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她刚刚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敏觉,寻星紧了紧身子,假装熟睡的样子,一动不动。
抱着她的人,也没在说什么,不知道他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为了以防他会无缘无故将她扔下来,她那双手紧紧的拉住他的衣服,找了比较舒服的地方继续装睡着。这装睡是一本技术活,寻星已经练的如火垂青。以前她死皮赖脸的往端木岐处跑,为了能躺在他怀里,她都是使用装睡这门技术。既然能瞒得过岐,那么也一定能瞒得过他。
从停车场到家,不知为何,这段路程意外的有点远,她感觉似乎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到了家门口,寻星想着要不要醒过来一下。
她便被他从身上扶了下来,他举起她的手,询问道,“哪只。”
原来他一直知道她醒过来了……
严格来说,他应该是以为她醉的不醒人世,就算睁开眼,意识也是模糊的。
寻星伸过手,在指纹处按了一下,“不是。”又换了只,“不是……”她这似个半醉的人,因为晚风以及睡了会,也没有之前那般的模糊,这意识性还是有的。
连换了几下,大门终于开了。
雷樊裕将她拖了进来,动作娴熟的将她扔到沙发上,寻星吃痛地心里暗骂了声,偷偷睁开眼,四周却没有人影。
寻星翻了个身,有些气恼,这就走了。反应过来后,为什么她要生气,更何况走了就走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寻星真觉得自己脑子秀逗了,或者是因为自己与他有婚约在身,所以会有这些不属于她上官寻星该有的想法。
然而正当她有这些奇怪的想法,厨房那边传来了声音,吓得寻星重新躺在沙发上。
雷樊裕走了过来,给她盖在身上的衣服散落在地。他将手里给她泡好的蜂蜜水放到桌上,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双指交叉,撑着他的下巴,饶有趣昧的盯着她看。
寻星皱了皱眉头,怎么还没走。
过了很久,雷樊裕才松口道,“醒了就起来把蜂蜜水喝了。”
寻星觉得自己装不下去了,看来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醒的,不由地有种被捉弄的感觉,特别的不舒服。寻星闷闷地坐直了身,等着他训话。中途发生了什么,她真不知道,她在酒吧里喝醉了,躺在桌子上,按道理来说,端木瑜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并且她也有把握琳达能赶得急救自己。她中途去洗手间的时候,也吃了醒酒药,她只是想顺着端木瑜,看看她究竟搞什么名堂。然而再次醒来,却在雷樊裕的车里,自己也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还有琳达,去哪里了?
“我怎么在这。”寻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心里带些疑惑看向他,“你怎么在这。”她本想说,怎么在我家,可想到这里是他家,怎么不能在这,绕了绕头发,那双不安的小手拿起桌上他泡好的蜂蜜水喝“咕咚”喝了下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深邃的黑眸,像是要将她看穿似的,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倒是想听听她接下来说什么。
寻星捶了捶脑袋,细细回想,不时的偷偷往雷樊裕处偷瞄过去,“我记得我好像在酒吧喝酒,然后……”
只见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折,寻星的神情暗淡了下来,“二嫂真不错,帮我打电话给你。”
她丝毫没有为自己喝酒解脱一下,倒是寻个他为什么会出现的理由,虽然她知道,并不是这样,有可能他刚好路过,才让自己免遭那些罪过。现在她头上可是顶着他未婚妻的名义,可不能白白地戴一个绿帽子。
“……”他的眉头紧锁,不似原本的平静。
寻星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刚巧遇见。
“我会做好自己的本份,不给你填麻烦。”这还是她第一次向他道歉,从前若是真做错什么,她也不会跟人道歉,反省自己的错误,尤其是对他。
雷樊裕顿措,似乎没有想到寻星会自己认错,心里隐隐有翻绞痛,因为她并没有将他当做可以依靠的人,而且利益关系。
的确,他们俩现在也仅仅是利益关系而已。
他站了起来,背对着她,“知道就好。”
开始的方式错了,那就这样吧!不是决定放下了,为何还会有期待。
寻星望着他离开,眼神迟滞……她甚至有些弄不懂他,以及他与胥真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二天,天还没亮,琳达顶着黑眼圈来到寻星这。
寻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对她的突然来访感到不开心,她还没有睡够呢!
见她一副安然无事的样子,琳达拍了拍胸口,“胥真真果然没有骗我。”
本来还没有清醒的寻星,听到“胥真真”三字,一下子精神了几倍。
“胥真真?”
琳达知道说出来,寻星不会相信,可她也难以置信,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告知寻星。
昨天,寻星走后,她们那一群人便开始排挤她了,可她琳达,什么场合没见过,像她们一群无脑的富二代,她还怕什么。
琳达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中端木瑜的计,她将她骗了出去,手里那着一瓶似药水的东西。
“知道这是什么吗?”端木瑜的笑极其的狰狞,有丝可怕。
她淡淡地望她一眼,并没有作出太大的表示,等着听她说什么。
“怪不得凝宁姐说你不同,的确比其她人厉害多了。”要是别人,会立马害怕起来,而她确是那般的淡定。“上官寻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跟着她?”还有她的裕哥哥,为何这般的帮她来承受这么多人的质疑。
“端木小姐,还真是唱得一出好戏。”琳达笑道,并没有因为她而感到畏惧。
端木瑜将手里的瓶子举到她面前,指了指,“猜猜看。”
“不就一个瓶子嘛!”
“是吗?”端木瑜挑眉,“前段时间无聊,随哥哥去了趟投资的学校。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学校里有什么好东西。”她这是在跟她显摆家室嘛?还投资学校,这些富人就喜欢弄这些虚的搏名声。
“哈哈……”她笑了笑,那笑容极其诡异,“你说若是用硫酸撒到上官寻星脸上,会怎样?”
“你……”琳达没想到端木瑜这么可怕,这女人的嫉妒心也太强了吧!她上前打算将端木瑜手里的硫酸抢走。
“噗通……”瓶子因为琳达的用力,以及端木瑜的疏漏,而掉到地上,里面的东西也洒了下来。
液体洒落在地。
端木瑜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一点也没有豪门淑女的形象。“凝宁姐不是说骗不过你的吗?也不过如此。”
琳达额头三线,脸色黑极了,没想到她堂堂在社会混了七八年的人,居然被一个刚毕业的小丫头给欺骗。
等端木瑜笑过了之后,她才开口道,“你以为我这么傻,用硫酸这东西,还要事先通知你,或让你抢得到吗?”
琳达看她这表情,刚刚是在吓唬她捉弄她,可也不能保证这次也会是吓唬她的。“东西在哪?”
“想知道?”
“说。”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端木瑜笑着道,这样镇定自若的人,保不准下一刻会干什么事。
琳达死死的盯着她,她就知道,端木瑜她们邀请寻星,定不安什么好心。
寻星听到琳达说,端木瑜要用硫酸泼她,失笑了声,想到琳达紧张她的画面,心里喜滋滋的。
琳达给她翻了个白眼,这丫头也太没心没肺了吧!
“那然后呢?你是如何从她手上夺走硫酸的啊!”说起硫酸,端木瑜能想出来,必定是在上官凝宁那学来的,凝宁发起疯来,的确用过硫酸,因为她和端木温栩走得太近,恨不得毁了她的容。
“根本就没有硫酸。”琳达松了松肩,想到被端木瑜那小妮子骗,心里还犯啰嗦。
“这和胥真真有什么关系?”寻星想到昨天晚上胥真真摸雷樊裕头的那一幕,鼻子微微的酸了一下。
“没想到我长这么大,居然中了端木瑜一个小丫头的计,她故意支开我,将我骗到一个角落,要不是遇到胥真真,我还真信她了。”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她就来气。
“她怎么骗你的。”寻星特别想知道端木瑜怎么骗过琳达的,可琳达死都不松嘴,她也就作罢,只好询问关于胥真真的话题。
“说来也奇怪,在酒吧里,听她的语气,跟你一点都不对盘,居然会帮我。”
“哦!我也奇怪。”她还为昨晚的事奇怪呢?雷樊裕为何会救了她,难不成他也搞了一个单身派对出来?
“是吧!”听寻星赞同的口气,她接着说道,“我出来后,本是打算找你的,她告诉我你回来了,被你未婚夫带回来了,起初我不相信,就去酒吧找了一圈,询问了下,得知你被一个男的抱出来,不过就是不知道是谁,你说我能相信她的话吗?还打你电话也打不通。”琳达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