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妈呀↑!!!”
我刚睁眼就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
一开始吧感觉脑袋后面有软乎乎的布料触感,以为躺在床上,想起身,却没起来。
虽然感觉身体还“在”,就像幻肢一样。
我想四处看看,结果发现眼球居然不是转动的,而是“扭动”的!
“兄啊别动弹!一会伤口又撕开了!”旁边走过一个戴口罩的医生装扮的人,对我说道。
也不管眼球是咋动弹的了,我就直接看了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头给吓飞了!
脖子以下的身体全部消失不见,床上还有大量的血,血液已经焦黑或者变成凝块,也没有继续流出来。
现在我能用极度猎奇的姿势看到自己的头,于是我就看了看。
这么一看啊……
头上的脸皮甚至是骨头都消失了,就剩下一段段筋和少许脸部肌肉,眼球从后面延伸出两根视神经强行连接着,大脑被削掉一点点,还能看见少许焦黑痕迹。
想说话却不能说话,因为声带和舌头都没了,上下颚自然都没有了。
我的记忆还保存完好,隐隐约约记得那个瓶子好像摔碎了。
摔碎之后,貌似是出现了一个黑点,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就被神明扭曲者握住,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
“在?醒了?”痰的声音传来。
好在跟他交流不需要用嘴说话。
“我咋的了这是?”
“星空龙的龙息将你家那边都平了,现在那里变成了焦黑废土。幸运地没被袭击的人不知情,还以为是核弹爆炸了之类的。”
“逆空间爆弹爆炸的时候,被神明扭曲者握住,能量被悉数吸收,而后将星空龙摧毁。”
“没人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至少他们不会因为你现在还活着而惊讶。”
我想闭上眼睛,却没法闭上,但是却可以封闭视觉。
“闭上”眼睛后,我就开始想。
啊,现在真是安静啊……
这里也没有SCP基金会和混沌分裂者的人,和老家差别真大……
大概都被调走或者挂了吧……
“不过那都无所谓了!”我想道。
“你心情真好啊。”痰说。
“那是当然的啊,人们都还活着,我也没死,我也要加把劲才行。”
啊,是的啊……
我这些天来的努力,全部没有白费啊……
只要不停下找能量,道路就会不断延伸……
这时,我看到那个医生推着车过来了,在我的脑子上涂了点东西,就走了。
那东西就像一团熔岩一样滚烫,但我知道那就像是嘴里口腔溃疡然后吃酱油或者醋的时候的感觉,而不是真的热。
疼痛感让我的大脑开始混乱,我好像在耳边听到了枪声。
“砰砰砰——”是子弹打在金属上的声音。
“癫疯!你在干什么啊!癫疯!”是幻听。
脑子里开始响起音乐,好像一个女人在唱歌,但是好像也只是幻听而已,只是因为在大脑皮层上自动创造出来而十分真实。
“我可是……杨巅峰啊,这点伤不算什么的!”我想。
“你怎么……这么爱作死……”
“够了!不要说了!”我对幻觉说,“收集能量是我的责任!(什”(突然迷之中二)
“我终于明白了……”
“我根本不需要最后的落脚点,只要一直前进就好了……”
“只要不停下来,道路就会,不断延伸。”
“希望の花~~繋いだ絆を~~”是女人在唱歌。
“我是不会停下来的!!”我对痰说。
“只要你也不停下来,前面就一定会有我!!”
突然,我感觉脑子一疼,一股虽然我看不见但确实发黑的血从大脑被削掉的地方涌了出来,随后那里开始快速生长出组织。
我躺在那里,叹息道:“所以说啊……不要停下来啊……”
“好活,当赏!”痰说了句意义不明的话。
大脑至少是长好了,剩下就是骨头什么的了。
“啊……”我叹了口气,刚意识到自己能说话了。
“我擦,这再生速度?牛逼啊这个人,有操作的啊!”睁眼,我看到那个男医生趴在边上的车上拿着一个本子在填表。
我张嘴冲他笑了笑,那笑容简直惊悚恐怖至极,比恐怖电影里鬼的笑还可怕。
男医生打了个冷颤,强行忍住不看着我的脸,说:“听说你们异能人的再生能力都很强,果然名不虚传。”
“没有,我有特殊的回血技巧。”我把脑袋转回去,“碰巧获得了极强再生能力罢了,换作其它异能者剩个头咋的也死了啊!”
我的声音开始很沙哑,越往后越清晰,我注意到脊椎骨开始生长了。
医生离开之前给我的视神经上涂了点。
一阵钻心剧痛传来,我忍不住开始大叫。
“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开始大叫。
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就算我大声喊也没有把声音传出去。
视神经很快从黑转红,最后变得血红,我感觉它变得更灵活了,顺势缩回了眼眶里。
大脑上连着几根营养管,不断输入各种营养物质——这也是医生发现了我的体质“细胞全能性”才打算用的方法。
这也很有帮助,因为组织已经开始生长了。
一截骨髓从骨头里长出来,我突然感到一阵困意,就睡了过去。
……
时间飞速流逝,我终于醒了,舒展一下身体,各个器官都完好无损,天也黑了,我从床上站了起来。
看看周围,调整了一下视觉,没开灯很黑。旁边还有几个眼睛上捆着绷带的人摸着黑在拿水壶往杯子里倒水。
我视觉可以随意调整所以完全不怕黑,就像夜猫子似的啥都看得清。我看见那人绷带外一圈有不少伤疤,就知道这人肯定是眼睛被伤到了。
医院肯定安排好了,如果让几个视觉完好的人来这个屋看见一个比鬼还吓人的活人头,估计当场吓昏过去都算好的了。
“病友,喝水吗?”那人递过来个杯子。
我用力一扯,直接把营养管扯了下来。那玩意是几根针,所以里面的东西也没有漏出来。
伸手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我抹了一把嘴角的水,准备穿鞋。
“友情提示,这个世界是有鬼的哦!医院晚上是灵异事件多发地哦!”痰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棒读。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出去会有鬼?啧,我又不怕!”我反驳道。
痰发出惊悚的笑声,随后道:“怕不怕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你不是修仙者,电眼逼人的魔法属性不能伤害异变灵魂体,咯咯咯——”
他还故意在句尾发出尖锐的笑声。
我胆子倒是不小,但还是谨慎点好,于是说:“那被抓到会死吗?”
“会。”简短一句话,让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只得把伸出去的脚往回缩,准备上床睡觉了。
但这时,却有一双冰凉的手从床底抓住了我的脚脖子!
就算胆子再大这会也吓着了,我使劲往回拽,鬼也没想到我力气这么大,直接拽了回来。
虽然是回到了床上,但是一想到下面有个吓人的家伙,我也不敢睡觉了。
“系统啊,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应付啊?”我缩在被子里问痰。
痰“嗯”了一会,然后说:“要用魔法对付魔法,这是老爹说的。所以说,对付吓人的鬼,你就要更吓人,然后把他们吓怕了就行了。”
“就好比有一天一个女鬼来到你面前,然后你突然凶神恶煞地对她说:‘我是色鬼!’一样。”
我捂脸,这事真行吗?
不过就刚刚来看,他们想杀死我还是蛮困难的,不妨试一试?就拿这第一个开刀!
旁边是个眼睛看不见的人,而且屋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倒是不怕。
我故意伸脚到床底下,很快就有一根冰冰凉凉的手指头碰到了我的脚脖子,然后抓住了它。
我使劲一扭脖子,脑袋以一种极度猎奇的形状拧了过去,然后脖子一点点伸长。
就算是个柱男,做到这点应该也不算太难吧!
然后,我把痛觉减到最弱,随后把眼球连带视神经拔了出来,从此我就有了一种新能力——把眼珠子伸长。
我还故意把脸抓了几下,随后把头伸到床下。
突然,一个苍白发青、双眼充满血丝的女人脸出现在我眼前,她瞪大眼睛,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刚想发作,却突然僵住了。
“妈呀——!鬼——呀!!!!”女鬼尖叫一声,我感到大腿传来一阵震动,感觉床被什么东西掀起来了。
那个女鬼从床底下手忙脚乱地爬出来,看到我全貌更是吓得颤抖起来。
我把头扭过去,冲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好呀,小姐姐!”
女鬼双眼一翻白晕了过去,身体也迅速变得透明,而后化为一缕黑气消失了。
我扭扭脖子缩回去,然后把眼珠子安回去,脸上的伤口也快速愈合,然后躺在了床上。
“如果我只剩下个头的时候是晚上该多好啊!”我想。
“看吧!你见过我骗你吗?没有吧~”痰嘿嘿笑道。
痰的信任度蛮高的,就算语气很贱,但是从来不骗人,尽管语气从来都像是在开玩笑。
我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
如果这一切对于痰来说,真的只是一个玩笑呢?
随后我甩甩头,怎么可能啊!
除非等自己更厉害,到达顶点的时候,他还能以这种口气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那才能证实这个想法!
“说真的,你这还不够猎奇。如果以后你运气好抽中史莱姆体质或者扭曲者体质……不过第二种几率不大,就算你以前玩DNF打深渊把把出神话,玩抽卡游戏次次金色传说,你拿到这个能力的几率也只是那些东西的万分之一吧……”
痰突然就开始一顿嘲讽了,说真的,就算前面几个我也是想都不敢想的。
“就算你现在的体质一样能更猎奇。你可以去看看那些网上的猎奇视频。”
“变猎奇干什么?整天没事闲着吓唬鬼吗?”我一脸黑线。
“当然,这是你获得新魔法技能的之前的唯一方式。当然我也建议你通过我之外的手段获取能力!”
“比如说呢?”
“比如混沌分裂者的那个人,你可以找他聊聊有关魔法的事,然后去找找魔法。”
我寻思着他估计早就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吧!就剩下个电话号了。
想想核战的场面和被星空龙一个嘴炮的场面,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种实力,如果没有被阻止,地球……会怎么样呢?
那个城市已经完全被毁了,存活的人都被送到医院免费救助了。
医院也很高端,而且目前来说在这里住个几个月甚至一年都是完全免费的……因为考虑到很少有人有这么强的再生能力。
我家也没了,不过如果打电话给jo家集团应该还能免费再领一台链接世界设备,还是很OK的。
好在存款都存在另一台世界真正最大的量子服务器里,钱从机器输入进去后被分解成另一种形态存放在其中,要取出来就通过量子纠缠在另一边直接重构然后输出。
就算人在另一个星球,只要有账号密码随时都能取出来。
仔细一想,只是少了个房子,也没什么值得眷恋的玩意儿,也没多伤心。
然后,我干脆就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