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就到了晚上亥时。
相府里的客人都纷纷离开,皇帝司马衷派林淞钧林公公送绸缎百匹,白银百两,黄金五十两,以作丞相司马攸的新婚贺礼。
“臣谢陛下!”司马攸一身的深红袍子起身后,接着说道:“如今国库与内务府空虚,陛下还送臣如此重礼。劳烦公公替本相谢过陛下。”
“自然。”
看着林淞钧走后,司马攸吩咐管家派几个侍卫守住相府大门,今晚有好戏一出。
来到洞房,司马攸屏退左右,掀开新娘的盖头,一个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秀美无伦的女子映入眼帘,丝毫感觉不到有胭脂水粉的味道,而是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司马攸抱得美人归,今晚的贾褒与往常有些不同,因为这是她的婚礼,她当然要打扮的有些特殊。
“相爷?”
司马攸已经痴痴的呆在那里,贾褒轻轻地呼唤道。
还是没反应。
一声
两声
最终,贾褒用力扇了司马攸的两个耳刮子,这才回过神来。
瞪大双眼的司马攸不知所以然,“怎么了?”
贾褒看着司马攸憨憨的模样,噗嗤一笑,“你都看呆了!”
司马攸整肃表情后,一副严肃的样子看着贾褒,“很好笑吗?”
纵使如此,可贾褒却不吃司马攸耍丞相威风的那一套,因为今晚之夜是属于她的。
“我觉得很好笑。”贾褒突然起身,两双纤纤玉手抓住司马攸的两只耳朵,两人之间的嘴唇几乎是零距离,司马攸邪魅一笑,“确定吗?”
“确定。”
一个不经意间,贾褒就被司马攸扑倒在了床上,床帘落下,只见成亲礼服被扔下了床,红烛还在燃烧着,床帘后面的影子,两人交缠在一起,这一刻两人都等了好久,终于在今晚如愿以偿。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歌管楼亭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内阁位于皇宫绮安殿的东北方向,今晚皇帝和皇后坐在皇宫的瞭望台上,月下酌酒。
“确定不叫侍卫吗?”
“这瞭望台固若金汤,何况有朝务殿暗中护着你我,安全你不必担心。”
司马衷饮下杯中美酒,今晚他胜券在握,可贾南风有一些惶恐不安。
皇宫如往常一样,御林军巡视后,接着又是禁卫军巡视一遍,后面才是夜深人静,而司马衷和贾南风就坐在瞭望台上,等君入瓮。
在月光下,十几个黑衣人在内阁屋顶上分配任务,紧接着纷纷跳了下去,把内阁都围了起来,每人从怀里拿出一小壶油全都泼在了易燃的木制的窗户以及柱子上,随后便掏出火折子,吹了两下,微弱的火苗在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的耀眼,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早就被不远处的皇帝和皇后看在眼中,而危险正向他们靠近。
当他们同时扔火折子时,眼看成功,可一霎那,这些火折子便被十几个人千钧一发之际给接住了。
黑衣人大惊,想要撤退,但为时已晚。一张大网从天而降,一个不漏的全套在了里面,他们挣扎着,想要服毒自尽,还好朝务殿的人将他们打晕了。
“启禀千户大人,刺客已然抓住,一个不漏全都这儿。”
一个朝务殿的人来到一个长相清俊的男子面前说道。
此人便是朝务殿千户楚非衍。
“将这些人全部押入朝务殿大牢!”楚非衍转身命令道。
“是!”
瞭望台上,贾南风问道:“这个青年男子又是何人?”
“他是许狂的表侄子楚非衍,在朝务殿任千户之职。”司马衷听到贾南风喃喃自语,问道,“嘀咕什么呢?”
“这楚非衍不知道有没有谈婚论嫁?”贾南风双手环胸,认真的思考着。
谈婚论嫁?
难不成……
司马衷急忙起身,瞪大双眼看着贾南风,声音很大,“朕还没死呢!”
“啊!”贾南风转眸看着司马衷,着实把她吓了一跳,“想什么呢?我在思考着如何把这楚非衍为你所用,他不应该待在朝务殿,理应入朝为正式官员。”
“那你为何说他有没有谈婚论嫁?”
“陛下有个姐姐叫司马莲城,幼年便被先皇送往塞北生活,也就是蒙兀部落,为后世的蒙古帝国。不如陛下派人将司马莲城接回京城,封她为繁昌公主,找准时机,让她和楚非衍来一次邂逅,这只是让楚非衍效忠陛下的第一步。”
司马衷还是有些犹豫,“公主是要封的,可朕就怕这楚非衍没有真材实料,到时候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公主。”
“牺牲!”贾南风纠正道。
“牺牲公主。要不朕明日测他一测,看他够不够资格,当我大晋的驸马爷。”
不一会儿,贾南风依靠在司马衷的肩膀上,闭着双眼,“我有点不想下去了,就这样与你月下浪漫。”
司马衷解下披风披在贾南风的身上,紧紧地抱住她,贾南风抬眸看着司马衷,“我有披风。”
“我怕你冻着。”
贾南风幸福的笑了。
“回想起在二十一世纪的世界,我的第一个女朋友是蓝鲸集团的大小姐杨亦荃,我和她谈了大概两年的恋爱吧,后来分了。”
“怎么分了?”
“那时候我家道中落,没什么钱,我只能勤工俭学,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兼职打杂,赚点零花钱,有时候甚至还多打几份工,那时候的我一天只睡三个小时的觉,由于这些,杨亦荃就和我分手,和一个富二代好上了,当时轰动了整座城市,一时间我上了热搜,再后来因为焦虑,疲惫,在等公交车的时候,我站在马路旁睡着了跌在了地上,我刚爬起来的时候,一辆车把我给直接撞死了,再次醒来是这里,也就是泰始元年。”
了解司马衷的前世因果,贾南风的心里五味杂陈的,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的依靠他的怀里,双眼中的泪花清晰可见。
司马衷是拿如今的生活,对比他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活状态,两者之间,虽然都是一个累,但在这里的累,他累的不愁吃不愁穿,还有万民拥戴,百官朝拜。相比于二十一世纪,他只是一个普通百姓,谁都不认识他。
有时候想想,我们每一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同的,落在的地点也是不同的,主要是命运让你落在哪里,至于是否改变,看自己的本身足够努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