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有确定要不要去,但还是要先跟爸妈说一下,算是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如果不提前说一下,到时候突然离开,应该对爸妈是个很大的打击吧?
听到秦征的话,爸爸和妈妈都放下了筷子,可是爸爸很快就继续吃饭了,嘴里不屑的说道:“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能找份保安的工作就不错了,还出国的那种呢?”
妈妈听到自己的老公这么贬低自己的儿子,有点不满的用眼睛剜了一眼秦征的爸爸,可是转眼一看秦征的样子,瞬间对爸爸的看法有了同感。
只见秦征一身松垮的居家服,因为几个月没理发,昨晚又翻来覆去没睡好,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打过架的鸟窝,长久不见阳光,脸色更是难看,面黄肌瘦的,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不过为了鼓励秦征,妈妈还是和蔼的说道:“嗯,找工作是好事,买新衣服是来不及了,等下我给你找一套你爸的的西装,你先穿着,面试以前先理个发。”
“面试的时候好好跟人家说,如果争取不到出国的机会,就听人家安排,工作差点没关系,都是从基层干起嘛,就算当个保安也不错的……”
虽然妈妈也被爸爸带偏了,也不相信自己,可是此刻听到妈妈絮絮叨叨的话语,秦征却没有哪怕一丁点平时的不耐烦,反而觉得很亲切,因为只有亲人才会对他说着这样的话。
妈妈只吃了一点便急急忙忙的去给秦征找衣服了,然后催促秦征赶紧换上,秦征无奈,也只好听从妈妈的安排,因为也许自己真的要很长时间见不到爸妈了。
吃完饭,爸妈很快就出门上班去了,秦征也随即出了门,难得的听妈妈的话,先找一个理发店,收拾一下自己的鸟窝头。
出门才发现,这才七点多,去哪找理发店啊,找了好久,根据手机地图,终于找到一个在老旧小区的车库营业的理发店,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正拉开卷帘门。
秦征也不管那么多了,抬脚便跟着中年妇女走了进去。虽说不是真的去面试,可是见凌霜也是要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仪容的。
八点半,秦征站在圣鲁疗养中心门口十米开外的地方,拨通了凌霜的电话,因为门口竟然有两个荷枪实弹的人看守,连靠近都不允许。
很快的,一个皮肤黝黑,身材挺拔,身着便装的中年男人便开着一辆类似高尔夫球车的电动汽车,出现在秦征的面前,核实了一下秦征的身份,便让秦征上了车。
穿过安静优美的疗养中心,中年男人便带着秦正来到了一栋外表普通的两层楼的面前,跟在中年男人后面,秦征迈进了这栋楼。
这栋楼的外表虽然普普通通,可是里面却是另外一番样子,装修肃穆简洁,虽然不是特别高档,但却能看出每一个细节都非常的讲究。
凌霜就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中年男人把秦征引进来便立刻退了出去。
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双人病房,病床旁边是各种先进的医疗器械,一个病床是空着的,一个病床上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小小的床桌上摆着精致的早餐,女孩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
秦征定睛一看,白皙的皮肤,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琼鼻下面微微翘起的嘴唇,正在一张一合的吃着东西,这不是小萝莉嘛!
只是她的脸上似乎还有隐隐的泪痕,这是为什么呢?
小萝莉见秦征直直的看着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向秦征转过脸来,疑惑的问道:“你就是凌姐姐说的大哥哥吗?怎么有点眼熟呢?我们在哪见过吗?”
这时,另外一个原本在窗前电脑桌旁的女孩站了起来,对小萝莉说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大哥哥,他叫秦征,你们肯定没有见过的。”
说话的正是凌霜,一身简单的病号服并没有掩饰她的完美的容颜和气质,虽然在诡域里,秦征已经跟她相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可是再一次见到,还是被她完美的容貌震惊到了。
柳叶般的眉毛下面,是一双弯弯的眼睛,眼神流转间仿佛在讲着一个个美好的故事,高挺的鼻梁下面是小小的嘴巴,微微上翘的嘴角,透出自信又高贵的气质,简单的马尾绑在脑后,给人一种干练清爽的感觉。
看着秦征一身笔挺但是似乎有点肥大的西装,凌霜愣了一下,要不是觉得气氛不大合适,凌霜应该会被秦征这副打扮逗笑。
凌霜憋住笑,对秦征说道:“我们去里面谈吧。”说着,凌霜便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旁边的一扇门。
秦征这才发现,这个病房不但有单独的洗手间,而且还有会客室和陪护人员休息室,凌霜推开的正是会客室的门。
凌霜把电脑放在茶几上,示意秦征坐下,秦征有点拘谨的坐在高档的真皮沙发上,然后,凌霜并没有坐在秦征的对面,而是坐在了秦征的旁边,把电脑放在了两人的面前。
在凌霜坐下的那一刻,秦征仿佛能闻到凌霜身上的香味,不禁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下,心想,那么多沙发,这女人为什么偏偏做到自己身边啊?
似乎是看透了秦征的想法,凌霜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秦征,然后朝茶几上的笔记本努了努嘴,说道:“你别想多了,只是等下有东西要给你看。”
秦征一阵暴汗,太尴尬了,赶紧摸了一把头上的汗,转移了话题:“那个,刚才我看到小萝莉好像哭过是吧,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秦征的话,凌霜脸色也是一滞,一股淡淡的忧伤浮现出来:“陈勇死了,就是那个学长,死因是心脏骤停,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十二点整,也就是我和小萝莉醒来的时间。”
秦征满脸震惊的看着凌霜,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他记得那个学长,在诡域里,被那些黑影吸成了干尸,最后还是自己把他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