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谢缆没有再上场。
赵奕涵在程缓旁边一直尖叫着喊霍嘉治,佟韫和程缓如倒是平静的很。
程缓刚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突然有一道人影挡了下来,手里的水杯被抢了个空,程缓抬头的时候,谢缆已经咕嘟咕嘟的喝了很大一口,又递给了程缓手里。
“谢缆!”
谢缆用手揉着程缓的头,转身又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好看吗。”
“谢缆,你把我水喝完了。”
谢缆看了眼程缓,程缓表情有些不太好,他一手拿过杯子,头也不回头的就走了。
佟韫如把一切收在眼里:“缓缓,你和谢缆...?”
程缓狠狠的说了一句:“仇家。”
佟韫如立马点头,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样子。
谢缆再来的时候水杯已经接满了水,交给了程缓手里,程缓也就没再多说了。
“周末有安排吗?”谢缆看着程缓,程缓抬着眼皮子,扫视了一眼谢缆:“闯祸了?”
谢缆低低的笑了起来:“要不然说缓缓了解我呢。”
佟韫如和赵奕涵在这边觉得自己仿佛隐形一样,听着他俩的谈话,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树直了。
“闹到爷爷哪里去了?”程缓又问道。
谢缆嗯了一声,“孙瑞卿的事。”
“她打你的那个事情?”
谢缆拉了拉程缓的衣角,突然凑近了在程缓的耳旁:“还有人呢,给我点面子嘛。”
程缓一把推开了谢缆,“我清楚了。”
谢缆就走下了观众席,四面八方的女孩都看着程缓,程缓也习惯了这种注视。
赵奕涵和佟韫如实属好奇的紧,却又不敢多问。
球赛结束的时候,赵奕涵无精打采的,程缓问佟韫如怎么了。
“她喜欢的那个队长输掉了,她觉得她的梦破了。”佟韫如回答道。
赵奕涵咋咋呼呼的:“我真的是,他以前从来没输过啊,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感觉一点都没走心。”
三人刚到教室落座,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程缓看了看谢缆的位置,叹了口气,这人又逃课了。
赵奕涵这边偷偷摸摸的看着手机,突然老师点到了她的名字:“赵奕涵,你把上节课学的课文背一背。”
赵奕涵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把手机塞到了程缓哪里,程缓面无表情的把手机放到了包里,老师已经下来了站在了赵奕涵面前,赵奕涵压根不知道上节课学了什么,老师用力的拍着赵奕涵的桌子:“赵奕涵!你看看你,天天就知道玩,连课上到哪里都不知道。”
赵奕涵低着头,看似不好意思,其实她这是习惯了,老师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就让她坐下来了,“赵奕涵旁边的同学背一下。”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程缓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谢缆刚进教室门就听见了这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报告!”
在程缓背完话音刚落下的时候,谢缆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班里的视线都看了过去。
老师白了一眼,却又不能拿谢缆怎么办,没好气道:“进来。”
谢缆向来张扬,带着少年的朝气,和不可一世,他走进来的时候程缓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谢缆坐下的时候,低低的说了一句:“缓缓你真甜。”
这句话很低,谢缆的声音不是很好听,却有着少年独有的少年气,程缓心里一阵悸动。
程缓猛的一低头,深呼气,不能心动不能心动。
下课铃一响,赵奕涵就来程缓这里掏手机,坐在那里捣鼓半天,喊了起来:“程缓程缓!”
程缓应声道:“怎么了。”
赵奕涵把手机递了过去,论坛首页爆出来程缓假小姐。
程缓看了一眼,愣在了哪里,全身都在颤抖,她急忙点进去看,除了说她假清高别无其他,她突然安定了下来。
程缓把手机递了过去,笑道:“没事。”
赵奕涵一脸担忧的看着程缓,却见程缓真的好像没事人一样,赵奕涵叹了口气,戳了戳前面的佟韫如,佟韫如回过头来,赵奕涵把手机递给她看。
“缓缓说什么没。”佟韫如声音压的很低,在赵奕涵身边轻轻的说。
赵奕涵也效仿她:“没有,缓缓说没事。”
佟韫如和赵奕涵一脸担忧。
谢缆早早的一下课就去了网吧,贺谨正和谢缆打的嗨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个不停,贺谨无可奈何接了电话。
“你最好有事。”
“程家公开了孙瑞卿。”
贺谨一愣看了眼谢缆,立马压低了声音,“怎么回事。”
“我靠我也不知道啊,”电话那边的人显然也很意外,语气都焦急,“二哥没事吧,还有程缓姐。”
贺谨心里简直把孙瑞卿骂了一万遍,“我他妈怎么知道。”贺谨直接挂了手机,接下来的游戏都打的心不在焉,谢缆这厢也骂骂咧咧的说他。
“你怎么回事贺谨??”
贺谨闭闭眼,咬咬牙:“程家公开了。”
谢缆整个人突然就沉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程家把孙瑞卿公开了。”贺谨又一字一句的说了一次。
谢缆站了起来,凳子一下划过地面,响声很大,引得网吧其他的人都看了过来。
贺谨急忙站起来说了句抱歉,“二哥...”谢缆却是不再多说一句话,起身就走出了网吧,随手拦了出租。
“去金碧辉煌。”
贺谨看着谢缆上了车,留给他的只有一车尾气,贺谨叹了口气,给了个电话程缓,程缓那边也根本打不通,贺谨无助的很。
谢缆直接去了谢家书房找了谢锦志。
“爷爷,这样一来谢家和程家的订婚就没必要了吧。”谢缆言辞凿凿。
谢锦志坐在书桌的躺椅上,看着自己的孙儿,一时不知道改如何告诉他。
“小缆,你若想和程缓在一起,也得看看人家程缓愿不愿意吧。”
谢缆笑了一声:“爷爷,急什么呢,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