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下人至上阳王府禀报,说丞相在府中遭遇刺杀,所幸无伤要害,请上阳王和王妃过去一趟。
马车在相府的门前停下,随之就有相府的管家引路。
“下朝时,丞相还好好的,为何一到府中就遭遇刺杀呢?”司马衷问道。
管家唉声叹气道,“殿下有所不知,相爷为了新法而与陛下常常至深夜才回府,得罪朝中大臣也在所难免。”
意思就是说,司马攸遭遇刺杀是朝中大臣所为。
司马衷听后也极有可能。
“那刺客抓到了吗?”贾南风接着问道。
“本来是要抓到的,可刺客武功高强,让其逃走了。”
管家一路上唉声叹气。
话说这管家是司马攸以前在洛阳的老管家,是司马攸的母亲娘家的人,对司马攸也忠心不二,视其为侄。
此时,司马攸在床上呻吟着叫疼,床边的贾褒正照顾着。
“王府的白绫没看成,倒差点看到了相府的白绫。”贾褒嘲讽着司马攸。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种话。”司马攸的虚声有气无力的。
“不是吗?”
“本相要是去了,你岂不是成了寡妇,看这京城的男人谁敢娶你?”司马攸不顾伤口猛然将贾褒揽入怀中。
贾褒的小拳拳狠狠看似重重地砸在司马攸的胸口,实则一点儿也不疼,“我还没嫁给你呢。”
“那也是我司马攸的女人。”他强势道。
就在这时,管家突然领着司马衷夫妇走了进来,“相爷,上阳王和王妃到。”
贾褒不慌不忙地从司马攸身上下来。
整理好衣袍,装作下人的样子,在一旁低着头。
司马攸见司马衷与贾南风缓缓走来,司马攸示意贾褒下去,以免被贾南风认出。
可与贾南风擦肩而过时,贾南风叫住了她,“等等。”
贾褒止步后,内心无比的慌乱,就当贾南风开口说话时,司马攸开始作妖了,“哎呦,又疼了,快去找大夫来!”
“是,相爷。”还好贾褒反应极快,没能让贾南风有机会认出自己来。
“皇叔怎么就遭人刺杀了?”司马衷一个健步来到司马攸床边,一副心急如焚地样子问道。
“一言难尽,快坐!王妃也坐。”司马攸一副虚的样子,招呼着司马衷和贾南风。
“这些天,皇叔是不能上朝了,还是安心在家养伤比较好。”司马衷内心十分的窃喜。
“我也正有此意,请假奏章我已差人递交给了陛下,陛下也爽快的答应了。”
贾南风看得出来,这根本就没什么刺客,一切都是司马攸自导自演,想给司马衷一个机会。
“相爷遭遇刺杀,我夫妇来的匆忙,未能给相爷您带礼物前来,实属冒昧。”贾南风雅笑着说道。
虚弱的司马攸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相府什么也不缺,就缺大侄子和大侄媳妇儿。”
贾南风抿嘴而笑,“相爷真幽默。”
司马衷看贾南风被司马攸逗笑的样子,内心十分不爽,于是司马衷对司马攸说道,“皇叔啊,我听说你最近与我大姐走得挺近的,有这回事吗?”
“啊?”司马攸听懵了。
贾南风也很疑惑,“大姐?”
“是你姐姐。”司马衷补充道。
“是王妃的姐姐啊。”司马攸用力的起了一点儿身,“是啊,怎么了?”
“定了亲事儿没?”
司马攸内心也慌了,支支吾吾的,“……说啥呢,没儿。”
“那之前出去的女子是否是贾府的大小姐贾褒呢?”
不想回答的司马攸,刚开口说话,管家救场来了。
“相爷,该用饭了。”
“好,快请殿下和王妃入座。”司马攸赶紧说道。
刚走门口,司马衷又返回来,“快来啊,皇叔。”
看着司马衷一脸的贱笑,司马攸只能在心里怒气冲天。
“好。”
昨晚贾南风之所以刺杀司马衷,是因为司马攸掌握了贾南风的一些信息,于是他就利用这些信息,威胁贾南风,只要杀了司马衷,他就会把这些信息全部化为灰烬,没想到聪明的司马攸还是被贾南风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