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贾南风在司马衷搀扶下马车之际,却看见了上阳王府大门敞开,府兵以及丫鬟仆人,都分类两排站好,直至排到院中,气派的迎接这上阳王府的女主人。
“这……”
贾南风指着这排场看着司马衷,两双凤眸眨了眨眼,不解之意。
司马衷一边搀扶着贾南风进府,一边耐心的解释道,“京师迁都长安,加封我为上阳王,仍然是储君。陛下看此府邸风水极佳,与洛阳东宫相比,此处更加气派,便把此处作为上阳王府,以做东宫。”
“怪不得如此,看来陛下果然疼你。”贾南风看这院落,路边都是花花草草,树木琳琅,干净、整洁与舒适,话语中略带些嫉妒的语气。
司马衷微笑着,贾南风的小心思,他最了解,“这以后都是王妃你的。”
“你若纳妾,这里的一切可以不是我的。”贾南风最担心的就是将来司马衷纳妾。
悠悠地步伐被贾南风的这一句话,停止了前行,司马衷一副深情认真地看着贾南风那对凤眸,“我司马衷在此立誓,我这一生只爱发妻贾南风,如若另娶她人,让我尸横遍野!”
“呸呸……”贾南风急了,急得跺起脚来,一脸的责怪于司马衷,“谁让你起这么重的誓!”
“还不是让我的王妃放心呐。”
说着,司马衷就把贾南风打横着抱起,向卧房走去。
然而,赵王和东海王的残余势力,正在暗中慢慢恢复,伺机而动。
皇宫此刻正在着手准备今晚的宴会,而盖尤斯.建撒,正在御书房请教皇帝一个问题。
“自古变法,都会有人牺牲,那为什么贵朝变法,却没有一人伤亡?”
无论是商鞅变法,还是欧洲那些国家变法,总有人当替罪羊,反而让建撒疑惑的是,为何偏偏大晋变法却很顺利?
皇帝司马炎有些惆怅,“朕变法是不得已而为之。昔日我大晋诸侯王起兵造反,弄得百姓陷入恐惧当中,是上阳王建议朕推行新法,朕就以诸侯王造反之由,才顺理成章的推行新法,传达全国各地。”
“上阳王,又是这个年轻的殿下。”司马衷对于建撒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很喜欢。
“使者对上阳王感兴趣?”皇帝试探性的问道。
“是的。令我震惊的是,大晋的皇子居然对政事如此热爱,比起我罗马的皇子强百倍万倍,若我罗马皇子能有上阳王殿下一点儿的能力的话,我罗马朝政也不会一分为二。”
皇帝听后,表示同情。
很快,晚上将至。
文武百官相继入宫,还有及其子女。
“潘大人。”
“安大人。”
“梅大人。”
朝中文武百官相继打了招呼后,便一同入继安殿寻找位置坐下。
月色撩人,虽是寒冷,但人多聚集,感觉也就没那么冷了。
“上阳王殿下!”
刚下马车,司马衷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他,转身一看是户部尚书王康。
“王尚书?”司马衷感到很意外。
“上阳王从扬州接王妃归来,一路风尘仆仆,臣未能登门拜访,还望恕罪。”
看到王康如此客气,让司马衷的内心更加疑惑。
“王尚书何出此言?”
王康笑而不声,“昔日多亏了殿下提拔臣为司徒,入朝参政,如今推行新法,陛下施恩,封臣为户部尚书,掌管天下百姓粮食及户籍,特谢殿下。”
这么一说,事情就变得明朗了。
听到这儿,司马衷的脸上挂满了笑容,“王尚书客气了,请!”
“殿下请。”
他们并肩而走。
“听说王尚书的千金还未有婚配?”
说起自家女儿,王康也是头疼,“不瞒殿下,小女再过几年就错过婚嫁的年纪,之前臣也为小女寻得士族大家的公子,怎奈小女……唉!”王康摇了摇头,不想往下说。
司马衷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王尚书觉得丞相如何?”
王康很吃惊地看着他,“殿下此言何意?”
“丞相是本王的皇叔,至今未娶,为此陛下曾多次为他寻找朝中大臣家的千金,怎奈皇叔没看上。如今听王尚书之言,加上令千金精通兵法,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皇叔很是相配,不知王尚书意下如何?”
“唉!”
“王尚书为何叹气?”
王康驻足,又是一个不愿提及的事情,“此事本不该提起,可殿下都这样说了,臣不得不向殿下解释了。当年小女与丞相有过一段情,可被陛下硬生生的拆散,为此小女从此足不出户,甚至连今日的晚宴都没来参加。”
听到王康这样解释,便想起了迁都前在洛阳,司马攸对自己说他曾经有喜欢的女子,原来就是王赋啊。
“很遗憾。”司马衷表示同情。
走到继安殿门前,司马衷先让王康进去,看王康走远后,正好来个端着果盘的小太监给拦了下来。
“殿下有何吩咐?”小太监平静地问道。
“有没有看到丞相?”司马衷边说边捏起果盘里切好的水果放在嘴里咀嚼了起来。
“丞相大人刚刚在御花园,好像……”小太监思考片刻,然后说道,“好像是和一个姑娘,有说有笑的。”
“姑娘?”司马衷倒想瞧瞧这姑娘是哪家的千金?
“去吧。”司马衷挥手道。
临走之际,还对小太监说一句:“水果味道不错,回头帮我问问御膳房,在哪儿买的。”
说完,司马衷便转身朝御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