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扬跟林跃都不约而同的给了他个鄙视的眼神。
卧槽!
林欢在心里暗暗惊讶了一把,他居然觉得霍扬跟他大哥此刻俩人的眼神,十分相似。
说的夸张点,就有那么点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感觉。
“好了,都坐下吧。”
林跃指了指他旁边的一个位置,让霍扬过去坐下。
霍扬倒也不客气,走过去就坐了下来。
林欢则走到他大哥身边的另外一个位置去坐下了。
林家的小辈在听到他们这位吓人的大伯跟霍扬说话的时候,心里对霍扬的嫉恨便一直在加深。
他们虽然都很怕这个大伯,但是心里却又很崇拜这个大伯。
毕竟他们的大伯这些年来为林氏集团做了很多事情,他们这些人都是知道的。
他们也很喜欢他们的大伯偶尔能跟他们说说话,然而并没有。
他们的大伯平常对他们是很冷漠的。
他们的二叔林欢偶尔还会跟他们说说话,聊聊天,甚至是关心一下他们什么的。
但是他们的这位大伯是完全没有的。
大伯一直都很冷漠,对任何人都很冷漠。
他们一直以为这就是大伯的性格,他们也都习惯了。
结果此刻大伯对霍扬的态度却让他们吃柠檬了。
太令人酸了!
为什么就连大伯也对这个霍扬如此与众不同?
难道二叔真的骗了他们?
这个霍扬真的是来抢走他们继承权的吗?
在场的人几乎都想到这一点。
他们暗地里偷偷的交换眼神,在心里更加坚定的了想对付霍扬的心。
总之,无论如何,这个叫霍扬的小子绝对不能留下!
他们以为他们暗地里的交流没人知道,却不想,五感过人的霍扬早就感觉到这些人对自己的敌意了。
他有些想笑。
林家这些小辈真的挺搞笑的。
“我叫你沈木,可以吗?”
林跃在这时候开口。
“当然可以,林叔叔。”
“哈哈,沈木啊,所以你是决定叫我林叔,叫我大哥林叔叔区分我们俩人吗?这样有比林伯好吗?”
霍扬无奈的看了林欢一眼,大概是因为林家主的病终于找到原因,也有的治疗了吧,他的心情变好了起来,现在也有心思开玩笑了。
“我们沈氏集团大门看门的其中一个保安就叫林伯,你说呢?”
“噗……沈木,你是在讽刺我大哥是保安吗?你胆子可真大,还没有人敢开我大哥玩笑呢。”林欢笑着给霍扬恕起大拇指。
接着他又看向他大哥,“大哥,你怎么不生气啊?沈木这样开你玩笑,你不生气吗?”
林欢像极了个搅事精,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是大的架势。
“为什么要生气?”
林跃难得反问了他一句。
“哇,大哥,你这是差别待遇吗?如果是我这么久开你玩笑,你肯定要生气了吧?”
林跃没回答,只是给了林欢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林欢一副受伤的样子在那哇哇叫。
“你都几岁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林跃被吵的不行,只好开口说道。
林欢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还很得意道:“反正我不管几岁,我都是你弟弟,作弟弟的难道不能跟大哥撒娇?”
霍扬:“……”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林欢还有这么逗比的一面?
四十多岁的逗比大叔?
他这个模样倒是想他想起了何耀宗。
同样是四十多岁的大叔,林欢这边是个逗比,何耀宗那边则是个八卦精。
这俩人若是凑一起的话,应该很好玩。
林家的小辈看着跟他们叔叔伯伯谈笑风生的霍扬,好几个嫉妒的牙齿都打颤了。
这个霍扬到底凭什么啊!
平日里在他们面前很有威严的二叔为什么在霍扬面前一点架子都没有?
还有大伯!
为什么大伯还能容许这个霍扬开他玩笑?
这个霍扬到底又什么好的?
他们真的想不通啊!
原本就想除掉霍扬的林家小辈这会儿对霍扬恨意更重了。
他们恨不得马上杀了霍扬!
“不是说药材买来了吗?在哪里呢?”
霍扬完全能感知到这些小辈对自己的杀意,然而他却一点也不在意。
他甚至有些期待这些小辈能做点什么。
住在林家的日子,也不能太过无聊,总得找点乐子来乐一乐不是么?
这些林家小辈个个跟跳梁小丑似的,倒是很适合用来逗乐子。
“大哥,你不是说你把药材带来了吗?在哪里?”
林欢也赶紧问道。
刚刚为了让霍扬能不被他大哥的严肃吓到,他特地来了几个玩笑缓和了下气氛,没想到差点把正经事儿给忘记了。
“在桌上。”
林跃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个箱子。
霍扬上前去,打开了箱子。
这时候,不知是谁突然来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懂的医术,要是乱用药害到爷爷怎么办?”
说话的自然也是林家的一个小辈了,不过不是那个冲动的林向阳。
林向阳虽然是个冲动的人,但是在林跃这个气势强大的大伯面前,他其实还是很懂的收敛自己的。
众人纷纷看向那个小辈。
包括林跃。
被林跃这个大伯注视,那个小辈心里虽然觉得很紧张甚至很恐惧,但想到终于能得到大伯一个正视的眼神,他心里又有些高兴。
在其他人都不敢出声的时候自己出声了,大伯肯定注意到他了。
他开口也是因为担心爷爷,大伯一定能知道他对爷爷的孝顺,反而对他更加有印象。
林家的这些小辈里,就没有不想在这位大伯面前留下印象的,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合适的办法。
这会儿这个开口的小辈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
“你是学医的?”
林跃看着那小辈问道。
“不是的大伯,我是学金融的,将来……”
“既然你不是学医的,为什么随便质疑别人?”林跃直接打断他后面的话。
此刻的林跃气势除了很强大之外,看起来还很危险,十分可怕。
那个小辈顿时就怂了,心里哪里还有什么想给大伯留下印象,他除了想逃还是想逃,恨不得自己一开始就没被大伯注意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