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手上的疼痛,端着茶水的手保持了纹丝不动,她又问了句:“先生和太太什么时候过来?”
不是说宁家的家规是四点钟起来敬茶吗?难道让新媳妇大半夜跪在客厅才是家规??
下人不满的回应:“我只是一个下人,我哪有资格管先生和太太的事情,你等着就行了,哪来那么多抱怨。”
人在落魄的时候,连狗都会欺负,韩香见还是忍住了,就当这个下人是一只势力的狗。
也不知道换了几次茶水,她的手上除了刚才被烫的大泡,都起了很多的小泡,整个人也快撑不住了,感觉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危险。
天一点一点的凉了,意识快要模糊涣散的时候,终于听见了声音,她的公公婆婆说说笑笑的来了。
赶紧打起精神,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等到婆婆桂珍珍坐到她面前的小叶紫檀的椅子上时,恭敬的端上茶杯,乖巧细腻的声音:“妈,请喝茶!”
桂珍珍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懒懒的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却将剩下的全数泼到了韩香见的脸上,说:“这么凉的茶,你让我喝?你一个冒牌货,连准备茶都是这么敷衍的吗?”
泼在她脸上的水明明还有着滚烫的温度,可是她不能辩驳,刚才的下人过来,准备接过茶杯去换热的时,桂珍珍阴沉的口气,很不满的说:“让她自己去换。”
韩香见只能自己起来,拖着沉重的且胀痛的身体去换茶,然而再一次端给桂珍珍的时候,她还是倾数泼到了韩香见的脸上,恶狠狠的说:“这么烫,你是存心的吗?”
确实比刚才烫一点,但那也是按照她的要求办的,韩香见的脸已经被烫的有些麻木了,继续去换茶水。
“还是凉了。”
“还是烫了。”
“太温了。”
“……”
前前后后折腾了韩香见十几次,她也已经由于被泼茶水的缘故,整个头发乃至身子都是湿透的,湿湿的头发黏在脸上,样子很是狼狈。
终于喝下了茶,她斜着眼睛,厌恶的对韩香见说:“去准备早饭,我们马上要吃饭。”
其实宁家的保姆下人很多,哪里用得着她准备早饭?
但是她不能有反抗的声音,因为一点点的不顺从会换来千百倍的折磨。
终于准备了一大桌子早餐,让婆婆桂珍珍,和公公宁振风吃的时候,桂珍珍看着韩香见,透着一种从骨子里的轻视,说:“宁家的儿媳妇是不能上桌子吃饭的,冒牌货更不行。”
说的好像她多想一起吃饭似的,韩香见如临大赦,逃回自己的房间。
然而在上楼的时候,脚底发软,整个人一踉跄,差点摔倒,紧急中有一只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腰身……
抬头一看,这不是昨天晚上那个人么?
“弟媳,上楼梯小心点,别摔倒了。”
弟媳?
所以他是宁少卿的哥哥?
韩香见赶紧站直,拉开了些距离,尴尬的说了声:“对不起!”
她真的是疯了,内心里早就已经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但是她还是这么不受控制在忙忙人海中找寻他的踪迹。
刚上楼,还没进门,韩香见的手就被人气急败坏的扯了过去。
是宁少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
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将韩香见给拽到了房间,扔到了床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突然到她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到底哪里又惹到宁少卿了。
“你就这么饥渴,这么想要男人?”
还没等韩香见说什么呢,他就继续说:“既然你这么饥渴,我成全你,省的你一个冒牌货败坏了我宁家的家风。”
说完,单手将韩香见的双手举止头顶,另一只手开始胡乱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根本没有给韩香见任何解释的机会,就这样单方面的宣布了她的罪行,对她进行了折磨。
全身的痛一触即发,一起袭来,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这种痛没有汩汩的鲜血,却能让人痛到痉挛。
本能的开始反抗,手上使不上力气,只能拼尽自己的全力,照着宁少卿的胸部狠狠的咬了一口,宁少卿吃痛,松开了钳制她双手的手,韩香见照着宁少卿的脸就是一巴掌。
可能是用力太猛,也可能是刮了一下,宁少卿的面具就在这一巴掌后整个脱落。
时间在一刹那间静止,韩香见终于看到了他面具下的真面目,那是一张狰狞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脸,很多条伤疤纵横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