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暴雨倾盆而下,萧踏陵下令攻城,而林楚先是命将士们万箭齐发稍微地阻挡了宁州军的步伐,后是自己亲率两万精兵出城与萧踏陵的二十万大军正面交锋,一时间城下打斗激烈,昏天暗地,雨烟四起,林楚与萧踏陵两人交手不分上下……
司马攸领着文武百官及其府上的家丁也出城奋力杀敌,还留在城中的三万大军也都相继出城杀敌。
看着下面打斗激烈,司马衷焦急地说道:“这索擅怎么还不来?”
贾南风问道:“他去哪儿了?”
“朕让他去蓝田大营中调十万大军,到现在都没动静。”
贾南风远处望去,突然说道:“他们来了!”
远处他们正向着长安奔袭而来,眼看敌军慢慢逼近长安城城门时,他们从后方偷袭,首尾不相顾,萧踏陵本想着退守,却被林楚死死缠着不放,一时间脱不开身。
大将军王酌手持大刀,一刀一个,敌军的血溅到了脸上,这使他更加的奋力。
而此时郑膑带着洛阳的十万大军也赶来了,同时天下各郡的兵马齐聚长安,奋力杀敌,呈现出百万大军的气势,而宁州大军则成为了饺子馅。
萧踏陵的二十万大军死伤殆尽,身为皇帝的司马衷,竟然毫不犹豫地拿起击鼓锤击鼓,以鼓舞大晋将士们的士气。
“陛下与皇后娘娘在城楼上为我们擂鼓助威,将士们给我杀!”林楚大声喊道。
“杀!”
“杀!”
…………
诸葛婉眼看着兵败如山倒,便仓惶而逃。而在另一处的腾王司马烨看着自己的母亲身陷战场,不知道能不能逃出来,便要去救时,裘梯关键时刻将他打晕,说道:“你想去送死,可我们不想。”说完便扛起司马烨与五个谋士转身离开了。
萧踏陵的副将项元眼看着大势已去,便命剩下不到两万的士兵用盾牌护送大将军萧踏陵安全送出去,自己和两千兵力断后,萧踏陵含着泪水硬要留下来,可还是被手下的将士们给强行带走。
他们成功逃走后,项元等人也被晋军的强势而碾杀,就当乌云散开,晴空万里的时候,最后一个宁州兵倒了下去。
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
文武百官由于参战,死伤大半。
林楚的五万精兵也损失惨重,多亏了王酌和郑膑以及天下各郡的兵马及时赶到,长安城才免遭屠戮。
皇帝司马衷下旨,给战死的将士们在长安东郊的一块空地中,建一座天堂阁,以此来纪念此次战役牺牲的将士们。并且,将他们的抚恤金交到他们家人的手里,由朝务殿统一发放。
皇帝司马衷命朝务殿的人全国通缉腾王和诸葛婉等人。并张贴皇榜,如有见到,举报属实,可到朝务殿领一百两白银。
几天后,司马衷追封已战死的朝廷百官们后,并且厚葬于他们。可有一个问题却一直难住了司马衷。
甘露殿——
“臣听拙荆说,皇后当年嫁给陛下时,其父贾充给皇后的嫁妆可不少,至今未动。陛下何不向皇后所借?”司马攸此言一出,一针见血。
司马衷听后笑逐颜开,激动地心,颤抖地手,无法用语言形容。
“还是皇叔有办法。”
司马衷刚转身离开,便被司马攸给拉住了,“还有一事。”
“何事?”司马衷脸上的笑颜逐渐暗淡,因为他不知道此时没有比向贾南风借钱的事情更为重要。
“新任户部尚书刘渊。”
不提他,司马衷倒是忘了,“他怎么了?”
“臣曾经对先皇说过,陛下如果不除掉刘渊,臣恐怕并州不能够长久安宁。”
“先皇听臣之言,将刘渊发配鲁地,途中便神秘消失不见,押解刘渊的狱卒们都不知去向,当时还搜了很多地方,都未找到。后来这些事情也就随着时间而消散了。”
司马衷摸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如今突然出现,可他还是当初那般模样,臣和他打招呼,他竟不认识臣,怪哉。”
说起这里,司马衷猛然清醒,意识到了什么,但又不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许是两人同名同姓的呢。此事就交由朕来调查,皇叔不必插手。”
倘若让司马攸来查的话,万一查出什么来,可就糟了。
“臣遵旨。”
临走之际,司马衷对司马攸小声说道,“朕听说京城开了一家浴厢楼,听起来倒是挺带劲的,今晚陪朕一起去。”
“遵旨。”
司马攸看着司马衷那副贱笑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司马攸是越看打心眼儿里是越喜欢。
凤鸣宫——
“平定腾王之乱,有无辜将士百官战死,眼看着天堂阁就要动工,皇后就把银两借给朕吧,这也算是积了功德。”
贾南风抿了一口茶,然后吃着桂花糕,一副冷漠淡然的样子,把司马衷的话当做氧气给吸了进去,然后又当做二氧化碳给呼了出去。
司马衷见无果便起身怜声道,“那朕只好去倒卖家具赚些钱了。”刚准备离开,却被贾南风怒斥一声,“回来!”
随后便起身走到司马衷面前,双目严肃有神,“皇帝卖家具,传出去也不嫌朝廷文武笑话!”
司马衷一副有理的样子对贾南风说道,“你又不给朕钱,朕只好卖卖家具,少说也能值两个。”
“等着。”
司马衷看贾南风走向梳妆台,随手打开一个抽屉,用力地搬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箱子,打开后,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金子,一锭金子足有五十两,这箱金子足足有一百锭。
“看什么,过来搬啊!”贾南风大喊道。
司马衷连忙上前,看到眼前的金子都傻眼了,“朕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金子,你的嫁妆真够丰厚的。”
贾南风双手环胸,骄傲地说,“那是,我的嫁妆远不止……”说到这儿,贾南风戛然而止。
“远不止什么?”被金子迷惑的司马衷只听后面三个字,前面的一概不知。
“远不止……止于这些。”贾南风心虚地笑道。
“看来还有啊。”
“我说的是止于这些!”皇后为了不让司马衷相信她还有些嫁妆,连忙给了司马衷一巴掌,随后就离开了。
“好疼。”司马衷不敢上前理论,心想:“她这是怎么了,来例假都这么可怕的吗?”
晚上亥时,今晚的月亮格外的耀眼。
司马衷和司马攸悠哉地行走在热闹非凡,熙来攘往的大街上,司马衷突发奇想的想到一个问题,“太尉贾充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你我叔侄俩儿,这叫法儿应该怎么叫啊?”
之前司马攸倒是没想起这些问题的所在,如今看来是个问题,“按常理来说,你应该称我为姐夫的,可按司马家族的论资排辈的话,你应该叫我二叔,按朝堂称呼的话,我尊称你为陛下。所以我觉得还是各论各的,皇后叫我姐夫,陛下私下叫我皇叔即可。”
如此明细,也只有司马攸能理的清。
司马衷满意地笑道,“皇叔言之有理,那就各论各的。”
不一会儿,浴香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