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上阳王司马衷摄政,皇帝司马玮沦为傀儡,司马衷下令,命何曾与何劭父子进京,重新启用。
这两个月以来,刺杀司马衷的不计其数,有投毒的,有暗箭的等等,司马衷都不以为然。最主要的还是皇帝司马玮送给他一名绝世美人儿,企图利用美色能杀掉司马衷,谁能想到,贾南风却命人把此女又还给了司马玮,贾南风表示,为了国事,上阳王不能以美色所诱,如若不然,更对不起先皇的在天之灵。
永熙元年二月十五日。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楚安王林楚受上阳王半月前之命,领五万精兵回京,今日已抵达京城,现今在朝堂之上。
绮安殿豪华气派,说话的回声令人嘹亮回肠,文武百官笔直地站立两排,没有上阳王的命令,他们不敢出声。
“楚安王领兵镇守安梭,保我大晋边疆子民不受匈奴侵扰,实属大功啊!”上阳王很是欣赏林楚,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权将,最主要的还是他的才华。
“臣为国,理应如此!”
林楚问道,“但不知陛下和上阳王召臣前来所谓何事?”
林楚清楚的知道,上面坐的无非就是一个象征,而话语权都掌握在上阳王司马衷那里,可以说,司马衷便是这整个天下唯一的主人。
“王大人年事已高,而正巧尚书大人是楚安王的岳父,又是尊夫人的父亲。所以本王想着让楚安王你回来,是想多陪陪尚书大人,毕竟人之常情。”
话虽如此,但真的是这样吗?
这一切正被司马攸看在眼里。
退朝后,司马玮在御书房内大发雷霆,“他司马衷凭什么替朕做主!他想做这个皇帝,好!朕让给他!”
“陛下千万别意气用事啊!”
这是司马玮在洛阳时的侍卫,名叫张鹏,二十有三。司马玮登基后,便封他为御前带刀侍卫,据说是武皇帝亲自为他挑选的。
“朕自登基以来,哪件事情是朕亲自决定的。别的不说,就说这皇后人选,朕当初说娶礼部尚书李玄基家的千金,可他呢!偏偏要朕娶一个禁卫军统领秦国胜的妹妹为皇后,这不是乱弄吗?”司马玮一脸委屈的说道。
“虽说皇后娘娘出身低微,但生的花容月貌,知书达礼,以后定是个贤妻良母。望陛下对皇后好点儿。”
张鹏看得出来司马玮并不是对皇后秦绚有怨恨,而是出于本能的对司马衷的恨之入骨,为什么让司马玮娶秦绚为皇后,而司马玮认为,是想让自己不要与朝中任何一位大臣联姻,因为司马衷怕皇帝会翻身。
“传旨凤鸣宫,就说朕今晚至凤鸣宫用膳,并让皇后侍寝。”
“遵旨。”张鹏听到此番话,真替司马玮感到高兴。
司马衷摄政,但皇帝也不是吃素的。
皇帝立刻修书一封,送给镇守洛阳的威武大将军郑膑,命他秘密领五万精兵从小路直径前往长安,到达后,从东门而进,因为那里的守军有皇帝的人,届时以烟雾信号为准,围住皇宫,冲入大殿诛杀奸臣司马衷!
这便是楚安王来的作用。
晚上长安街道上——
“上阳王要臣来绝对不是今日大殿之上所言之事吧。”
“楚安王果然聪明,看来本王没看错人,只不过令本王没想到的是,先皇会将皇位传给当今陛下。”
林楚观司马衷的神色有些不悦,便反问道:“先皇不是让上阳王你与丞相辅政,如今在朝臣们看来,这朝廷还是上阳王一人说了算,这与你登不登基有区别吗?”
林楚又道,“就算你登基,你觉得那些士族大臣会放过你吗?这无异于当年儒生们建议秦始皇废郡县,改制立周朝的分封制吗?到时候头疼的还是你一个。”
司马衷仔细一想,这先皇的手段着实高明。先是传位于司马玮,但害怕他登基后废掉新法,转头又让司马衷辅政,如此一来,那些士族们就不敢谏言新皇废除新法,两者互相牵制,说白了就是司马玮保下了新法。
“先皇立楚王为帝,确实为我考虑。而那些士族大臣们也没向皇帝上奏废除新法,看来楚安王远在安梭,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嘛。”
林楚淡然一笑,“臣只会领兵打仗,排兵布阵,方才那一席话,都是臣之妻的论言。”
听是王赋,司马衷也不觉得奇怪。
“如今知道本王为何要将王赋嫁于你,就是为了楚安王你往后的荣耀。”
“能为上阳王效力,臣荣幸之至。”
“这是答应了?”
“臣定会助殿下登上皇位的。”
林楚之前以为司马衷没有治国手段,如今看来,能把大晋治理的井井有条,使寒门子弟通过科举高中就能入朝为官,这功绩并不是当今陛下所至,而是不忘初心的上阳王。故此林楚才心甘情愿地效力于司马衷。
“后日邀请你和尊夫人府中一坐。”
“上阳王邀请,臣后日一定到。”
后日一坐,林楚感觉只是个借口。
处于一个看似风平浪静的城市里,往往是最危险的,因为任何人都不知道,风平浪静下是一个怎样的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