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细想也是,公司在上海设立办事处,主要是考虑到上海是直辖市,也是知名的国际大都市,能够在上海开拓销售渠道并将上海各直营店的业绩维持并提升,没有一个能力强的领导者是万万不能的。
也因为如此,上海办事处的销售经理已经先后走马灯似的换了三个了,都是承受不了压力主动辞职的。
目前上海办事处是没有销售经理的,该职位空缺。
而韩雪心此去上海是代管上海办事处的,可谓是肩负重任。
从韩雪心对待职位升迁的极度渴望,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对待任何事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也许去上海,说不定对她的人生是另一种转折吧,至于她能不能做好,就看她有没有这个工作能力了,到了上海,可没有哪个人会再继续罩着她了。
想想雨林有些担心地问道:“上海办事处对于总公司派去的这个新的高级督导不会说什么吧?”
小赵笃定地回答:“总公司派去的高级督导,她们能有什么意见?不过就是年轻一些罢了,工作经验不足罢了,这叫年轻有为,上海办事处的其他员工是不会说什么的,汇报完毕。”
小赵又补充道:“根据这次韩雪心闹出的风波,董事长决定撤销艺术部这个部门,那些员工就地解散,然后他们会得到相应的赔偿,以此告诫其他部门的人不得在公司传播不实的小道消息,我们是严肃的大公司,一切以勤恳务实为主,凡是喜欢散布流言蜚语的人,公司都是不能容忍的,汇报完毕。”
雨林一听不禁有些惭愧,因为自己的风流,害得艺术部被解散了,不过这个部门也确实没什么事可做,纯粹是陪自己打酱油的,既然老妈给她们发遣散费,自己也没什么愧疚的了。
想想雨林又问:“那沈鄂梅有没有因为此事受到波及?”
小赵一贯笑得深不可测:“小曾总,这个您无需担心,鉴于沈鄂梅是个勤劳踏实肯干的人,工作能力强,她将从加盟部调到直营部,也算是躲开流言蜚语了吧,并且职位不变,还是主管,这点您就不必担心了,汇报完毕。”
雨林一听总算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来,虽然自己也并不喜欢沈鄂梅,但是也不十分讨厌她,她没有韩雪心那么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并且她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从不干涉自己的私事,相反把家里打理得干净整洁,像她这样的女性,还是有她的个人魅力的。
因此雨林在听见沈鄂梅只是换了一个部门后,也就安心了。
然后雨林忽然就想到了自己,赶紧问小赵:“那我呢?艺术部解散了我去哪里?”
小赵一如既往地保持嘴角那个浅浅的微笑:“小曾总,您想去哪个部门您随便挑,这是董事长的意思,汇报完毕。”
雨林一楞:“你刚才怎么叫我小曾总了?”
“艺术部现在已经解散了,您现在不是曾总监了,不能再那样称呼您了,董事长说您以后也要继承家业的一部分的,既然您的大哥也是曾总,为了区分开来,他是大曾总,就叫您小曾总吧,汇报完毕。”
“可是你这样叫我,好像搞乱了,在这个公司,老妈是独一无二的董事长,老爸是总裁,大哥是总经理,大家都叫他曾总,现在我也叫小曾总,好像不太好吧,我可没打算和大哥抢什么。”说到最后一句,雨林的声音低了下去。
“小曾总,您多虑了,您大哥以后可以称呼为大曾总,至于总裁他老人家,可能不久就要退休了,在未退休前,员工们可以称呼他曾总裁,还是很好区分的,汇报完毕。”
雨林想想这些都是小事,然后想着现在艺术部的同事可能正接到人力资源的遣散通知,在收拾东西吧,今天干脆就在会议室聊天喝茶好了,于是就问小赵:“你为什么叫赵亚军?这个名字好奇怪,既然是亚军,那冠军又是谁?”
小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此事说来好笑,我妈生我的时候,刚好举行奥运会,我爸正在看一个比赛,我们中国的运动员获得了这个举重项目的亚军,然后大姨跑来告诉我爸说生了个儿子,我爸高兴地说:‘好,那就是亚军!’因此我做什么都只能做到亚军,做不到冠军了,这也是命中注定,说笑罢了,汇报完毕。”
雨林发现和小赵聊天其实还挺有趣的,过去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看来以后要多和小赵聊聊了。
晚上回到家,雨林想着既然艺术部已经解散了,因为自己的风流债,现在连累大家失去了工作,不过他们也得到了相应赔偿,这件事就此作罢,还是先想想自己要去哪个部门比较好吧。
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雨林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是沈鄂梅发来的,她在微信上说:“雨林,我听说艺术部解散了,我也从加盟部调去了直营部,请问你去哪个部门?我现在楼下,可以上来看你吗?我买了菜,可以给你做饭吃。”
雨林没想到沈鄂梅会发信息给自己,看来她也得到消息了,于是简单地回了一个字:“好。”
沈鄂梅很快就进来了,她有钥匙,是经过雨林同意自己去配的钥匙,便于给雨林打扫房间卫生,因此雨林才答应的,不过雨林对沈鄂梅谎称这个两房一厅的房子是租来的,沈鄂梅对此并没有疑心。
刚开始雨林从家里搬出来独自生活的时候,老妈不放心,多次来查岗,但是每次都看见雨林的小家收拾得干净整齐,客厅的茶几上时常摆放献花,不禁有些惊奇地问雨林:“我原来还以为你这里肯定乱得像狗窝,想不到收拾得这么干净,很像个家的样子,你是不是请了钟点工?”
雨林含含糊糊应道:“差不多吧,每周过来两三次打扫卫生,像我这样的人,让我做这样的家务活我可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