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轩如此着急,何素素欲言又止,小云也朝何素素眨眼示意。明轩感受到了何素素和小云还有话未说完,故向二人鞠躬一拜道:“愿二位姑娘有何办法可直言相告,直要能达成我的心愿,任何条件都可谈,包括我的性命”。
听明轩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何素素也就没在犹豫了,于是开口道:“其实,出去的办法有是有,但有点困难,必须从我父王哪偷取金印,方有可能逃离出去,否则一切都是空想”。
“偷金印”
听到这句话,明轩心中一亮,于是他思付道:“总算是有了解决的办法,对于我来说,只要有办法,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定能把眼前的困难踏平”。
故明轩苦口婆心地说道:“姑娘尽可直言,需要什么条件才能偷出这个金印,这个金印是什么样的,以及这个金印作用有多大,还需姑娘详细说说了”
说起偷金印,你就帮不了多少忙了,主要还是需要小云和我配合就好。我父王的金印是从不离身的,一般人很少有机会靠近,更没有机会偷取了。详细的怎么操作就不给你细说了,主要还是告诉你一下这个金印的厉害之处。这个金印是由万年厉鬼的戾气凝结而成的,经过工匠的锻造及熔炼,终打磨出来了这块金印。此印可镇住奇花异草妖魔鬼怪,但此印也只是暂时控制住吧了。
我们如今所在的天外天,其实是一个极其微小的微观世界,似如尘埃。而这个微小的世界却被裹在一颗长颈草的花蕊中。
听到此处,明轩一阵差异,反思道:“自己在这待了也有一段时日了,从我的主观意识来说,这个地方也不小,怎么会比花蕊还小呢?”
看着明轩少见多怪的模样,素素和小云都噗嗤一笑,于是说道:“怎么样,长见识了吧!这还不算奇怪的,更让你意想不到的还在后面”
至此,也极大地勾起了明轩对鬼蜮的兴趣,故明轩好奇地问道:“长颈草是什么样的,天外天怎么会裹挟在此草的花蕊中呢?难道此草有何特殊之处”。
“此草的确不同一般,此草常年待在鬼蜮,吸收天地之灵气,已通了灵性,如今已是半草半妖之态,且已被我父王驯服;初次带你进入此处便是趁其不备方躲过此草的法眼。但从这出去就不同了,这棵草早被我父王施了咒语,任何东西只能进入此区域,却不能出去,否则,必然受到鞭打。况且,这还只是开始,即便我们能从天外天的禁锢中侥幸逃脱出来,可一样难逃长颈草的追捕,这可不是一般的草,一旦这种草行动起来,会刹那间将藤叶枝蔓缠绕于山川的每一个角落,似天罗地网般。故其中的艰难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再说了,即便我们逃脱了此草的追捕,可妖魔鬼怪又怎能轻易地放过我们,毕竟,在鬼蜮这个地界,最多的就是这些物种了。”何素素苦口婆心地说道。
一下子听素素说了这么多,其实明轩心里也没底,但成与不成,明轩都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唯有一闯才能离开这里,否则,一直待在这里,这不是他想要的,更不是他能忍受的,因为,他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也知道自己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故他一直在暗暗地努力着。
明轩愣了半天,一言不语,小云用手在他眼前晃悠了几下,方才将明轩唤醒。
“姑娘,你尽管放心,只要我想要去做的,我定要去做,不管前面困难有多少,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因为,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一劳永逸之说,更没有童话中的美好,既然,我已向你告知了我的想法,我绝不后悔,只须商量一个可行之法,去实施就行”明轩表态道。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既然我都愿意与你一起离开,我要的就是你一往直前永不妥协的毅力和勇气,否则,我就是眼拙,看走眼了”何素素义正言辞地说道。
“前面所说的话语,我也是在试探你的决心,若你没有坚定的决心,则你永远也走不出这里。既然,我已经知晓了你的态度,那出去的方法可以仔细研究研究了。”何素素
“你先在天外天待上个几天,等我们的好消息。”何素素叮嘱道。
何素素将相关事情安排之后,随即同小云一起离开了天外天。
月下微风起,院内柳絮飞;闲来煮美酒,父女言家息。
院内除了小云、何素素、鬼蜮王三人外,再无他人;何素素与自己的父王吃着小菜,喝着美酒,言往昔事,续父女情,鬼蜮王平时也很忙,对于女儿,他心中有愧,故今夜女儿特意请他吃一顿便饭,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或许是长久对女儿的亏欠,鬼蜮王一上桌便老泪纵横地说道:“要是你娘还在,那就好了。”
听到这,何素素也悲伤了起来,毕竟自小就没见过亲娘,只是偶尔会听父王说起,虽未曾谋面,但何素素也想得到亲娘的疼爱。
只见父王端起酒杯朝着东边瞅了很久,然后将酒洒在了这个方向上,深情地说道:“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你我虽阴阳相隔,但你的一颦一笑,你的音容相貌,却如影随形般时刻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若是没有你,便没有如今的我,是你让我获得了第二次重生”。
其实,何素素也很像听她亲娘的事,每每她向父王询问时,鬼蜮王都会找各种借口推脱掉了。她也很纳闷,这一晃,时光如梭,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如今虽已长大,可她心中的疑问始终未曾消逝,反而更想搞清楚弄明白。于是趁着父王思念之际,又询问道:“父王,我娘是谁,是怎么去世的,可否告诉我真相”。
听着何素素的质疑声,鬼蜮王停顿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道:“女儿,你娘的事是应该告诉你了,以前你还小,所以未告诉你真相,是想让你快乐的成长”。
只见父王起身吟起了诗来,曰:
曾因惊鸿,悔终生,卿可知晓;曾醒悟方恨晚,而今空流泪,卿可知我;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谁人可比,唯有卿。
“你娘如月宫抚琴的嫦娥,如瑶池梳妆的西王母,如风姿绰约的七仙女,若没有她,便没有我的今天。她叫何月舒,极乐界人士,当年在我奄奄一息时,是她救了我。我们因此相识,后因我太痴迷练习邪恶的功法,想在中土世界大展拳脚,致使我们被江湖人士追杀,最终她因护我而命丧黄泉。哪时你才刚刚出生没多久”鬼蜮王泣不成声地说道。
“夕下携手赴天涯,看万里江山,浓浓情话;月下起舞弄清影,推杯换盏,入梦相依眠;拂晓提三尺剑,伴君闯天下,何等惬意;那段时光一去不复返,故人不重来矣。”鬼蜮王不停慨叹道。
看父王如此伤心,何素素也莫名地伤悲了起来,毕竟,在何素素的心目中,父王一直是坚不可摧冷酷严厉的鬼蜮王,可如今看到他多情的一面,何素素倒是吃惊不已,没想到父王竟这么痴情,若是今生能遇见像父王这样的男人疼爱我,那我也会像娘亲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这时她猛然间想起了明轩来。
“父王,娘亲虽然走了,可还有我在,我会替娘亲好好照顾你的”何素素安慰道。
听女儿如此说,鬼蜮王也稍稍缓过了神来,随后鬼蜮王从卧室里拿出了珍藏已久的画像。鬼蜮王指着画像对何素素说道:“这就是你的娘亲”。
其实,何素素听这句话已有多年了,并且也时常看到父王观看母亲画像的背影,这些她都藏在心里,她理解父王这么多年的不容易,自从母亲走后,唯有她们父女相伴。
“来,父王,我给你斟酒。”何素素打岔道。
女儿的敬酒,鬼蜮王岂有不喝之理,于是乎鬼蜮王连喝了几盅,喝的格外开心,毕竟父女俩好久没这么敞开怀喝酒了,更重要的是女儿已长大,也算给秋雨一个交代了。
见父亲喝的不亦乐乎,何素素干脆又一连敬了多次,鬼蜮王被喝的晕晕乎乎,不多久便趴在桌子上呼呼地沉睡了过去。
趁此时机,何素素故意放大声调叫了几声父王,见其无任何反应,何素素方才放下心来,于是向小云招了招手。
小云见何素素招手,急忙驱步前来。二人将鬼蜮王安置在榻上之后,何素素便开始在父王身上找了起来,不多久,何素素便从鬼蜮王的腰间摸到了一把金晃晃的印。初看去,此金印有龙凤分矗立于金印的两端,且印的底部镌刻着阿弥陀佛四个大字。金印拿到手之后,何素素也未曾多想,于是从父王的书房中找来了笔墨纸砚,写道:“借父王金印一用,用完即可归还,这许年你把我养大也即是不易,我也知晓你都是为我好,可我也想自己去看看,自己去走走,长大并不意味肢体大了,更重要的是思想和行动力及阅历变大了。此次不辞而别,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又来拦我。望父王莫怪。…………”
何素素写完之后,对着鬼蜮王磕了三个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虽极其不舍,但既然已做出了选择,也便没有再回头,于是乎小云和素素火速向天外天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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