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无妄是个出了名的老赌徒了,平日里混迹各大赌场,但是不知道是手气的原因还是怎的,梵无妄十赌九输。
梵无妄是与梵家实际上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但是他仗着梵家的本家声大势大,经常会利用他们的梵家在各大赌场上欠债,借钱泡妞,早已经臭名昭著,但是即便如此,梵无妄身边的女人换的频率依然很快。
这天梵无妄像往常一般,抱着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妞走进了赌场,眯着眼抽了一口烟,扯着嗓子喊一声:“老规矩,给我开个台子。”
王强连忙上前说:“什么风把我们梵大爷吹来了?”
梵无妄脾气暴躁,向来在赌场上不受欢迎,很多服务生见到他直接绕道走,可他自己却又是个妄自菲薄的,王强如此拍打马屁正中下怀。
梵无妄哈哈一笑,往地下吐了一口,说道:“算你小子有眼力劲儿,等下爷赢了给你小费。”
“得嘞,那小的就先祝梵大爷今儿发大财!”
王强深知像梵无妄这种的赌场老油子,不能用常规的手法去对待他,于是梵无妄的开场第一把便赢了。
梵无妄激动的在桌子上蹦了两下:“瞧瞧,爷今天开门红!”
往后的几把梵无妄却再也没有赢过了,越输越惨,梵无妄急的把两边坐着伺候的美女也哄开,紧接着又赢了一把,而最后一把,生死局,梵无妄一口气下了所有的本钱,输了。
梵无妄猛地往椅子上一靠,吐出一口气,整个人脸色惨白,像是被水刚刚打捞了一遍,刚刚他签下了一笔一百万的赌约合同,可是他哪儿有这个钱……
“梵先生,请吧。”
“你现在已经欠了我们赌场这么多钱了?拿什么还?不如一条胳膊吧。”
“不,不……”
梵无妄摆手疯狂的往后退,却被保镖拦住。
“不然呢,你还有一个选择,梵家二儿子叫梵问天,你把他带过来,就行。”
梵无妄咽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
王强讲到这个地方,后面的梵天绝也不需要听了,因为后面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他抬手一枪,王强瞳孔猛地放大,倒在了桌子上。
后面他的小叔梵问天处于好心去帮忙捞人,却被王家扣留,留下了一堆证据。
面前这个现在活的十分嚣张的王强,曾经就是这件事情的幕后推手,小叔答应和他们玩三局生死局,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王强将牌换了,原本可以赢的局,小叔却输了,留下了一条胳膊。
梵天绝走出VIP房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衣,从二楼向下俯视,轻轻地笑了一下。
赌场上依然是一片火热朝天,大腹便便的人怀里搂着身材纤细的女人,嘴里叼着雪茄,瘦小的人,贼眉鼠眼的,手脚利索的换了一张牌。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肮脏了。
梵天绝在门上留下了一个定时爆破炸弹,走出大门口,将嘴里的香烟吐了出去,摁下了开始按钮。
随后身后的轰鸣声以及路人的尖叫声,梵天绝上了车扬长而去。
梵天绝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是暗影,他发来了一个定位,没有任何言语。
“等我到场再动手。”梵天绝打下这几个字,面色阴沉。
暗影发的地址是NINA酒吧,当地十分出名的蹦迪场所,据他所知,这个酒吧有一半股份是米朝晖名下的。
梵天绝知道现在陶端儿在米朝晖的手里,自己还不能轻举妄动。
梵天绝进到NINA酒吧的时候是晚上十点,酒吧的舞池里已经站满了男男女女,DJ台子上穿着暴露的领舞小姐扭动着自己前凸后翘的身体,伴随着酒吧里闪烁的灯球摇摆着。
舞池中央的人们都像是疯了一般沉醉在其中,跟着音乐摆动自己的身体,时而拿出一杯酒大口大口的喝,此时此刻,每一个人都在猎场上,俊男靓女们肆意的展示着自己的优点,来吸引人的注意力,博得眼球。
卡座上的中年男子双眼似老鹰一般,盯着台子上的人。
梵天绝环视一圈,看到卡座上的中年男子身影一顿。
他先是走到吧台上随意的点了一杯鸡尾酒,便靠在台子边等待时机,按照他的个性怕是会直接冲进酒吧的包厢里把米朝晖和陶端儿找出来,但是在他看到米俊杰的那一刻开始,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另一个计划渐渐地浮上了他的脑袋里。
“嗨,帅哥,一个人吗?”
梵天绝听见旁边打招呼的声音才反应了过来,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做了一个女人,穿着一身酒红色的长裙,披散着波浪卷正冲他卖弄风骚。
“滚。”
梵天绝眼睛也不眨的说道,红裙女人自讨没趣,转身走开了。
旁边传来了其他女人切切地笑声,其实从梵天绝走进酒吧的那一刻开始,就有很多人将眼神投在了他身上,但是他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没有人敢贸然搭讪。
“帅哥,给个面子嘛。”
红裙女人不甘心,又转身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杯酒。
梵天绝眉毛一皱,忽的又想到了一个事情,给红裙女人说道:“我们打个赌。”
“哦?什么赌?”红裙女人一看梵天绝和她搭话,心下一喜,连忙问。
“看到卡座上的那个男人了吗?”梵天绝用下巴指了指米俊杰,“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自信,我赌你要不到他的联系方式。”
“呵呵,你还真是小瞧本小姐了,等着,这种老男人,本小姐最多十分钟。”
红裙女子踩着她那十厘米的细高跟,扭着水蛇腰走向了卡座。
梵天绝勾起嘴角不做声,这时候酒吧里的音乐也切换了。
红衣女子从卡座上拿起了一杯酒冲着米俊杰说:“刚刚就一直在看您,您还是真是气度不凡,这杯我敬您。”
说着红衣女子还冲着米俊杰眨了眨眼睛,举起酒杯仰头一口气喝下。
“你知道我是谁吗?”米俊杰沉声说道。
在这个酒吧里从来没人敢接近他的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