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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变化

边远山村,一处两层平房内,一名孩子在厨房内挥舞着手里的刀,讲案板上的肉以及蔬菜都切好,待锅里的菜烧熟后,急忙开始做起了其他的菜,孩子的动作非常熟练,脸上透露着坚毅。

“爸,吃饭了”孩子叫到。

“来了来了”男人声音似是疲惫,一瘸一拐的从客厅走来。

孩子即使已经看过了很多次,心中却依旧变的心痛起了。想起当初自己又和几个孩子发生争执后,将几个孩子打伤后,那几个熊孩子的父母找来,自己父亲总是将自己一直保护在身后,那几名父母态度强横,父亲被一棍打断了腿,几名家长见事情不对,匆忙逃走。即使经过医院的救治,父亲的腿仍然落下顽疾。

“雁行,手艺又长进了”男子坐在座位上,品尝着自己儿子做的饭,一阵高兴。

雁行看着父亲,心里的愧疚不断加重。吃在嘴里的饭菜也没有那么香了。

看着孩子这样,男子只叹了一口气。

饭后,父子坐在客厅,沉默不语。

“雁行,你也不用那么自责,你也没有什么错的”男子温柔道。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爸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自己做错的事,我都知道的”雁行强忍眼泪。“每次都是父亲在保护我,我却一直躲着父亲背后,我也想为父亲做点什么,我要证明我也是有能力的。”

“唉,雁行,你现在还小,你的能力是有限的,但爸爸不同,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爸这都是自己应该替你挡下来的”男子惆怅。

“我也不小了,我不想一直在爸爸的庇护下长大。”雁行反辩,态度强硬。

“雁行啊,你还不懂,即使你二十几岁,三十几岁,但在爸爸眼里,你一直都是个孩子。”男子苦笑,心里明白,以后自己的孩子还需要面对许多的事,自己确实不能一直庇护他,可孩子终究会长大,他不得不承认。

“可是……”雁行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打断。

“爸不奢求你对我有多好,爸只奢求你以后能独挡一面,成为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男子硬气的道。

“这些我都明白,但父亲身上的伤,我缺不能放下”雁行苦楚。

“唉”男子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了。他知道,孩子不会放下的。

父子间的谈话不得不停止,雁行心中的疼不得不加深。

傍晚,太阳渐渐落下,云层遮掩着太阳,留下余霞。男子看着晚霞,心中触动。

“雁行,我们出去走走吧”

“知道了,爸”

父子两相互搀扶,走在这片金黄的大地上,身影逐渐拉长,构成一副美好的画。

天色渐渐暗了下了,天气凉爽,天空中的星星也逐渐醒过来。

“休息会吧,雁行”父亲的声音传来,停下脚步,雁行沉默不语。

父子俩坐在小河边,默契的没有发声,但青蛙、蝉等的声音却络绎不绝。

看着满天繁星,良久,男子开口,“你看这满天的星星有什么感想”

雁行看着满天繁星,“感觉自己很渺小”

“是啊,在这世界中,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是渺小的存在”男子感慨,“但是,谁会甘愿当一个平凡人呢,年轻时的我满怀期望,信心满满,准备大干一场,却一次次的被打落谷底,人生很长,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见雁行不语,男子继续说“现在的你终究还是太渺小,掀不起什么浪来,如果一个人强大了起来,那么他就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甚至被别人拥戴,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确定性,现在的你如何去做,怎样做,都关系到你的未来,如果你态度懒散,那么以后你可能连自己的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如果你一直都在认真的去做,那你未来的生活就会很美好,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这要看你到时候怎么去争取,现在你有责任,有毅力,我只希望你不要一直沉浸在这些痛苦之中,要着眼未来,爸的这些说不定以后都会好起来,我希望你能明白,能听进去。”

“真的会好吗?”雁行疑惑。

“会的,因为我在努力”男子肯定。

“我明白了,爸,但你身上的伤我是不会忘记的,一辈子都不会,因我而起,我会让它因我而结束。”雁行铿锵有力的道。

“唉,走吧”男子起身,雁行也跟着起身,搀扶的父亲缓缓走向回家的路。看着父亲的腿心里一直发问:会好吗,真的会好吗?雁行不确定,但他知道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弥补。

“我知道了,爸”雁行微笑,脸上的自信不言而喻,他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将父亲背上那遥不可及的星空。

星空点缀着这对父子,好似迎接着它们的新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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