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屋里进来一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
苏娢抬眼望过去,从心底的难过,油然而发,憋着眼泪看着男子。
男子正是苏娢的父亲,他原本是打算先去翰林院销假,然后再回府,没想进城,就听到小女儿的流言蜚语,他是了解小女儿的心性,定是发生了什么。
这才马不停蹄的回来了。
“母亲,外面的流言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娢儿从阁楼推下芷儿。”苏日东顾不上礼仪,只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夫人皱着眉头,一脸不喜,她生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眼前的男子,排行老大,自小养在外头,一身的毛病,这会子为了一个丫头,质问自己的母亲。
“老大,这就是对母亲的态度。”老夫人憋着怒气一字一顿的说着,握着阮芷的手,下意识捏紧。
阮芷有些吃痛,但她也不是傻子,这个状况下再去触外祖母的霉头,自己怕是也会遭殃。
苏日东闻言,母亲这是生气了,语气软了些,行了礼,这又说起了苏娢的事情。
“母亲,儿子就离家半月,外面这就开始疯传,我苏家的姑娘是个毒人,但我瞧着芷儿额头可是一点伤都不曾有,可我娢儿的额头上,纱布都还未取,您就放任娢儿去别庄去,让京都的百姓看我苏家的笑话,您是保住尚书府家的名声,可咱们苏家呢,还有几位姑娘没有出嫁呢,您这样一弄,他们还怎么寻觅好的夫婿。”苏日东一进寿安堂,就看见小女儿一个人坐在末尾,无人搭理,心里怎么都平复不了,语气也重了些。
老夫人听完这段话,心里也不舒服起来,握着阮芷的手,也松了开来。
细想当日的事情,苏娢那丫头昏迷不醒,芷儿哭哭啼啼的不行,她一心软,又因女儿说了几句,这才将苏娢送去了别庄,却没想外面已经传成那样,本想只是苏娢一个姑娘的事情,现在看来不仅是苏娢,是整个苏家。
老夫人心里有些懊悔,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就不送苏娢那丫头去别庄,也不会有这样的谣言了。
“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娢儿之后在府里好好养病,等风头过去就好了,芷儿刚还说,妹妹回来,明天就会回府,今日我有些乏了,你们都回去吧。”老夫人一脸的疲倦,摆了摆手,让嬷嬷扶到里屋休息。
老夫人一走,就剩下苏娢的外祖母年龄辈分最大,但她一点表示没有,只是厌恶的看了眼苏娢带着孙女离开了。
温姨娘给苏日东行过礼后,也就离开了。人都走了,阮芷没了靠山,愤恨提起裙子也离开了。
屋里就剩下苏娢和苏日东二人。
“娢儿额头可还疼。”苏日东看着女儿额头的纱布,很是心疼,平日他在家中,府里上下对娢儿还是尊敬疼爱,却不想就离家半月,就发生这种事情,不由得埋怨起,邀请他一起外出的人。
“女儿不疼。”
苏日东长叹一口气,带着苏娢去了书房,给苏娢看了很多稀奇的古怪玩意,逗苏娢开心。
当夜夜深,辗转反侧睡不着,提笔写下一封信,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