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在一个密林中的山洞前落了下来,她放下几乎被冻僵的两人说道:“看来,他们没有来追我,奇怪,难道兴师动众这么多人。。。。”
“师。。。师父。。”
莎娜裹了裹身上的披风,站起身来。
虽然教她魔法操纵的是止刃,但是她始终将赤炎看作自己在魔法修炼上的师父。
“那些人,他们为什么要攻击红叶城?”
莎娜表情悲愤,那么大规模的行动,她在空中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可能是冲我来的。你们在他们面前,不过就是补充魔力的食物而已。”
“您救救我的族人吧。”
莎娜跪了下来,眼泪早已夺眶而出,他看到的最后一幕是红叶城的宫殿坍塌,一众人向红叶城飞去。
赤炎叹了口气,她之前本以为这些人必会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的存在,随然她用了魔法屏障阻止了周身魔力被他人探知,但她知道,她中了高塔的追踪魔法,除非她真的消散于这世间或是因为重创而再次沉睡,否则高塔的人永远都会察觉到她的存在。
虽然几千年来标记已经变得的很淡了,但哪怕是模糊的感应,他们也不会罢休。。
她摸了摸莎娜的头说:“抱歉,就算是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也不占上风,而且我我吸收了你体内那意识的大部分之后,现在还只是恢复了四分之一的魔力,我救不了他们。”
她将莎娜扶起,她看到了莎娜不甘的眼神,她理解这种眼神,几千年来她作为意识体通过他人的双眼,看到过太多了。
“我救不了你的族人,但我可以帮你报仇,就在我完全恢复之后。”
其实,赤炎也不确定,就算自己恢复了魔力,能不能和七大门派一战,甚至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走到恢复魔力的那一步。
如果那些老顽固也帮助我的话。。。。。
七千年过去了,龙族与北陆人的恩怨,是时候解决了。
莎娜咬了咬嘴唇,说道:“我要去红林堡去,告诉父亲不要反抗。”
如果如赤炎所说,他们不过是那些人的食物的话,只要他们不反抗,民族或许还可以短暂的延续下去。而她必须在这个期间想出对策。
她看了看眼前的赤炎,她还有其他的对策吗?
止刃能听出莎娜的无奈和愤怒,不过又能怎样呢?他们面对的可以说是手握神迹的存在,或者说他们就是可以随意租住在我们的生命的神,也并不夸张。
止刃伸出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你父亲之前回红林堡了吧,我们直接去红林堡,然后马上启程去鬼岛。你们要相信我,目前还在掌控之内。”
赤炎又抓起止刃和莎娜向西飞去。
止刃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莎娜,泪痕风干,留下淡淡的痕迹。
天神也好,翎天也罢,谁又能保佑我们呢?
他想到自己在前往龙帝城参加骑士大会之时,还梦想通过骑士大会来获取荣耀与名声,借此加入一方势力,并重振百里家族,不过,想想那场战斗。。
残酷的现实。
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比着农夫幸运而却不如大贵族的普通人。
自己通过赤炎达到目的的想法,是否如同在骑士大会上夺魁一样,只是自己脑海中虚幻的梦呢?
青栀带着青木林的众人向北赶去,她拿出高塔圣女给她的卷轴,再次确认了一下目的地的方位。
“青栀姑娘,等一下。”
青栀摆了摆手,身后的人便随她停在了空中,她回过头,向那个声音望去,青木林的门徒们纷纷闪到一边,让出了一条空隙。
“是黄石高垒的人?”
她看到远处向他们赶来的一众身着黄袍之人,感到有些意外,毕竟,她认为赶来的应该是黑塞之壁的人才对。
“青栀姑娘。”
黄袍中年人向青栀点了点头。
“原来是‘万人屠’。”
青栀面无表情,她打量着中年人的表情,显得有些谨慎。
毕竟,在之前的七大派盟会上,黄石高垒与红岩谷,紫衫城和蓝石岛共同向高塔发难,并最终退出了七大派联盟。
这意味着,他们在这片大陆的行动将不会按照整个联盟的方针行动。
而现在联盟中,只有青木林,黑塞之壁和高塔几大古老门派和其他北陆的各小派。
不过相信不久,那些依附四大派的小派便会纷纷退出联盟,加入到这片大陆资源的争夺和探索中。
“黄某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黄石高垒虽然不再赞成由高塔所领导的联盟,但是我们同样不想与各派对抗,尤其是在这里。”
“哦?那黄极大人有何高见?”
中年人向前几步来到青栀的身边道:“我们黄石高垒愿意协助高塔一同解决赤龙女王。”
“哼,赤龙女王本就是我们整个北陆共同的敌人。”
“的确如此,不过看来其他几派的优先项并不在这里。”
青栀抬眼瞄了一眼黄极,随即转过身带着众人继续前进。
“既然大人愿意帮忙,那就也随我们来吧。”
五神部族。
伊尔玛和身边的四个女侍从在部族大帐外的荒野散着步,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一样。
“伊尔,你慢点,还在生气啊?”
一个女侍从将腰间的马刀系了系,来到伊尔玛的身边挽住了她的胳膊,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主仆之分。
“没有。。”
“还说没有?你看,你的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另一名女侍从也走到另一边挽住了伊尔玛的另一个胳膊,她捏了捏伊尔玛的脸蛋,笑道:“来,给姐姐笑一笑。”
“哎呀,烦人。。”
伊尔玛用力掐了一下捏她脸蛋的那个女子的腰部,疼的那个女子“哎呦呦”地叫着,急忙松开手臂向旁缩去。
几个人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伊尔玛身后的两人也为了过来,她们将伊尔玛围在中间,看着几人的微笑,感觉现在她还是幸福的。
是啊,她们再也不用被强制带上面纱,不用遵守什么“女子在外,面纱、沉默”的准则了。
其中一人见伊尔玛又有了笑脸说道:“就是嘛,多笑笑,对肚子里的宝宝也好啊。”
听到肚子里的宝宝这几个字,伊尔玛的笑容又消失了她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脸上挂着悲伤。
她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