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惊弓之鸟一般。
“这才几天不见,你就把人家给忘了……”
一个故作娇媚的男人声音,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说话的时间,“闫毅”走进了另一间差不多的“房间”。
中间也有一个水坑,水坑中放着一个差不多的瓶子。
不同的是,这个瓶子的口是封着的。
在水坑旁边,站着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差不多二十上下,身材瘦削,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见“闫毅”走了进来,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一脸戒备地盯着“闫毅”。
“我……我不认识你!你赶紧走,不然我对你……你不客气了!”
黄毛看上去极为紧张,不光说话吞吞吐吐,做了个准备格斗的姿势,却因为紧张,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怎么看怎么可笑。
“呵!”
“闫毅”跺了下脚,做了一个吓唬人的动作。
黄毛以为“闫毅”要冲上来,慌乱之下,又准备接招,又想往后退,极端矛盾的思维支配之下,手脚的动作自然变形。
黄毛竟然把自己给绊倒了。
“哈哈哈!”
“闫毅”大笑。
黄毛是仰着倒下去的,慌忙支起身子,看着诡异非常的“闫毅”,自知不是对手,开始一点点蹭着往后退去。
“想跑?哪那么容易,你还真忘了你前两天怎么对我的了?”
“闫毅”脸色突变,向前紧逼两步,狞笑一声,继续说道:“你再看看我是谁!”
“你……你……你!”
黄毛像是见鬼了一样,面色惊恐,接连说了三个你,都没有叫出白明雪的名字。
此时,在黄毛眼里,“闫毅”的双眼通红,妖异而凶厉,在他的身前,同时浮现了一道虚影,正是闫毅之前见过的白明雪的模样。
“就是我!你们给我的痛苦,我会千倍百倍的还给你们!”
“闫毅”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似是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将其挫骨扬灰。
“我……我……我”
黄毛结结巴巴地又说了三个“我”,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闫毅”一把抓在黄毛的肩上,将其提了起来,一脸恶毒地盯着他,一口红雾吐出,飘向黄毛。
“你不是喜欢女人吗?我就给你女人!”
“你不是爱好特殊吗?我就给你来个更特殊的!”
“你不是花样繁多吗?我就让你玩儿个遍!”
……
闫毅作为一个看客,在看到黄毛的第一眼起,他就深深地感受到了白明雪的愤怒,痛恨,怨毒,以及杀意。
这个黄毛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呢,才导致她如此的丧心病狂?
听她话里的意思,难道是对她做了某些不可言说的羞羞之事?
爱好特殊?还花样繁多?
那这个黄毛确实是该死,当真是连鬼都不放过啊!
“啊——!”
黄毛惨叫连连,目光从惊恐变成了呆滞,嘴里不停地吐起了白沫,眼看是活不成了,不过,闫毅的心里却是平静异常,恶人自有恶人磨,自作孽,不可活啊!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闫毅目瞪口呆。
黄毛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皮肤瞬间便没了光泽,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骨瘦如柴变成了皮包骨头,挣扎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显然是死了。
更让闫毅觉得匪夷所思的是,黄毛的变化并没有停止,两三个呼吸之后,他竟然变成了一具白骨,若不是亲眼所见,闫毅无论如何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的杀人方法。
俗话说的好,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见多了,也就不觉得怪了。
嘭!
黄毛连白骨都没有留下,白明雪只是轻轻一捏,他的骨架就如同木炭燃烧后剩下的灰烬一样,散落一地,当真是锉骨扬灰啊。
黄毛的惨叫还在通道当中回荡,可他的身体却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就在闫毅以为这就算完了的时候,异变再起。
只见“闫毅”收回还扬在半空的右手,变爪为掌,端到了嘴边,像是端了什么东西要吃一样,同时做了一个吸气的动作。
呼——!
一阵悠长的吸气声。
闫毅感到有一股异样的东西被吸了进来,在其中,他竟隐约地听到了黄毛绝望地呼喊声。
呼——!
又是一阵悠长的吐气声。
似是又有一些杂乱的气息被吐了出去。
整个世界安静了,黄毛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观众闫毅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是真正的锉骨扬灰啊,而且从白明雪最后的动作来看,黄毛应该是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她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给黄毛留。
似是能感受到闫毅心情的变化,“闫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戏谑,冷声说道:“小朋友,别怕,我不会对你这样的!”
这一次,她的语气没有一丝妖媚之气,听上去却更是毛骨悚然。
闫毅没有回应,他怕露怯。
白明雪也没有追问,她觉得已经达到了该有的效果。
“闫毅”伸手一招,瓶子飞到手中,拿在手中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以相同的方法将其变小,攥到手中。
此间事了,“闫毅”稍作停留,闭眼沉思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睁眼之后,便又化作一道红光,冲入通道,向下一个目标而去。
四通八达,范围极广,是闫毅对地下通道的直观感受。
左右无事可做,闫毅便在脑海中对地下通道的大致脉络进行构建。
这是一个覆盖了整个市区的地下网络,东,南,西,北,各个方向都有它的支路,有向上的,有向下的,有横着的,有斜着的。
嘶!闫毅在心中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原以为能挖这么深已经很了不起了,却没想到还挖了这么多,这么广,竟宛如一个地下的城市。
白明雪像是来过一样,每到一个叉路,都只是稍作停留,便能判断出下一步要走的方向。
……
第三个,第四个,……第八个,算上第一个,一共收了八个瓶子,后面还有吗?
在以相同的方法残忍地杀死了第七个男人之后,“闫毅”似乎有些累了,以手拄着膝盖,弯着身子,喘起了粗气。
或者说是她已经杀死八个人了,只是第一个没被闫毅看到而已。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不可能就只有这七个瓶子有人守着,而第一个那里没人,这也不符合常理。
一开始闫毅还有些震动,看到后面他已经麻木了,所谓见多不怪,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倒不是闫毅有多冷血,而是那些人确实是该死,从白明雪话里透露的信息来看,那几个人,不是逼她做那羞羞不可描述之事,就是以折磨她为乐。
而白明雪,对他们每一个人也是非常“照顾”,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锉骨扬灰,啖魂灭魄,七个人,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下场。
轰隆隆!
又一声巨响众地底传来,与之前一样,伴随着通道里剧烈的晃动。
不过,这一次却略有不同,之前最多只是头顶上掉点土屑,现在竟开始直接往下掉土块了。
震动接连不止,地底的响动也越来越大,通道开始坍塌了。
此地不可久留,“闫毅”担心地四下看了看,又望向那深邃的通道,面有不甘,显然是还有东西没拿到,或者是还有仇没报。
“闫毅”咬了咬牙,像了下了极大的决心,又一次冲了出去,在通道中闪转腾挪,躲避着不时掉落的碎石块。
很快,“闫毅”便又到了一处房间。
又一个瓶子,第九个了。
不同的是,这里没人守着,从房间里残留的气息来看,应该是感觉到不对劲,提前跑路了。
“哼!想跑?没那么容易!”
“闫毅”收起第九个瓶子,用鼻子嗅了嗅房间里的气息,循着气息,追了出去。
同样是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男人,“闫毅”追上他的时候,他正气喘嘘嘘地沿着通道向上跑着。
“闫毅”面露厉色,脚下用力,紧赶两步,从后面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提着他化作一道红光,向上而去。
“兄弟,谢谢啊!”
黄毛男人一点都没有待宰羔羊的自觉,还以为“闫毅”是在帮他,一脸感激地看着闫毅,完全忽略了肩膀的疼痛。
“哎?我怎么没见过你啊,你是哪个师叔的弟子啊?”
这黄毛竟把“闫毅”当成了自己人,还在问“闫毅”的师父是谁。
“算了,也不用问了,估计啊,以后咱们都得自谋生路喽,我看魂管局这次阵仗不小,师祖他们十有八九是熬不过去了!”
见“闫毅”不理他,黄毛也不觉得寂寞,自说自话,不时还望望身后,发表发表评论。
“哎呀!疼疼疼!我说兄弟你小点劲儿!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闫毅”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黄毛再傻也觉出了不对劲。
这时,后面传来了一阵骚动,似乎是有人从下面冲了上来。
“闫毅”向下看了一眼,片刻之后,脸色突变,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让她极为惊恐的人或事。
同时,“闫毅”手上红光闪过,黄毛发出一声惨叫,只一个呼吸的时间,便从一个大活人,变成了一团血水,闪动着妖异的暗红色光泽,被“闫毅”拿在手中。
“闫毅”厉呵一声,挥手将手上的血团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