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司马衷,像往常一样钻进卧房躺在床上,思念疲劳地闭上双眼,满脑子都是贾南风的笑颜如画。
齐王府——
“王爷,东海王司马越那日在大殿上说的话,王爷有何看法?”司马攸的贴身侍卫宇安说道。
“若真的与陛下有关,那又如何?总不能像赵王和东海王那样起兵造反吧?”司马攸的黑子已经团团包围宇安的白子。
这些天,宇安看司马攸一直为东海王那天说得话而忧虑。司马攸母亲之死,是有些蹊跷,但是也被皇帝司马炎风光大葬,加上司马攸想做个忠臣,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王爷的意思是不追究此事?”宇安试探性的问道。
“当今陛下乃是明主,本王若因自己母亲之死,起兵造反,那本王岂不是诓了天下,成为千古罪人吗?”说完,司马攸便起身离开。
在宇安的心里,他一直都是这样,认为对的事情。
夜晚,星空满目,又是扬州一年一度的上元灯节,很是热闹。
“小姐,这扬州城可真热闹。”
在人群中,紫萱陪着贾南风在人群中穿梭浏览着扬州的特产。
难得今天贾南风高兴。
突然听到一群儒生闲聊:
“听说了吗,皇太子领兵击败叛军,被陛下加封上阳王,又迁都长安,听说又推行新法,这些种种都是关于上阳王的。”
“之前我可是听说这太子是痴傻小儿,如今竟能统兵作战,看来是谣传啊!”
“谁说不是呢,我也听说太子妃贾南风相貌丑陋不堪,那时的人们都戏说,傻子配丑女天生一对儿!”
“听说太子妃贾南风就在这扬州城。”
“是吗?”
“听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呢。”
“就住在前面不远的福安客栈。”
………
贾南风听后抿嘴一笑而不语。
“太子真的封为上阳王了?”紫萱问道。
“天下再次安宁,不是全靠太子,而是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的齐心协力,平定叛军。”短短的几句话,紫萱就认定自家太子妃对于朝事绝非池中物。
走在这扬州城街道上,眼前繁华一切,都不如他陪在她身边重要,纵使身处繁华,没有他的繁华,一切都是虚无罢了。
司马衷伸着懒腰,看着外面已经黑了。
“索擅!”
片刻后,司马衷的随从索擅匆匆赶来房间,“殿下有何吩咐?”
“明日是推行新法典礼,本王抽不开身,到时候你去扬州把王妃给接回来,如若王妃怪本王执意不回,你就把桌上的信封给她。”
索擅看了看桌上的浅黄色的信封,拿起后,说道:“唯!殿下还有何吩咐?”
“下去吧。”司马衷挥手。
司马衷在想,推行新法是否会引来全国各地的士族大家的反抗?
门阀世家们是否会像赵王等人挥师京城,起兵造反?
种种问题,司马衷无不担忧。
明日即到。
司马衷命数十人从京师长安出发,将新法传入全国各地,这犹如对士族和门阀大家们下的战书。
历代变法皆有死亡。
“历代变法轨迹就是如此。新法是当今陛下亲自拟定的,就算那些士族门阀大家讨要说法,他们也不敢挥师京城,惊扰陛下。”司马攸早就看穿了司马衷的最初的担心。
以司马攸对士族门阀大家们的了解,皇帝是他们的财神爷,若真的挥师京城,那么就正中皇帝之意,名正言顺的废除门阀士族一切兵权和特权,让他们永不翻身。
看司马衷还是不语,接着说道,“看得出你志在天下,又想娇妻。自古多少帝王为红颜而弃江山忘天下,本王不希望将来大晋王朝的继承者,是这样的。”说完,司马攸离开了尚书台。
弃江山,忘天下。
这句话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