。
谢缆没说话,默默的喝了一口,有些辣喉咙,灼的他无力开口,贺谨用力的拍了拍谢缆的肩膀。
夜,路灯下谢缆喝的烂醉,贺谨比较清醒打电话叫了司机,贺谨架起来谢缆,谢缆整个身子都摊在贺谨的身子上,司机到的时候贺谨和司机一起把谢缆送到了车里面,开车的时候天有些微亮,贺谨听见了谢缆嘴里嘟囔着缓缓,声音太小,贺谨也有些听不清。
有一句贺谨倒是有些听清了,他说:“缓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